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原來還覺得,這些人裡顧嘉讓稍微,給她的感官都是比較正麵積極的。
但現在看來,這家夥是和自己交集最深,也是傷害她最深的——
白,月,光。
時梔無語。
所以她舔狗,再加上對方白月光的人設,多少是一段暗戀成真的完美故事。
宋弈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緊繃。
似乎對顧嘉讓承認她的身份這件事,非常詫異,僵著脖子一動不動,石化了一樣。
想起之前在宿舍,她趁著他洗澡,偷偷燒掉的情書,正是寫給顧嘉讓的。
那麼顧嘉讓要是還喜歡她,這個小笨蛋是不是又要一頭紮進去?
不。
他不允許!
時梔隻能喜歡他!
她背靠在他懷裡的姿勢,讓宋弈看不清時梔的表情。
他心裡沒底。
但還是想試探一下。
“你什麼時候也寫封情書給我?”
情書?
什麼情書?
時梔就跟得了老年癡呆一樣,張著嘴大腦飛速思考。
但大腦就跟宕機似的。
怎麼也搜不出“情書”兩個關鍵詞。
音音幽幽道:【還記得之前,你在負一樓宿舍燒掉新聞報紙,然後被宋奕發現,騙他是寫給顧嘉讓的情書嗎?】
時梔:【……好像,有這回事?】
音音:【現在閉環了。完美。】
時梔:【……】
“你要情書乾嘛?”
這時恰好有新的隊伍彙合,他們開始手忙腳亂地拖猩猩的屍體。
正好掩蓋了兩人的談話聲。
宋弈大著膽子:“你不是說,要放棄喜歡他了嗎?”
啊?
她說過嗎?
音音:【說過。】
時梔:【哦。】
“嗯。”
時梔輕輕應了一聲,那尾音帶了小鉤子似的,勾得他喉嚨發緊。
“姐姐,我好喜歡你。”
時梔:“?”
這麼突然?
這直球給時梔乾懵了。
彈幕集體尖叫。
【哈哈哈雙生子堅定黨萬歲!其他人你們是生性不愛笑嗎?】
【你們老男人都這麼愛忍的嗎?敢問你們屬什麼的,忍者?】
【開頭“我不會強迫你的”,最後“姐姐看我,愛我,疼疼我”。講真,你們年下就是這樣反複無常的嗎?】
時梔想說點什麼,但她突然感覺脖子濕濕的。
濕濕的?
時梔後知後覺。
宋弈哭了。
濕漉漉的睫毛蹭過她的動脈,宋弈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臉埋在她頸窩,止不住越流越多的淚水。
時梔沒見過男孩子哭。
她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緊,快要窒息,可她腦子很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
我因為花癡人設,平等地喜歡你們每一個人?還是,我不可能隻喜歡你一個?
怎麼聽,都不像一個有良心的人能輕易說出口的話。
“你,你彆哭。”
她扭過身,少年一下抱住她,不讓她看臉。
“我不。”
時梔:“……”你還傲嬌起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手臂緊緊纏住她,恨不得想將她鑲入體內。
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她貼著他的胸口,聽他胸腔內緩而輕的顫動音。
“乖。”
時梔抬手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彆哭。”
宋弈挺直的鼻骨,正對著她的耳郭輕輕地蹭:
“……姐姐……呼……”
“姐姐……”
耳邊全是他抽泣的哼唧聲。
少年抑製不住的鼻音和喘息,讓時梔聽著聽著不自覺就口乾舌燥起來。
見鬼。
這家夥怎麼這麼會喘?
音音:【會喘就多喘點,我愛聽。】
時梔:?
你怎麼是這樣的係統?
樹洞下。
莉娜跟林教授呆在一起。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莉娜左右張望,林教授還以為她在找猩猩,主動安慰:“彆怕,都被趕到西邊了。”
莉娜搖頭: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順著莉娜的視線望過去,林教授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