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哪一種,她都挺反感的。
成為嘉靖候並非她所願,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意識被什麼其他的東西左右。
因此,她消停了幾天。
沒到處逛侯府,也沒去馬場或者是校場,就在這書房裡研究關於這個時代的各種信息,而關於乾元的記載她看的最多,實在是不想再發生那樣不可控的事情了。
隻是她看懂之後,怎麼試,都沒把信香弄出來。
那次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
她沒敢找人,怕自己的情況屬於‘秘密’,被有心人發現就不好了。
所以就窩在書房裡麵找,找的昏天暗地,連睡眠都亂了。
被吵醒的時候快到午時了。
穿衣裳又浪費了一些時間,一打開門,太陽晃的江肆差點睜不開眼睛。
相比之下,門窗緊鎖的書房時間是有些昏暗的。
江肆閉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才看清楚麵前的人。
蘇洵和葉嬋一左一右站著門邊,中間是被知渺攙著的慕挽辭。
粉襦藍裙,大方得體,一雙媚眼有神的看著她。
“見過長公主。”江肆有模有樣的行見禮,嘴角還掛著笑,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
隻是這些表麵功夫並不能打動長公主的心。
她伸出手,淡聲發問:“書信可否交還本宮?”
“什麼書信?”
江肆不解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慕挽辭盯著看了一瞬才說:“皇上思念心切,離宮之後就寄來書信,今日一早到的,卻被侯爺的人截了。”
“難道侯爺不知?”
“不知。”
“當真不知!”
江肆連著否認兩遍,生怕長公主誤會她。
然後下意識的看向葉嬋。
質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皇上寄家書給長公主,你攔著做什麼?!”
江肆突然的發怒讓葉嬋一怔,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猶豫含糊的開口:“侯爺…這不是您…”
生怕她下句話惹江肆和慕挽辭皆是不悅,蘇洵打斷道:“葉嬋,還不快把書信交還給長公主?”
葉嬋也醒悟似的,站直了身子,先是跟慕挽辭道歉,接著又派人把書信拿出來。
遞給知渺的時候,葉嬋這次行了個十分規矩的軍禮,語氣誠懇:“末將今早路過門房的時候,見沒人取信,便擅自做主把信收了起來。”
“還請長公主恕罪。”
“此事與侯爺全無關係。”
把江肆放裡麵的是葉嬋,刻意摘出來的還是她葉嬋。
要不是人多,江肆都想拍腦門,表達自己有多糟心了。
而且葉嬋的心思,有點讓她無法理解。
說蠢吧,是挺蠢的,最近的神操作讓江肆鬨心,她自己也沒落的好,還挨了板子。
可要說聰明的地方,也不能完全沒有。
這不就聰明的讓長公主對她的仇恨值越來越高嘛。
要不是這個世界多是乾元和坤澤在一起,江肆都要覺得葉嬋是喜歡她的了。
所以一定要讓她和長公主的關係破裂到極致。
“葉嬋,我看你近來無事,還是多往城門走一走吧。”
虞城守衛向來森嚴,嘉靖候麾下靖武軍裡的將軍都是輪流守衛,專門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沒有,那都是被貶被罰的開始。
到最後,不是老死在那城門,就是自動請辭,離開虞城。
所以這樣的懲罰讓葉嬋心裡一沉,不可置信的問江肆:“侯爺…這是要將我逐出靖武軍嗎?”
“何出此言呐?”
“城門乃虞城的第一道防線,本候讓你去是信任你。”
江肆是笑著說的,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也是這會兒突然想起來,葉嬋是何人了。
原文前期,為了凸顯嘉靖候的心狠,因為一點小錯就把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之一降為守城衛,後來回沒回來她不清楚…
反正她現在是不想讓葉嬋再出現了。
因為這樣隻會搞壞自己和長公主的關係。
她希望兩人相安無事,長公主做吉祥物,她做個閒散侯爺。
葉嬋因為她的笑,遍體生寒。
她隻以為比誰人都要懂得嘉靖候的心思,可卻發現,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
她沒直接就走,而是麵容難過的看著江肆。
江肆受不了,皺著眉讓蘇洵把她給帶走。
兩人走後,門口就剩下江肆還有慕挽辭和知渺麵麵相覷。
要是旁的人處置手下被人看到,多少都會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但江肆不覺得。
反正她對葉嬋沒什麼感情,對待這嘉靖候的麵子也不是十分看重。
她側過身,笑著把長公主和知渺往裡麵迎:“公主,裡麵說話!”
拿到信之後,慕挽辭沒說要走,看樣子就是這信也跟她有些關係,江肆自然得把人請進去。
果然,一進去,慕挽辭連信封都沒拆開,就直接放到了書案上。
“書信由侯爺來看,妾知道內容便好。”
妾?
江肆本是坐著的,因為這樣的自稱,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毫不掩飾自己的錯愕,就這樣望著慕挽辭。
慕挽辭難得話多,跟她解釋了一番:“之前跟侯爺相處時都有旁人,如今這屋子裡就我們三人。”
“妾自當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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