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雪蓮香氣讓江肆變的不太理智,她又翻身覆在慕挽辭的上方,捏著她的下巴問道:“我今日救了你,公主就沒什麼想要說的?"
慕挽辭沒吭聲,隻是淡淡的看著她,對視都久了江肆也清楚她看的是哪裡。
是嘴唇…
想到方才慕挽辭主動的那一吻,江肆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被慕挽辭捕捉到之後,她笑了笑,又抬起手來環住江肆的脖頸,抬身向上。
呼吸間的灼熱江肆都感受的一清二楚,嗓子好像被堵住似的,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慕挽辭又拿著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接著又順著脖頸下滑,一路到了胸口。
“侯爺想要妾怎麼謝?”"用嘴,還是用心?"
江肆上下掃了兩眼,卻不知何時慕挽辭的衣襟打開,春光無限。她並沒有一絲膽怯,卻有滿是震驚。
有了藍韶的藥,慕挽辭身上的兩種毒素應該是會加快融合,也就是加快解毒,此刻她已經不再受坤澤的本能驅使。
可怎麼還是如此大膽?
甚至有些輕浮。
江肆眼中閃過被愚弄的憤怒,慕挽辭視而不見,仰著頭輕輕吻住她的下巴,手也順著肩膀向後頸伸去。
擺明了就是撩撥她。
可嘴裡卻含糊的說著:"侯爺既要我把讓給彆人,又為何要救?"
慕挽辭果然清醒過來了,開始小心眼了。
江肆抬起頭,不讓她啃咬,還反手把她按在了床榻之上。
毫不費力,因為慕挽辭完全就是配合著她,甚至還微微側身,把散發著濃鬱香氣的後頸露出來。眼神挑釁的看著她。
江肆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若是慕挽辭真不謝她,大可把她趕下床,趕出臥房之中,可這會兒所有的行為,都像是要她的一句話。
偏偏江肆說不出來。
那種感覺的太玄妙了。舍不下慕挽辭,又沒辦法走近一步。
“睡吧,我也乏了。”
江肆直起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天亮之後便是年初一,淩上城的百姓又依舊可以看到朝陽,昨夜偷襲可能對很多人來說像是一場夢,多年來淩上城的百姓依舊習慣這樣的戰火,早上出府後約摸還是會看到小商小販,和滿街的吆喝聲。
江肆想著想著便昏昏欲睡。
她與慕挽辭隔了一些距離,可半夢半醒見她卻覺得手臂被人束縛住,耳邊傳來小聲的低泣:"江肆…我怕。"
江肆頓時驚醒,起身時發現天已經大亮,身側的慕挽辭沉沉睡著,隻是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皺著眉,睫毛上也還沾著淚珠。
在她麵前的時候,慕挽辭強裝鎮定,可實際上.
夏日時她見到過慕挽辭躲著爬蟲走的樣子,更彆提那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定然是嚇壞了。適當的信香可以安撫住慕挽辭的情緒,不算臨時標記,也不算是永久標記。
就像是之前藍韶在她的後頸提取出的信香一樣,會讓慕挽辭平靜下來。江肆想起昨夜的慕挽辭,又看了看如今的慕挽辭。堅強下的脆弱才惹人心疼吧。
江肆扯了扯嘴角,抬起手猶豫了許久放到了慕挽辭的發絲上,輕撫了幾下。果然,慕挽辭的神色放鬆了許多,依賴的又往她身邊湊了湊。這是,喜歡她的信香。
江肆不再猶豫,將她身體側翻過來,牙齒輕輕的印在了她的腺體上。除了釋放信香之外,江肆心無雜念。見她的手臂漸漸鬆下來,江肆才起身,整理好被她扯亂的衣物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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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過來念想的還是年初一要拜見長公主殿下。
江肆放下兵書,上下打量了一下衣冠楚楚的馮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昨夜靖遠軍在青龍溝奮戰,馮堯這一身白衣而來,看著卻是精神抖擻的。江肆當即便下了決定。
"馮將軍近日若是無事,可與臣去巍城走一遭?"
“巍城?所為何事?”馮堯下意識便問道,江肆笑著搖了搖頭。
對待上京官員向來不看好的蘇洵沒忍住嗆到:“昨夜敵襲,巍城被破,長公主被擄。”"馮將軍身嬌體貴,喝了些酒便睡得那般沉,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怎會?我看侯府上下一切如常。”馮堯並不相信蘇洵所說,說完便把目光放到了江肆的身上。
嘉靖侯府,靖遠軍對待敵襲已經稀鬆平常,若是一日能夠解決,第二日必定是不會耽誤淩上城的民生問題,自然看不出與平日有何不同。
但隱患一直存在。
馮堯出生在上京,但實際上並未有過出征打仗的機會,從前都尉之職是保衛上京一方平安,如今的將軍也不過是空有虛職。
江肆不屑與她解釋,到想帶她去看看戰時的北境。
"確是如此,馮將軍以陛下名義而來,自然要體察民情,本侯今日整軍明日便出發巍城,馮將軍也回去準備一二。"
"可彆拖了靖遠軍的後腿。"
孤身一人從上京到北境,馮堯自然是誰都不信,就是江肆說完此話,她也還是心有疑慮,張嘴便問:“長公主可知道此事?”
馮堯問話時,江肆又拿起了兵書,聞聲頓住頭也不抬的便說道:“本侯出征,何須長公主殿下同意?"
"還是…馮將軍以陛下名義而來,實則是聽從長公主調遣?"
江肆話語裡滿滿的試探,馮堯倒並不覺得什麼,甚至還默默認同江肆所言,她奉皇命而來,到了這北境的地界自然也會以長公主的命令為尊。
想至此,馮堯便想要反駁她,卻見江肆的眼睛順著她的身後看去。轉過身來,正是被知渺攙扶著的慕挽辭。
她穿著嬌豔的襦裙,與在上京之上完全不同,馮堯一時間竟看呆了,沒注意到慕挽辭一直看著
江肆,臉上除了紅潤的嘴唇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