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長腿壓彎,他蹲下身,強烈的男性氣息有些霸道地佛麵而來,她眼前隻剩下男人俊美的臉,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躲在這做什麼?”
時梔瑟縮了一下肩膀,手臂被人拉住,用力拽出手術台,手掌輕輕揉搓她的肌膚,粗糙和柔軟形成鮮明對比,內心恐懼讓她忍不住顫抖。
季淮川比時梔高出一截,瞳孔暗湧蓄力,氣勢十足。
“彆告訴我,你打算溜進我辦公室?”
時梔哽住,她沒想到這個男人輕易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但還是故意遮掩:“沒。”
迎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她軟綿綿道:“我隻是不想體檢。”
“為什麼。”男人輕佻眼尾。
“我討厭抽血……最討厭打針。”
原本時梔是不怕的。
但她有次發燒住院,被實習護士連紮三針,手臂痛了一個星期,她就怕了。
所以但凡是需要抽血的項目,時梔都很害怕。
“哦。”季淮川表示理解,“但體檢有利於你後續治療方案的製定,彆任性。”
時梔:“……”
他低頭看表,“現在時間還沒到,我送你下去。”
時梔:“那個……我……”
季淮川看她一副小貓被踩了尾巴的委屈樣,手掌插入白大褂口袋,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支棒棒糖塞進她手裡:“小孩子嗎?打針還要用糖哄。”
時梔看著手裡的貓爪棒棒糖,透明包裝下鼓起的肉墊位置晶瑩好看,是淡淡的淺粉色,讓人愛不釋手,一眼看出是哄女友或小孩的玩意兒。
這種東西季淮川怎麼可能隨時揣兜裡?
“喜歡嗎?”
“嗯,喜歡。”
彆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很喜歡這些可愛又粉粉嫩嫩的東西。
時梔微微有些發愣,下意識問道:“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個?”
“哄小孩的。”
男人明明沒有笑,狹長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心情不錯。
“小孩?我們院裡還有小孩?”
時梔努力回憶進入遊戲的這些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孩子,但她似乎真的一個未成年都沒看到。
季淮川看著她亮晶晶的杏眼,喉嚨的凸起上下滑動了一瞬,“嗯。”
【他說你是孩子……沒聽懂嗎?這個本沒有未成年!】
【誰說季院長走腎不走心的?出來!看到沒!貓爪棒棒糖哄老婆!都學起來!】
【如果不是我知道季院長的人設,乍一看真像個人販子!】
也就是時梔現在忙著思考瘋人院裡有沒有孩子,壓根看不清彈幕,否則按著網友們的尿性,絕對鬨個大臉紅。
她被季淮川帶到三樓,這個時間段隻有零零星星幾個患者坐在邊上休息。
“你先在取號機上取個號。”
“哦。”
時梔應了一聲,沒有動作。
“還在猶豫什麼?”
“我……想上廁所。”
“取完再去也一樣。”
“……”
這是不讓她跑路的意思了。
取號機和她之前在醫院見過的一樣,差不多有一米三,都是一樣的灰藍色機子,以大片藍色為背景,但不同的是初始界麵隻有一個灰色鍵——取號。
她硬著頭皮按下按鈕——
“叮!”
“患者時梔,請收好您的檢查單耐心等待!”
“檢查室會依次排隊叫號。”
“時間有限,請務必完成隨機的三項檢查。注意!我們的醫生最討厭遲到的病人了喲~”
播報的聲音是可愛的蘿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