“喂,你答應得這麼痛快,也要裝出一點很情願的樣子啊。”安婷歎氣,提議說道:“不然我們去吃點東西,或者去唱歌,唱一夜都好啊,我陪你,很久沒玩過這麼晚。”
唱歌、吃東西……白棠都沒興趣,還不如在這裡,起碼她發呆也不會影響到彆人。白棠勉強露出笑容,“不用啦,這裡很好玩,我去下洗手間。”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洗手間在一樓,安婷不放心,要陪她下去。
“走啊。”
白棠和安婷手牽著手到了一樓,熱烈的氣氛更加真切,擠在人群中穿過,偶爾還會碰到喝了酒的人搖頭晃腦,幸好舞池後麵顯得空曠多了,大多是湊在一起說笑的人。
白棠也不感興趣,徑直拉著安婷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就在她因為被人碰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擺放的幾張沙發的時候,一道光柱打過去,坐在那裡的人讓她愣住了。
那是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掛在牆上的昏黃燈光讓氣氛顯得曖昧,就在那沙發角落裡,西裝革履的男人懶懶地坐著,他手支著沙發的扶手,另一邊還端著高腳酒杯不急不緩地搖晃著,讓浸在酒液裡麵的冰塊碰撞。
燈光昏暗,並不能立刻看清楚他的臉,隻能隱約瞧見俊朗的輪廓,白棠下意識停住腳步,等待下一束燈光。
很快,光亮一閃而過,白棠卻捕捉到了,關聞西先和旁邊的男人說了句什麼,微微一笑,垂眸喝酒的樣子映在她的眼睛裡。環境嘈雜,他就算坐在那裡也與眾不同,風度翩翩。
就算沒了燈光,她也能夠想象出關聞西坐在那裡會有多麼耀眼,心一下子跳得很快、很急。
安婷好幾次都沒把白棠拖走,疑惑地回頭,“怎麼了,不是要去洗手間嗎?”
“走、走吧。”白棠突然很想走開,怕他發現她在這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喂,你到底怎麼了。”安婷無奈得要命,就是問不出原因,很隨意地看向好友一直盯著看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了關聞西,眼前一亮,“白棠,那不是關聞西嗎?”
聽到這個名字時,亂七八糟的心思像是一下子被看透,趕緊拉住滿臉興奮的好友,“你看錯了,怎麼可能,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我沒看錯,真的是他,我們去看看。”
“彆去了。”白棠拉著安婷的手往洗手間走。
就在要被拉走的瞬間,安婷敏銳地發現有一個女人坐在關聞西的旁邊,動作親昵,她瞪大眼,“彆跑啦,快看,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什麼?”白棠一愣,再去看關聞西坐的位置,果然看到有個女人坐在他的另一邊,雖然看得不清楚,但兩個人湊在一起說笑的姿勢卻顯得格外親密。
臉上倏然湧出憤怒,白棠咬咬牙,看那女人靠得關聞西那麼近,旁邊的他雖然沒有表現得特彆親昵,可還是時不時扭臉交談。
時而交流,時而專注地看著手裡的酒杯,沙發上的一男一女就這麼默契十足地待在一起……白棠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渾身不舒服,眼底裡壓根就把旁邊另外的男人無視,隻剩下讓她不開心的兩個人。
從白棠的情緒變化和沙發那邊的動靜來判斷,安婷幾乎可以肯定好友心情不好的原因和關聞西有關,暗暗懊惱不該喊出他的名字,隻能賠著笑臉,“好啦,也許他們是有事情要談,我們先去洗手間好不好?冷靜一下。”
“我不需要冷靜,談事情需要來這種地方嗎?”白棠氣呼呼地咬牙切齒說話,突然轉身走向吧台的位置,端了一杯酒,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了沙發的位置。
看白棠一臉捉奸的表情,安婷也摩拳擦掌。
角落裡,關聞西忍不住笑了,搖搖頭,“我怎麼了?這種酒吧偶爾來玩一下也很彆致。”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漂亮的女人盈盈一笑。
“你和嚴朔不也是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