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再不濟也不能給比青樓女子低上一頭。
說到底還是羞辱。
也就眼前這個香凝當了真。
鬨成這樣,她完全不知道怎樣收場,這法子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今日是本候與韶元長公主的大喜日子,你…怕是走錯地方,認錯人了。”
江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對方認不認的,都得給趕走。
她給蘇洵遞了個眼神,蘇洵會意,著手下的人把香凝給‘請走’
軍中之人多是粗魯,香凝哭哭啼啼,被一個黑麵將士給捂住了嘴,塞到了喜轎上麵。
沒再用轎夫,而是這幾個人把轎子抬起來,原路返回,給人送回到翠玉樓去。
江肆見狀鬆了口氣,瞬間卻沒來由的後頸發涼。
她看向長公主的馬車,帷幔剛剛落下,然後她看到了長公主的手伸出來。
細嫩白皙,可江肆卻沒有看下去的欲望,心裡隻歎氣,問蘇洵:“剛剛長公主有說什麼嗎?”
“有,說是既為嘉靖候妾室,沒理由從正門進入。”
“而且這會兒…不過就是知會一聲,韶元長公主人到淩上城了。”
這是不想入府…
算了,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反正她又不是原來的嘉靖候。
為了小命,也要善待韶元長公主。
江肆提起衣擺,三兩步走下台階,知渺看得清楚,轉頭對著馬車裡麵的人說了一句:“她過來了。”
這下江肆聽得清楚,看向馬車,長公主沒回話。
她麵色一僵,心道果然,長公主就是長公主,脾氣不可能小,不過為了日後能夠和平相處,江肆的態度一定要擺正。
走上前,她俯身行禮:“臣,嘉靖候江肆,見過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仍舊一言不發。
江肆也不著急,繼續維持著身形,片刻後,長公主終於算是露麵了。
近距離接觸,江肆又一次感歎韶元長公主的容顏。
說聲驚豔不為過。
不過此刻卻不是多看幾眼的時候,麻煩事得處理了。
韶元長公主身上的桃粉衣裳實在礙眼,她站起身清了清嗓說道:“今日之事讓長公主見笑了,臣特意請人給長公主做了喜服…”說罷又招手喊蘇洵:“去把本候準備好的喜服拿過來給長公主瞧瞧!”
喜服這話江肆不是隨便說的,而是剛才被架著這身喜服時看到了另一件鈿釵禮衣,作何之用不言而喻。
整個侯府上下,除了韶元長公主之外無人配穿。
既然決定改變原文,江肆隻能試圖把曾經原身加給長公主的那些羞辱收回來。
可她忘了這樣做很不符合原身的初衷。
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韶元長公主冷漠的眼裡露出詫異之色,冰冷的質問:“嘉靖候這是何意?”
江肆自然的回答:“娶長公主為妻。”江肆自然的回答,韶元長公主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嘴角輕輕勾起。
可細看之下,江肆卻發現她眼底毫無波瀾。
“本宮不願。”
“嘉靖候如此,豈不是抗旨不尊?”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江肆頭皮發麻,更是被噎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江肆一噎,倒是無話可說。
畢竟皇帝同意長公主下嫁給原身為妾的時候,是下了聖旨的。
若是如今她娶了長公主,真就是抗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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