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毫不知情的事情,但在程璞的兩句話裡麵還是找到了關鍵詞……
翠玉樓像是青樓的名字。
香凝…像是花魁的名字!
她母胎solo二十三年,就是因為太過守身如玉,而且對這些事情是有潔癖的。
既然命運讓她成為嘉靖候,那麼就不可以跟任何人發生這樣的事情。
程璞不知道江肆暴怒為何意,不過這樣的事情倒是也常有,習慣性的跪在地上,高喊道:“屬下有罪,請侯爺責罰!”想了想又說:“還是不勞侯爺,屬下自會去領五十軍棍!”
江肆一句話沒說,程璞一溜煙的跑了。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隨後又把頭低了下去。
這些人裡江肆壓根就沒有一個能叫出名字的,也不知道該讓誰去攔著程璞。
好讓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下來時到底還是扭了一下腳,江肆走路有些踉蹌,身邊的人繼續低頭,沒人像程璞那麼大膽的敢過來扶著她。
三兩步走的極為緩慢。
一是疼,二是江肆不知道往哪裡走才是休息的地方。
也就是這時,校場上濃煙四起,幾匹馬停在她的麵前。
有去而複返的程璞,還有兩位女將軍。
兩位女將軍還未說話,程璞倒是先開腔:“侯爺,軍棍屬下晚些去領,這會兒倒是有些緊急的情況…”
“長公主已經入城了。”
“是不是該叫香凝準備一下?”
“再有…”
“香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肆咬著牙問他,又習慣性的腳下用力,腳踝疼的厲害險些跪倒在地上。
這次麵對的不再是程璞關切的眼神,而是剛剛中間的那位女將軍,她手一揮,另一位女將軍也走了過來,兩人合力攙扶著江肆。
沒有程璞的位置,他隻能把人驅散開:“快快,都起開,侯爺墜馬傷了腳,萬一耽誤救治無法去迎接長公主,你們擔待點的起嗎?”
程璞卻是好心,不過天生嗓門大,滿校場都是他的聲音。
被攙扶走的江肆挺無奈的,就算她是‘假’的嘉靖候聽的都想吐血,要是真的嘉靖候…
怕是老臉都沒了。
她左右看看,還是覺得兩位女將軍更靠譜一些,幸虧她們腳程快,沒多久就被她扶到了候府內院。
門口站著兩個丫鬟,見她們過來彎腰行禮,迅速的把門打開。
在左邊扶著江肆的冷麵女將軍開口:“退下!”
“是…”兩個丫鬟又迅速關門退下。
江肆被扶到床上,右邊的女將軍突然笑了笑,打趣道:“葉嬋,你怎的就不知憐香惜玉呢?”
葉嬋抬眼看她:“還不快給侯爺治傷,廢話真多。”
另一位女將軍也不氣惱,笑了笑把江肆的褲腿往上推。
江肆是有點緊張的,她抬手想要阻止,女將軍抬抬頭,臉上沒了笑容,反而變的恭敬又疑惑:“侯爺難道是信不過蘇洵的手法?”
“信的過,自然信的過。”
葉嬋的名字江肆沒印象,蘇洵倒是有的。
她喜歡上了長公主身邊的女官,兩人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但卻是忠心不二的。
說來也是奇怪,嘉靖候手下的將士對其都是佩服忠心,偏偏她自己疑神疑鬼,誰都不信。
“啊呃…!”
江肆正想著嘉靖候平生,誰知蘇洵突然就用力,她忍不住的叫了一聲,葉嬋冰冷的瞬間變的關切:“侯爺,怎麼了?”
怎麼了?
能怎麼了?
她疼唄!!
鐵麵侯爺的形象還不能破,江肆咬著後槽牙,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沒事!”
……
蘇洵的手法確實不錯,半刻鐘後,江肆就覺得好了許多,嘗試著把腳放到地上,走了兩步。
雖然還有些疼,但是並無大礙了。
江肆抬手想把兩人先趕走,她準備在這裡好好回想一下後續的發展,誰知手抬了一半,還沒等開口,葉嬋對外麵喊了一聲:“進來給侯爺更衣。”
更衣?
更什麼衣?
江肆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身邊的兩位知道她已經換了芯子,不是她們原本的嘉靖候了。
於是任由兩位丫鬟給她折騰,稀裡糊塗的就被兩位帶到了前院。
大紅喜袍和滿院子的喜慶,讓江肆的腳踝更疼。
頭也疼。
可這還沒完,站在她身邊的葉嬋又開口:“侯爺,長公主約摸半個時辰就會到侯府,香凝姑娘也已經準備好了。”
香凝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來給她解釋一下。
不過,就算不清楚,此刻也不是什麼好事了。
長公主既為妾,那麼就不可能從正門進,也不可能這樣大張旗鼓。
這不符合嘉靖候的本色。
那就是娶這位香凝姑娘來羞辱人的?
江肆渾身顫抖了一下,忍不住回想起當中被長公主用金釵紮進腺體的描述。
她麻利的脫下喜服,推了一把蘇洵:“快!快讓那個香凝走!”
此刻她也不想著會不會暴露了,畢竟屬下再可怕,也比不上長公主的金釵。
上一世窮困潦倒,孤身一人。
如今有榮華富貴她不享,作死乾什麼?
江肆的動作,驚到了蘇洵,更是驚到了葉嬋。
香凝的事還是她給江肆出的主意,這會兒讓香凝離開,怕是…
她惹的侯爺不快了。
“侯爺,屬下何錯之有?”
葉嬋沒動,還反過來問她何錯?
江肆弄不明白,也不想理她,拉著蘇洵就往外麵走。
蘇洵的身材並不算矮小,而且這一摸上去,渾身結實的緊,可還是被她隨手就給拽走了。
江肆管不了那麼多,既然葉嬋使喚不動,那就讓蘇洵一人來趕!
兩人到了門口,紅色喜轎正準備往裡麵進,程璞還正張羅著人往裡麵進。
江肆高喊一聲:“程璞,回來!”
程璞回頭看去的時候,江肆眼神遊移了一瞬,看到了喜轎後麵的馬車上下來一人。
嬌嫩的桃粉色映入眼簾,這人的容顏也堪稱絕色。
隻是神情冷漠至極,桃粉色也沒擋住那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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