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人偶抬起手擦掉睫毛上的水珠。
“我……沒事,就是地太滑,摔了一跤。”
其實是因為想著用什麼借口叫季淮川進來,走神後摔的。
一股濕漉漉的香味纏上他的呼吸衝上他天靈蓋,像喝下半斤烈酒,臉頰飄上酣紅。女孩濕透的衣物全都貼在她身上,輕薄的布料透出淡淡的粉嫩,親眼目睹這一幕,男人渾身的血液全向著某一處湧去——
有包沉甸甸的東西作祟,他微微側身。
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嚇到她。
男人垂眼:“沒摔傷就行。我出去等你。”
【滴——您的時間還剩五分鐘,請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時梔呆了一秒。
對,任務!
“等等。”
男人的身影粘在原地。
她微微泄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忍著羞轉身背對他,“哥哥。”
“我後背撞到那個掛鉤了,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牆上的掛鉤是為了掛毛巾的。
這不是在撒謊,她確實撞到了,而且很疼。
“我腳扭了站不起來。你幫我處理一下,我換衣服。”
這理由太正當,如果不是她的視線總是躲閃,身體也不要在熱水下顫抖,那一切都顯得更加天衣無縫。
季淮川挑眉。
她像隻淋濕的小狗,哼哼唧唧呆在那,眨巴著黝黑的眸向他撒嬌,假如這個男人憐憫伸手,她或許還會舔一舔他的掌心示好,並露出柔軟的肚子。
身後半晌沒有動靜,係統冒出四分鐘倒計時催促,時梔卻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出言催促。
他發現了嗎?
發現她不是他妹妹了嗎?
如果他不肯過來幫忙,她不就完了。
【滴——您的時間還剩三分鐘,請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時梔捏緊手指。
如果他不肯走過來,她就衝上去直接把人拽到花灑下!
音音:【……你早該這麼做了。】整那些有的沒的乾什麼!
時梔:【我慫。】
音音:【。】
一人一係統嘰嘰喳喳商量對策,都沒留意身後的男人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
一隻骨節分明又帶著涼意的指尖,上麵有一層繭,不知是握手術刀還是做什麼磨礪出來的,輕輕落在她後背。
這隻手的力道太輕柔了,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可時梔卻能感覺到她被撫摸的後頸位置,觸感莫名清晰,連皮膚都在發燙。
不像是在檢查傷口。
更像是一個男人在跟女人調情。
男人抬手想關水,被時梔一把抓住:“彆關!”
“我怕感冒。”
季淮川收回手,“哪個位置?”
“後背。”
時梔抖著手解開胸口的紐扣。
少女的胳膊緩緩打開,布料順著肩膀滑落到胳膊,後背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露出光潔的後背,還有那對展翅欲飛的蝴蝶骨,花灑的流水砸在上麵跳躍出水花。
男人粗糙的指腹往下滑動,時梔顧著咬唇忍耐,軟綿綿的想伸手扶住麵前的瓷磚。
“流血了嗎?”她問。
“沒有。”
男人收回手,像個君子一樣準備撤退,但下一秒就聽到她軟糯糯地說:“可是我真的好疼。”
“這裡太暗了,要不你站近些,看得清楚。”
季淮川站在原地沒動。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用這麼一副脆弱又嫵媚的模樣,撒嬌,讓他的骨頭像在鍋裡滾過,軟到張口就能咬碎的程度。
“哥哥?”
熱水下,女孩嘴唇紅得滴水,因霧氣看不清,迷離的眼神儘顯媚態,偏偏又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快被她撩瘋了。
季淮川雙目赤紅,突然蹲下身,把人拉到懷裡一起置於花灑底下,表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這樣就夠了?你能滿足嗎?”
“還喜歡我怎麼做?”
“說出來。”
“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