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南涼軍隊遠看足足是如今靖遠軍的二倍,甚至可能更多。若是城門不開,靖遠軍將陷入兩難之地。蘇洵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想要讓江肆再退遠些,卻看到她騎著馬已經疾行到此。
"侯爺…"
"侯爺…"
蘇洵和葉嬋兩人皆是焦急的喊著,江肆撇撇眉,有些理解她們的心思。
停下馬後,江肆挽著槍花厲聲說道: "靖遠軍如此境地,本侯作為主帥豈能後退?"
蘇洵和葉嬋對視一眼,沒有接話,而在江肆身後的藍韶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肆手中握著的槍。這槍…
在嘉靖侯府的兵器庫受冷落了很多年,是前嘉靖侯送給江肆的生辰禮物,最初習武時江肆便用著此槍,後來不知為何說丟就丟,絲毫不做留念。
這次還是江肆無意中在兵器庫看到後,找人重新修磨了才帶在身上。
起初耍起來是格外生疏的,可不過幾日過去卻有了當年的風采,甚至比幼時還要合適許多。此刻站在這裡說出的話,也與當年重合。
“身為嘉靖侯世女,將來我必定是要做母親的臂膀,不可退縮。”
藍韶也改變了方才的想法,默默的貼緊了江肆的身邊,與她站在一處,與她共同退敵。
蘇洵讀懂了其中意味,而葉嬋卻還是差了一截,開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蘇洵攔住,她不解回頭看蘇洵: “你作何…?”
“主公想要一戰,我等怎能勸退?”
許多事葉嬋不是不懂,隻是她容易受人影響。
藍韶自小看不慣葉嬋這一點,許多嘉靖侯所做之事她若是不喜,便退的遠遠,葉嬋會附和,蘇洵會堅持自己的同時又不遠離半分。
所以幾人的性子到如今已經相差許多,除了一心為
了嘉靖侯和靖遠軍,所行之事幾乎全然不同。最後,葉嬋退了回去不再多言,眼神更是堅毅的目視前方。
極為難得的,走到葉嬋身邊的藍韶說了一句: “葉嬋,如今的嘉靖侯也與往日截然不同,你所行之事,也該有所改變。"
葉嬋怔然,瞥了藍韶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江肆。最後垂著眸點頭。
南涼軍悍,與戎狄大不相同,人數懸殊難免劣勢。
葉嬋作為先鋒軍,殺敵不少可身邊之人受傷的同樣不少,江肆看著心中著急,隻能用自己很微薄經驗想對策。
殺敵的同時,她靠近蘇洵: “南涼之軍可是會乘勝追擊之人?”蘇洵叫不準,可如此的情況隻能一博。
節節敗退時,靖遠軍兵分三路,江肆藍韶,蘇洵和葉嬋分彆帶隊,遠離一裡路時,南涼軍已然懈怠追擊的速度並不快,完全如想象當中那般善戰。
"停!"江肆抬手,靖遠軍停在原地,將士們紛紛不解。
就連藍韶都側目看她。
此處離的太近,還不到反擊之時。
可江肆卻一臉悠閒,翻身下馬坐在了樹下。
陣陣馬蹄聲由遠到近,不到片刻便到了靖遠軍的麵前。翻身下馬的是個女人,江肆像是遇到熟人一般,輕輕的與她抬了抬手。
笑著喊她: "南宮嬗。"
南宮嬗一怔,奇怪的看向江肆。
她奇怪的是,南宮嬗是個在戰場上少有的坤澤,而且麵容妖媚,看向江肆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藍韶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似的,心中更是好奇江肆是要做什麼?不過她麵無表情慣了,就算好奇不解也並沒有那麼明顯。
這同樣也助攻了江肆,讓南宮嬗以為兩人就是在等著她。
尤其是直勾勾的打量著江肆,她見過漂亮有英氣的女乾元不少,唯獨江肆,會讓她有些緊張。而江肆更是笑了笑直接開口說道: “南涼與平津王合作,不如與本侯合作。”
南宮嬗收斂了眼神,十分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北境嘉靖侯?”江肆挑了挑眉大方承認: “正是,本侯乃嘉靖侯。"
"南宮郡主之美名,本侯北境也曾聽過。"
“與慕舒陽那等小人合作
,不如與本侯合作,一舉奪得天下。”
江肆幾步走到她的麵前,樣子到更像是閒庭信步,不過她背著的手已經出滿了汗。在戰場上瞧見南宮嬗的那一眼,她便想起了此人是誰,所以才有了眼下的這出戲。南宮嬗,南涼攝政王之女,更是日後與原主一起謀奪越國天下之人。
兩人關係暖昧至極…
或者說,南宮嬗心許原主,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