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沐浴,慕挽辭慢些,江肆便先回到了屋裡,脫下外袍等著慕挽辭。而這時北風四起把書案上的紙掀翻了許多。
江肆見狀便彎腰去撿,卻沒想到被紙上的字吸引了注意力。
越字,
通篇的越字。
江肆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越國,可隱約又覺得不對勁,她覺得更像是上次慕挽辭嘴裡不停喊著的人,叫阿越的那個人…
看了片刻,江肆便收起了紙張,這時慕挽辭也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她蹲在地上拿著紙時眼神怔忪,隨即有變的不悅。
隻是不悅一閃過兒,若不是江肆一直盯著她看,怕也發現不了。
她把紙規矩的放在書案上,解釋道: "起風了,這些紙張都被吹掉…"
"無礙。"慕挽辭淡淡的說著,跨步向江肆走過來。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坐到了床榻之上。
信香縈繞,江肆逐漸有些不適。
被反向標記的作用又開始了,她深吸了口氣,不知為何有些不願意就此下去。或許是剛剛看到通
篇的字,亦或者是看到慕挽辭的眼神。
總覺得,此事並沒有如此的簡單。
可慕挽辭卻主動異常,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伏在了她的身前。呼吸間都是淡淡的雪蓮香氣。
正是被標記之後反應強烈的時期,江肆頭腦還算清明,後頸卻已經開始不斷的叫囂著雪蓮香了。方才疑慮之事逐漸拋之腦後…
慕挽辭的動作大膽到讓她無法思考,兩人一個身中毒藥,一個被反向標記,對彼此的抵抗力幾乎都沒有。
所以她又一次…被反向標記了。
深夜的地龍還暖和著,江肆衣裳被褪到肩膀處,慕挽辭身披薄紗,卻絲毫沒有淩亂的跡象。
灼熱無力是江肆的感受。
慕挽辭的一身紅痕明晃晃的告訴她,昨夜風流之事都讓她做儘了,甚至慕挽辭的後頸還能聞到除了雪蓮之外的淡淡藥味,不用想都知道。
是她昨晚有些粗魯了。
所以江肆被反向標記的沒什麼脾氣,結束後便想著早點入睡。
明日進入臘月,在北境又稱年月節,北境習俗該是有她來宣布正式進入臘月,倒是熱鬨非常,也要在外受凍。
所以此刻江肆特彆貪戀這份溫暖,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
明明被咬了一口的是她,慕挽辭卻早就先睡了,無非也就是因為乾元的體力要好一些。而這種好,也讓她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慕挽辭的夢囈。
起初斷斷續續,江肆不確定聽到的是什麼,迷迷糊糊的側過了身去,隻是身後的慕挽辭摟住了她的腰身,聲音離的更近了一些,這時她才發現是慕挽辭在小聲嘟嚷著一個名字。
說夢話的人不能輕易被吵醒,江肆轉過身盯著她看,手臂卻被慕挽辭攥的更緊了一些。
很用力,幾乎是用指甲縫在摳她的軟肉,江肆皺著眉頭,忍住了沒有把她的手掌開。
慕挽辭漸漸安靜下來,江肆被她緊緊摟住,隻覺得異常的安寧,沒多久也沉沉的睡了過去。除了夢到一些屬於原身的記憶之外,江肆平常很少做夢。這一晚卻夢的極為混亂。
夢裡的她好像重新穿越了一次,在淩上河邊的莊園第一次見到慕挽辭,彼時的她滿臉潮紅,比她見從巍城歸來時看到中毒的慕挽辭還要嬌豔。
癱坐在地上的慕挽辭滿是紅
色的布條,甚至還有鞭痕…以及臉上不太明顯的紅痕。江肆看的心裡不順暢,快步的走到慕挽辭的麵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慕挽辭下意識的瑟縮,滿身防備的盯著她看,試圖把她推開。可她的氣力太小,推的幾下像是撓癢癢似的。沁紅的雙眼,滿目恨意。
後頸斑駁潰爛,血流不止,慕挽辭像是完全不知道疼,還想要費力的抬手去抓。江肆抓住她的手腕,阻止著她。
慕挽辭帶著哭腔的問她: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羞辱於我,更想標記,讓我成為任你擺布的坤澤。”"可是…你有這種能力嗎?江肆。"
慕挽辭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身邊,被她攥住手腕的樣子。
與江肆睡在一起,都是慕挽辭少有睡得香甜的時候,淡淡的琥珀香能夠讓她放鬆,更是無意識的手指動了動,想要去觸碰江肆,卻被她躲開了。
慕挽辭的眼睛微微睜大,不解的看著江肆。
那雙眼還是像昨晚那般帶著紅暈,剛剛睡醒的慕挽辭少見的竟然有些嬌憨。
江肆很早就醒來了,天色昏暗的時候她看著慕挽辭緊皺的眉頭,想著夢中的場景。
她知道,這一定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在慕挽辭醒來時,她第一時間伸手抱住了她。
很用力的,緊緊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