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被這樣的態度對待誰會不願意呢?
江肆淺淺一笑。
她長得本就不差,這一笑更是如沐春風,知渺有些怔愣,直到聽她說隻是出來走走後才回過神來,又福了福身說道: “初雪天寒,還是屋裡更暖和些。”
江肆點了點頭,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聽到屋裡麵傳來慕挽辭的聲音: "知渺,誰在外麵?"她腳步頓住一瞬,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離開了南院。
知渺看了一眼她頓住的腳步,還以為她會回來說話,等了片刻後徹底見不到人影才回去稟告慕挽辭: "殿下,是侯爺晨起走走到了這裡。"
“嗯。”慕挽辭點了點頭,然後又扯了下被子,繼續睡去。
直到日曬三竿時慕挽辭才再次轉醒,醒來是藍韶已然在廳堂等著她了。昨日便說了儘快,慕挽辭卻也沒想到會如此快。兩人見麵後,藍韶便拿出了一盒藥來。
"這一盒藥,是屬下昨晚研製而成,長公主需外敷,夜半時屬下會再送來第二盒。"
"一整盒都要敷上?"
"是這樣的,一個時辰左右藥效便會消失,倒是還需要再敷藥,連續四個時辰皆需如此。"
"本宮已知曉,勞煩藍軍醫了。"慕挽辭點點頭,又命衛念收好藥。
慕挽辭身體還在發虛,藍韶自然不宜久留,沒坐多久便起身告辭。
接下來的幾日,最折騰的人是藍韶,最疼的江肆,而最省心的便是慕挽辭了。
敷藥之後身體的不適感逐漸消失,到了第五日的時候已與平日無異。
藍韶也不再來送藥,而是直接把江肆給送了過來。
廳堂之上,江肆和慕挽辭麵麵相覷,誰都
沒開口發出一言。
最後還是藍韶開口把話題引了出來: "前期的治療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長公主和侯爺配合的時候了。"
"長公主身子還需,屬下便把侯爺帶了過來。"
"與長公主共處一日!"
最後一句話落下時,江肆和慕挽辭兩人才把眼神從對方的身上移開,放到了藍韶的身上去。藍韶對兩人笑了笑,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桌上。
"這是屬下專門研製的熏香,用來穩定長公主和侯爺的信香,有了這個,你們兩人便可高枕無憂。"
高枕無憂?
藍韶走後,知渺還有衛念陸續離開,廳堂之內就剩下江肆和慕挽辭。這樣的獨處,其實少之又少,江肆有點不適應。
而且慕挽辭冷著一張臉,無論如何江肆也沒辦法聯係上高枕無憂四個字。最重要的是,安靜到有些讓人尷尬。
"公主我…我們…或許…"
"或許什麼?"
江肆吞吐的讓慕挽辭有些不快,打斷了她的話。
因為坐在主位,站起來時甚至還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江肆見此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之後又覺得特彆沒必要。
不過就是互相幫助,她為什麼會心虛?這樣想著,江肆瞬間挺直了腰板,徑直的走到了慕挽辭的麵前去。
若不是這樣近距離,其實江肆也沒注意到,慕挽辭的手…在微微發抖。
藍韶的能力確實不凡,在熏香的作用下,江肆覺得自己被折磨了幾天後頸不再疼了,而且還若有若無的釋放著淡淡的琥珀香氣。
慕挽辭一定是感受到了。
她的臉頰染上了紅,發抖的手隻能握住椅子上麵才能穩的下來。甚至,空氣中的雪蓮香也愈發濃鬱。
又冷又香。
江肆不知道坤澤的忍耐力會不會比乾元好一點。
反正她是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被點燃了,就連眼睛都有些發熱…她向前又邁了一步,慕挽辭發抖的手更加用力,步子也向後退去。本是剛剛站起身,現在就跟要坐回椅子上去了似的,防備十足。
江肆見此也止住步子,繼續開口: &
#34;公主,我們要一直在廳堂嗎?站著好像…還怪累的。"經過幾日的針刺治療,江肆又餓又疲憊,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躺下來,是哪裡都好。所以才這般建議。
可慕挽辭接收到的確實另一番景象。
琥珀香氣雖然使她渾身舒適,可頭腦卻有些遲鈍,江肆的話讓她想到了另一層意思,瞬間就渾身緊繃。
後麵是椅子避不可避,渾身又酸軟無力,所以她不清楚自己的訓斥聲變了。
"退回去,不許離本宮如此近。"婉轉又嬌媚,江肆為之一振,看向慕挽辭的眼神變了又變。深深的歎了口氣,順從的邁開步子退回去了兩步。
隻是在看慕挽辭的時間,發現她的神情也變了,不再用力的扶著椅子,而是身體前傾。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個人都能感受得到,有種無形的力量在促使兩人靠近。這一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默默的往前走去。站定之後,相距不過幾寸。
江肆能夠清晰的看到,慕挽辭臉頰緋紅,呼吸也變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