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冰嬉節上人多雜亂,不比這次,冰麵上兩支隊伍不過八個人,江肆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欣賞之意難以言表,而且還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她轉頭問蘇洵:“這少女叫什麼名字?”
江肆對她感興趣,蘇洵自然不意外,她看了一眼正在進球的女孩回答江肆:“她叫房林,兩年前曾報名靖遠軍,但因為年齡不夠,又並未分化被拒絕了。"
"所以,這兩年來你一直有注意她?"
“是,房林乃是淩上城郊獵戶的女兒,前些年父親捕獵並未再回來,便和母親一起生活。”"今年才十五歲,分化成乾元不過幾個月,我讓護衛隊先將她收編。"
江肆看她一眼又對蘇洵說道:“她身形矯健,冰嬉節上很是惹眼,擊鞠技術也該是一流吧。”“是,多加培養必定為侯爺所用。”
江肆點頭讚同,顯然對房林很有興趣的。
房林身體極其協調,不過淩上擊鞠隊也不容小覷,蒙麵的球頭實力很是強勁,好幾次都從房林的手中把球搶了下來,得分也讓是最多的那個。
後來更是成了房林與兩人單獨的比拚。
江肆眼看著馮堯的臉色越來越黑,完全沒有發揮的機會。比賽結束隻差了兩球,護衛隊勝,除了馮堯皮笑容不笑之外,其他人都是由衷的高興。
江肆的目光幾乎都放在了房林的身上,臨走時還不忘囑咐蘇洵今晚讓她進侯府一起參加晚宴。
此晚宴是為迎接特使,也為慶祝擊鞠大賽才舉辦的,江肆請來靖遠軍中都尉以上官員入侯府一聚。
席間都是喝酒吃肉的,唯獨房林年紀小,被蘇洵安排到了角落裡,喝著的特釀的果子酒。江肆與慕挽辭坐在主位,看著手下的官員們一個個的為馮堯斟酒。馮堯的酒量看起來不錯,而心情卻是十分憋悶,來者不拒。
除了禮節之外,沒人敢勸江肆的
酒,她便在一旁自飲自斟,眼神時而看向與靖遠軍鬨成一團的馮堯,又看看房林,最後則是把目光放在了滴酒未沾的慕挽辭身上。
"馮都尉向來如此能喝酒嗎?"
“妾不知。”
“哦。”
談話的內容極為單調,問了幾句江肆也不再問她。
席散,馮堯被安排下侯府客房,由蘇洵親自送過去。
江肆往北院走,慕挽辭則在她身後走著,因為回南院與北院皆是需要經過花園。
兩人一前一後,踩在雪地上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重疊起來更大,江肆向前走著嗎,本是不知道慕挽辭在後的,隻是覺得有些吵時才回頭看慕挽辭。
而此刻看到的慕挽辭不知為何與夢中被捆綁住的人重疊在一起。
都是一樣的皺著眉,臉上寫滿了不悅。
江肆沒喝醉,但也有些微醺,說話比平日更直接了些:“慕挽辭,為何你夢裡夢外都皺著眉?”見她不回答,江肆又走過去,替她撫平了肩上的雪。
北境雪多,一月之中半月都在下雪,剛剛進入冬季時江肆還挺有興致想要賞雪的,可時間久了發現雪多的她賞不過來。
便也失了興致。
可今日卻又有了,她拉著慕挽辭的手跑到院中,笑鬨著踩腳下的雪。來到這裡大半年的時間,江肆覺得自己已經是習慣了的,可也會有些時刻不習慣。
從前她管好自己一個人就好,沒什麼人能夠威脅她的性命,但在這裡不同。
她提心吊膽,時不時的還會有原主的記憶來搗亂,其中出現最多的人就是慕挽辭。
還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方式出現。
與她的七日之約非是心甘情願,江肆卻沒她自以為的那般抗拒,慕挽辭的長相對她胃口,也就是…互相需要而已。
她不虧欠慕挽辭什麼,慕挽辭也不虧欠她。
而這些都是長久不了的,她想留改變命運的另一個辦法就是,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她笑看著慕挽辭,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那日,看到馮堯了。”"你心悅她,那我就幫你把她留下來可好?"
心悅馮堯?
慕挽辭聽到這話時怔忪一瞬,而後才抬頭看向江肆,她
語氣極為輕鬆,仿佛隻說了一句玩笑話。但慕挽辭知道,江肆是認真的。
她想留下馮堯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對馮堯…
慕挽辭這會兒的表情更是不悅,江肆又連忙說道:"那不如,事成之後,你和馮堯一塊離開?"
說此話的時候江肆還拉著慕挽辭的手,見此慕挽辭的臉冷了下來,甩開她的手,冷聲質問道:
“侯爺是作何?試探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