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公主…”知渺聽懂了,可還是忍不住的替慕挽辭感到委屈。

“北境天寒,去幫我取些紅茶。”

知渺有時情感豐富的讓慕挽辭頭疼,她不接話,而是吩咐知渺:“去幫我取些普洱茶。”

“喏。”知渺更是委屈的應聲,提著裙擺起身去拿茶葉。

身為坤澤,尤其是慕挽辭這等身份尊貴的坤澤,生活其實是很無趣的。

身處皇宮時如此,身處北境亦是如此。

小住三日,皆是如此。

隻是在夜晚時,慕挽辭總是會做噩夢,連著三日還都是相同的夢境。

夢中仿佛是在清漪殿,可陳設卻全然不同,除了一張床之外整個宮殿都是空蕩蕩的,心臟和後頸也是傳來陣陣的刺痛感,讓慕挽辭在夢中驚醒過來。

每次驚醒的時間都在寅時,她一醒過來,知渺就從隔壁過來,擔憂的問她:“殿下,您又做噩夢了?”

回應她的是慕挽辭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知渺見她如此,嚇的又想要去喊人:“殿下,您…我去把衛念叫來吧。”

前兩日知渺就有心把慕挽辭的隨身女醫衛念找來,可偏偏慕挽辭覺得無礙,便不讓她叫。

今日她看著慕挽辭蒼白的臉,無論如何也得把人找來。

說去就去,慕挽辭這次並沒有再攔著她。

因為她確實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渾身酸軟無力不說,後頸也火辣辣的疼,特彆像是在雨露期,可她又十分清楚,並不是在雨露期。

衛念住並不算遠,而且她向來是和衣而眠,被知渺輕喊了幾聲就起身跟著一起到了慕挽辭的住所。

此刻的慕挽辭知渺走的時候還要難受,渾身冒著虛汗,癱軟在床上沒力氣了。

衛念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床邊。

她是中庸,又是隨身女醫,沒有旁的那麼講究,直接搭在了慕挽辭的手腕上,為她診脈。

知渺在一旁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叨擾了她。

可久了,她也瞧出不一般來,衛念半月一次就會被慕挽辭例行診脈,上次診脈還是在從上京出發的前一日,慕挽辭身體並無大礙,診脈的時間也沒有這麼久。

知渺雖急,可也還是等她把手放下之後才開口問:“衛念,殿下如何?”

衛念皺著眉,看了看慕挽辭,又看了看知渺,突然跪在床榻前:“長公主贖罪,衛念才疏學淺,並未…”

“並未診出長公主中的是何毒藥。”

“毒藥…?”

“毒藥?!”

前一句是慕挽辭虛弱的聲音,後一句是知渺驚懼恐慌的聲音。

怎麼就會中毒了呢?

“公主,我去…我去找藍軍醫再來看看。”

知渺慌不擇路,轉頭時撞到了門框上摔在地上,還是衛念起身扶起她來:“你陪著長公主,我去找藍軍醫。”

慕挽辭一行人住的地方是太守府內院,而藍韶則是跟留下的將士們一同住在外院,衛念雖然沒有慌不擇路,但也確實不甚熟悉,再加上天黑,一路小跑過去用了一刻鐘,到藍韶門前的時候天色正微微發亮。

“藍軍醫。”衛念敲了敲門,輕聲的喊著她。

藍韶睡得淺,隻是這麼輕輕一喊她便坐了起來,之後就聽衛念說:“藍軍醫,我家公主身體不適,還勞煩您過去一趟…”

“稍等。”

藍韶起身隨手拿著外袍就往外麵走。

她其實也急,大晚上的能夠讓慕挽辭的女醫來叫她,定然不是小事。

她一路走一路穿,打開門掃了一眼,淡聲說道:“帶路。”

衛念臉頰有些微紅,因為的藍韶此刻的穿衣,衛念臉頰微微有些紅,不過還是及時回神帶著她往慕挽辭那裡領。

一路上藍韶無話,跟在她身邊衛念也不敢多說,直到走到慕挽辭住所附近時,藍韶頓住,回頭問衛念:“長公主是在雨露期嗎?”

雖然被江肆留下照看慕挽辭,可藍韶畢竟是個乾元君,進入長公主房內本就不妥,更彆說此刻長公主還是在雨露期。

“並未,長公主應該是中了某種毒藥,可是我…沒看出來,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開。”

藍韶聽聞,點了點頭,又說:“長公主為坤澤而我為乾元,本就不方便,這會兒天要亮了,還是讓長公主到廳堂吧。”

“可長公主她…”

“身體虛軟,無力下床?”

藍韶一說即中,衛念睜圓了眼睛點頭:“對…”

“不礙事,你和知渺姑娘一塊扶著她出來就好,我在廳堂等著。”

………

慕挽辭被攙扶到廳堂,見到藍韶的時候,她正眉頭緊鎖,四處打量著房間。

最後轉身把視線定在了她的香包之上。

慕挽辭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之後聽到藍韶問她::“長公主的香包,是一直都有隨身攜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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