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心疼您。”
慕挽辭閉了閉眼,整理好衣裳後翻身坐起,看著知渺滿臉的淚痕,輕輕的幫她擦拭。
“知渺,彆哭。”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可以後怎麼辦?總不能三番兩次的回上京啊。”
“現下這抑製膏,也隻能支撐過這一次,偏偏還提前了,這是上天都幫著聖上呢!”
慕挽辭琢磨著知渺的話,小聲的重複了一遍:“上天…”
“幫就幫了,無妨。”慕挽辭淡聲說了一句,起身走到書案前,拿出那份書信,打開看了一遍才說:“知渺,研磨。”
“本宮給皇帝回信。”
知渺又掉眼淚了,擦了擦才起身去到慕挽辭的身邊。
回信的內容慕挽辭並沒有避開知渺。
簡短的很,隻有四個字。
九月歸京。
知渺看過後,不解的問:“殿下怎麼會如此肯定,下月中旬我們就能出發。”
現下是六月底,七月出發的話,估摸著差不多是九月會到上京。
“嘉靖候若是不想回,今日就會拒絕我。”
“若是想,也不會那麼快答應,所以我估摸著是半月之後。”
“這樣也好,到時雨露期也會過去了。”
………
半月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看對誰來說了。
慕挽辭這半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挺過雨露期,所以十分難熬,而江肆這半月的時間,一直都在忙著學騎馬,還有做一下煉體的功夫。
起初馬自然騎的不好,煉體更是不會。
可這半月卻是越來越熟練,就連兵書都看的明白了,打仗布陣還沒親自試過,可她感覺也不會差太多了去。
挺神奇,她對這些可是從來就沒接觸過。
所以多半是,開始並不能完全掌握屬於這具身體所熟悉的技能。
就連軍務都處理的遊刃有餘。
而且日子多的也還算是滋潤,沒了葉嬋在,程璞老實了許多,沒弄出什麼幺蛾子。
她不喜歡有人伺候,打發走了不少人,身邊也清淨。
本以為沒有熟悉的電子設備日子會過的單調,但嘉靖候比她想象的要忙。
這一日,江肆剛把軍報看完,蘇洵就又帶著事情過來找她。
“侯爺,這是平津王發來的書信。”
“平津王?”
蘇洵點頭,幫她把信拆開,遞到了她的麵前去。
繁體字不容易看,可這半月江肆已經習慣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平津王的書信也極其簡短。
詢問她南涼之事,何時發兵。
南涼…?
江肆了想了又想,才想起南涼的信息來。
越涼一戰,似乎就是嘉靖候請旨納長公主為妾的原因。
北境與戎狄交界之地,就在離此處幾十裡遠的巍城,近十年間被嘉靖候守的好好的,戎狄忌憚不敢輕易進犯。
越國如今示弱,北境雖有嘉靖候,但與越國皇室卻是麵不和心也不和,南涼之人早有耳聞,不然怎麼會如此猖獗,在南境邊界屢奪城池。
平津王節節敗退,不得已當今聖上才請嘉靖候支援。
如今長公主以然入府,平津王求助信就直接送到了侯府。
“蘇洵,你覺得增援多少合適?”合上書信,江肆詢問身邊蘇洵。
對待軍中事務雖然有了一些了解,可到底不如在軍中多年,打過不知多少仗的蘇洵。
“雖同意增援,但末將認為還是不易過多。”
“派兵兩萬即可。”
“好,明日你派兵兩萬到平津增援。”江肆答應下來,想了想又說:“讓程璞也去,省的留下來惹事。”
程璞雖莽,可領兵打仗是把好手,蘇洵領命後就去安排。
而她前腳剛走,多日不見的慕挽辭就登門了。
江肆剛把書信和軍報整理好,抬眼就看到了她。
今日七月,暑氣更重,江肆這身外袍穿不住了,成日在書房裡都是穿著裡衣。
裡衣也並不單薄,除了樣式單調一些之外,江肆覺得和外衣不是有太大的區彆。
黑色的裡衣也看不出個什麼東西來,最重要的是這裡衣是絲製品,涼快透氣!
這幾日江肆一直都是這樣穿的,誰也沒敢說一個不字。
也就慕挽辭敢了。
慕挽辭看著她的眼神極為不自在,小聲提醒她:“侯爺,雖是在書房,但衣裳也還是要得體。”說完還把頭給扭了過去。而她身邊的知渺看了一眼就沒敢再抬頭。
弄的好像她傷風敗俗似的。
這裡衣包裹的嚴嚴實實,哪有她們這麼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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