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抱住他的肩膀,嘟起唇不理他。她低頭看向他還整齊穿著的灰色四角布片,伸出了腳丫子。
關聞西抱著她的動作一僵,很快地把她放平到床上,低頭親了她一口,“彆火上澆油。”
“我偏要。”白棠天生反骨似的,抱著他肩膀的手也不急不緩地沿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遊走,即使自己躺在他身下,也揚著下巴看他,一雙杏眼裡麵都是作亂的得逞。
她空著的腳繃著腳背抬起,一下,又一下,像在熟悉芭蕾舞步。
關聞西兩條有力的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垂著眸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麵上看起來什麼反應也沒有。
白棠看著他微微皺著眉但沒什麼波瀾的臉,那股驕縱的勝負欲又被刺激出來了。
“我這節奏還行吧?”她還偏要說些什麼來刺激他,以前學的舞蹈基本功全被她現在用來使在他的身上。
仿佛把自己的腳變成了其他的器官。
關聞西沒有回答,隻是任由她這樣溫吞又勾人地折騰自己,唇邊甚至漸漸彎出些弧度。
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也忘了自己剛才還說要動靜小點兒。關聞西漫不經心地想,動靜小不小不知道,但今天想要溫柔點兒麼。
簡直,是在做夢。
白棠感受到他平靜麵容下澎湃的暗湧,心裡有些隱約地犯怵,開始有點擔心一會兒關聞西會怎麼收拾自己。
但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退縮似的,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練習芭蕾動作,到底還是在他的注視下把腿慢吞吞地收攏。
還不忘作死地加上一句,“沒到合格線?”
“真是勾不動的老悶騷。”她小小聲地嘟囔著,邊往他身上爬,去親他的下巴,嘴上想一出是一出,“你好無情哦,聖僧。”
關聞西自然不會聽不出她撒嬌賣乖來企圖掩蓋剛才她的小動作的意味兒,摟著她纖細的肩胛骨任由她親了自己的下巴兩下,才哼笑著起身,對剛才她的指控不置可否:“是嗎?”
“不是嗎?”白棠也跟著坐了起來,抱住他的手臂哼哼唧唧的。
關聞西被她氣樂,捏著她的下巴,彎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說她:“我又不是木頭?”
“···”白棠終於停歇了,乖乖回到柔軟的被子上。
關聞西垂下目光看著她,眉眼間浮出很淺的戲謔笑意。彎身從地毯上浴袍口袋掏出兩個鋁箔包裝的東西。
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怎麼就拿了兩個?
似乎明白她的心中不滿,男人斂眸,去找另一個口袋,一盒扁扁的四方塊就投擲過去,發出小小的咚一聲。
“自己過來?”他微微抬了抬下頜,白棠當然不肯就範,正要張嘴說話。
關聞西似乎一早便料到嘴硬的小丫頭會如此反應,沒等白棠開口,便彎下腰把她纖細的腳腕輕鬆地圈在自己的掌心裡,然後用力一拉,把她扯回自己身旁:“看來還是喜歡這樣。”
白棠身下的被套是滑溜溜的真絲,一下子就坐在被子上被拉到了他的身前。她臀部柔嫩的肌膚隻感受到瞬時的摩擦感,涼絲絲的卻像是發著熱,一條腿的腳腕被他握在手裡。
白棠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能冒熱氣了。
“我才不喜歡呢!”白棠被他說得羞臊極了,“大流氓!”
“嗯。”關聞西眉眼彎起,瞧著溫柔極了,隻是嘴上也沒放過她,慢條斯理地道,“說謊精。”
沒等白棠炸毛,他已經把手心裡的鋁箔包裝放進她的手裡。
白棠接過來撕開,這件事情她做的次數不多,極其不熟練。
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盈盈的水光。
慣會撒嬌的。
關聞西低低地笑出聲,摸了摸她的臉。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