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施寧臉上的錯愕,他將車窗關上。
司機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白棠蜷縮著快憋壞了,終於把腦袋從他大衣裡探出來,仰臉喘著氣,陰陽怪氣道:“真不憐香惜玉,那麼多美女看著呢,一點麵子也不給,好歹是跟你相過親的呢。”
“你也說了,隻是想過相過親。”關聞西平靜說著,垂眸看到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在他膝間蹲著的女孩。
她身上裹著他的羊絨大衣,隻探出一顆腦袋,下巴堪堪到他腰腹。
逼仄的車廂內,這畫麵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他眼底浮現一抹幽色,性感突起的喉結緩慢滾動,聲音低沉:“還不起來。”
白棠手按著他的大腿起身,結果蹲太久腿有些麻,剛站起便趔趄著往他懷裡跌。
身上裹著的呢絨大衣滑落在車內的地毯上,白棠的腰身被他強勁有力的手臂圈起。
他今晚手上的力道似乎格外大,白棠被箍得腰部酸疼。
她試圖掙紮,男人卻摟著她沒有半分要鬆開的跡象。
白棠惱了,“乾嘛?”
“你躲什麼?”
說到這,白棠頓時沒了氣焰,“上次她和你相親,畢竟是我攪了局,你還收購了人家家的企業,這不是有點不好意思嘛。”
關聞西鬆開她,白棠迅速坐到旁邊的座位,如釋重負。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個眼鏡盒,正要放進儲物箱裡。
白棠驚奇,“你怎麼車上還放眼鏡啊?”
關聞西有輕度近視,沒到需要配眼鏡的地步。
關聞西白皙指節把玩著眼鏡盒,“有時候休息不好,看東西會重影,得帶一下眼鏡。”
最近好像很流行金絲眼鏡的變裝,白棠在抖音上一連給好幾個男人點了讚。
關聞西把眼鏡重新戴上,給她看:“好看嗎?”
他似乎挺有興致。
白棠摸著下巴認真打量他。
半天後,她評價:“戴眼鏡的時候,像斯文敗類。”
關聞西摘下來,充滿求知欲:“那不戴的時候呢?”
白棠:“不戴就不斯文了唄,隻剩下——”
她挑釁地揚眉,緩慢吐出兩個字,“敗、類!”
“敗、類?”關聞西也一字一頓,仔細品酌著她的話。
他修長的手輕微扯了下衣領,深沉的眸底藏著幾分暗湧,高大英挺的身體微微僵硬。
車廂密閉,兩人都沒說話,氣氛詭異般開始沉默。
關聞西中途接到聞歌的電話,車子掉頭,回了關家。
剛進門,大手自動攬住了她的腰。
白棠有些緊張,脖子向後仰了仰,隻是軀乾動作卻極為誠實地貼緊了他。
關聞西眉眼間有淺淡的笑意,他勾唇,隨即低頭親吻她。
白棠下意識躲避,親到了眼睛。
除非參加宴會等需要爭奇鬥豔的場合,白棠一般很少化全妝,一般都是隔離防曬以後拍一點點的氣墊,打上散粉,塗一款不太打眼的口紅。
今天也是如此。
她被他的動作整笑了,睜開一隻沒有被親著的眼睛,小聲地說,“有粉底液在上麵哦,會不會中毒?”
關聞西被她逗笑,很快地伸手握住她的頸脖,低頭含住她似乎是塗了潤唇膏的,亮晶晶的唇。
是很淺很淺的山茶花氣息,嘗進嘴裡便像蠟燭熔化之後的味道,關聞西舔了舔她的唇後長驅直入地勾著她的舌親吻,白棠沒多久就細聲哼哼著換氣,靠在他的懷裡仰著頭任由他的唇舌肆虐自己的口腔。
蔥白的指尖緊緊地絞住他肩上平滑的布料,抱著他的腰的手臂也沒了力氣,軟綿綿地摔落到沙發上,白棠暈乎乎地把手舉上來想要抱住他的頸脖,卻被關聞西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指強勢地擠進她的指縫裡,和她十指交扣,然後壓到了沙發上。
白棠躺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