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所以你是幫我把一個普通的殺手,變成了漢尼拔?】
音音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也不完全是,就是暫時放棄了殺你的念頭,想吃你而已。】
時梔:【。】
她心不在焉,手裡的酒精沾多了,按進男人的皮膚裡,疼得宋奕吱哇亂叫。
“你謀殺啊!”
宋奕疼得臉都白了。
“對不起。”
看她道歉的態度還挺流暢的,宋奕心裡不是滋味。
為什麼跟他這麼生疏?
他利落地爬起身,抓起衣服套在身上,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季淮川也受傷了。”
“啊?”
宋奕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的意思是,你不關心他嗎?”
她為什麼要關心季淮川?
“你們不是——”睡了嗎?
想起那個男人說的話,宋弈氣血翻湧,恨不得再跟他乾一架!
“什麼?”她問。
宋奕低頭,看到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準備說出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她肯定是被季淮川強迫的。
這個時候提這件事,可能會讓她傷心。
想起腳踝上的痕跡,即使今晚和季淮川打了一架也沒能讓他舒心,腦子裡一直都在想著她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乖巧溫柔地被季淮川抱在懷裡擁吻。
少年狠狠閉眼,壓低的頭憋得通紅。
他承認這一刻他是卑劣的。
他原本是打算不在意的,但現在她就在他眼前,少女的香氣幽幽傳遞過來,是他伸手就能撲倒的程度。
想把她的身體都染上他的味道,想聽她在身下叫的聲音。
很想聽。
“我們怎麼了?”
時梔對他說話說一半的行為很無語,根本沒猜到他想說什麼。
但他看起來格外可憐。
算了。
看在他比自己小的份上,讓讓他好了。
“很疼嗎?對不起。”
時梔為自己的走神道歉,她伸手去掀他的衣服,“藥水還沒乾,你先彆急著穿上。”
“有紗布嗎?我替你包紮。”
她靠近了一點,想抬手給他包紮,少年一個閃身躲開,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彆碰我。”
想到這雙手也可能在彆的男人身上遊走,愛撫……
大狗狗的眼睛紅紅的,看著莫名有點委屈。
狗狗生氣.jpg。
衣角劃過指尖,時梔的手撲了個空,僵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時梔:?
難道是剛才碰他太粗魯,宋奕對她給人上藥的技術有ptsd了?
時梔舉起手,往後挪了幾公分:“我不碰你行了吧。”
“那我去叫宋眠來給你包紮……”
她轉了個方向準備下床,宋奕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身前:“誰允許你往後躲了?”
那你想怎樣?
少年扣著她手腕的手很緊,像是在報複她剛才的粗暴,小姑娘的手腕迅速紅了一圈。
時梔被他抓的很疼,動了一下手腕,掙脫不掉,對方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
倒影在山洞壁上的影子曖昧地交疊在一起。
“姐姐。”
他低頭,抬手撥弄她不知何時黏在臉頰邊的碎發,輕輕拂到耳後,指尖曖昧地勾勒她的耳廓,揉撚小巧的耳垂。
“我現在很生氣。”
“你最好快點哄哄我。”
時梔感覺腰間攀上一隻手,把她攏到他懷裡。
“你、你彆撒嬌。”
頭頂傳來宋奕的笑聲:“不行嗎?”
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頂著她蹭了蹭。
很酥,很麻。
也很癢。
時梔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推他腦袋:“彆鬨!”
宋奕像是沒聽到一樣,又在她頸窩處用力拱了拱:“讓我抱一下。”
“就一下。”
兩人打鬨的聲音不小,夜間山洞安靜,坐在洞口的宋眠一字不落全聽到了他們的互動。
雖然眼睛沒看到,但光是聽著聲音都能腦補兩人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