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的嘴唇鮮紅,微微張開,一副懵懂模樣,是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關聞西穿著剪裁精良的鋯白襯衣,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住她。
他眼神極暗,襯衣領口完美地收束在喉結下方,喉結棱角分明,大而鋒利,隨他的喘息快速滾動。
金絲底紋的領帶垂下來,拂過她酡紅的麵頰,觸感溫潤冰涼。
白棠攥緊領帶在手心,怔怔與他對視。
關聞西這個人好像有兩麵。
待人接物溫潤有禮,言行舉止斯文克製,平和淡然是他在生活職場中最受人喜歡的特質。
在家人麵前隱藏掉所有鋒利,表現出勤勉上進,擁有良好的教養,健康的體魄,俊美的外形,出眾的才能,不愧對家族精心養育,是能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才。
隻有晚上對著白棠,暴露出他最原始的陰暗和暴戾。
他忽冷忽熱,敏感多疑,進一步的同時往後退十步,讓人永遠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白棠仿佛被慣壞的孩子終於吃到了糖,聲音裡儘是滿足。顫抖著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勾著他的魂,勾進他心裡。
這樣的眼神是在看誰?愛人嗎?
關聞西的心腸軟下兩分,指腹慢慢動了動,傾身咬住她的唇,威脅道,“叫老公。”
白棠這會兒好像聽懂了,瞪著眼睛呆呆看著他,閉緊嘴巴就是不開口。
她不肯?
因為不愛嗎?
關聞西的唇角微微翹起,麵上的神色很溫柔,眉眼深邃好像有情話要對她講,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男人將她整個兒轉了一圈,讓她跪在方向盤下麵。
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位置。
白棠不喜歡這樣,她喜歡被他捧在手心,抱在懷裡,喜歡恩愛的時候他深情款款看著她。
這樣……更像懲罰。
可是為什麼要懲罰?
她又做錯了什麼?又說錯了什麼?
白棠有些害怕,可地方過於逼仄又無法逃開,渾身像沒骨頭,雙手勉強按住座墊前緣,聲音嬌嬌細細的。
“嗯……哥哥你又乾什麼?”
故意換了稱呼,向他討饒。
關聞西低低吐口氣,不夠,玩不夠,也瘋不夠。
發瘋的時候還能保持俊雅外表,擁有清潤柔和的嗓音。
關聞西此刻沒有多少憐香惜玉的心思,捏著他的耳尖,說了兩個字。
他從來不說粗話的,他那麼內斂斯文的一個人,怎麼可以講粗話,還用這種商務談判的語調平靜地說草(cao)擬(ni)……
白棠剛要開口求饒,不舒服地挪了挪麻掉的腿。
大掌蓋住了她的後腦勺。
樹影婆娑,車頂那個絢麗的光斑給夜色添了妖嬈。
關聞西抱著白棠送回家,打開浴室的溫水為她清洗。
她完全暈過去,也像是累得睡過去,臉蛋紅紅的,身子粉粉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依偎在他懷中,乖得像隻酣睡的小貓。
他放不開手,抱著她一起進了浴缸,洗過澡,浴巾卷住輕柔地替她擦拭,然後小心放到床上。
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她的唇。
他說:“抱歉。”
聲音很輕,像春天的微風拂過湖麵,吹起一丁點漣漪,迅速消失不見。
白棠聽不見,翻過了身。
關聞西挨著她躺下,將她圈進懷裡。
白棠感受到熱源,轉身回來環住他的腰,她還沒有醒,她的動作都是本能,本能釋放對他的依賴。
她又靠近了些,額頭抵住他的胸膛,軟綿綿地輕哼兩聲,像極了撒嬌。
少女如剛入水的魚,滑溜溜,毫無防備鑽進他懷裡。
火就是這樣又一次燒起來的。
床頭亮一盞台燈,光線柔和。
關聞西溫柔地鉗製住她,壓住她的腿。
白棠皮膚白皙,睡顏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