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專家肯定等急了,我們趕緊走吧。”
季淮川頭也不回地抱著時梔大步離開,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帶著某個男人身上特殊的氣味,讓他感覺這好像是三個人的擁抱。
他不爽到了極點,快速帶著她回了臥室。
看到臥室,時梔都蒙了:“不是去看病嗎?”
季淮川隨手丟過來一套藍白病號服。
“換病號服。”
“哦。”
時梔抱著衣服去洗手間換好,出來的時候,她手裡還拿著顧嘉讓那件黑色t恤,“這個幫我還給顧隊長,謝謝。”
“不用還。”
季淮川把黑色t恤揉成一團,扔到牆角。
時梔:“?”
“他衣服多。”
時梔:“……”
那你也不能給人家扔了吧?
“還是還給他吧。”
時梔走過去想撿,哪知道季淮川也跟了過去,她彎腰時男人正好走上前,渾圓撞上他,觸感讓她嚇了一跳,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那清晰的感覺還殘留在她的臀上,時梔心跳陡然加速,詫異回頭。
“對不——唔。”
眼前一暗,黑影壓下來。
季淮川捏著她的下巴凶狠地吻咬,時梔感覺快窒息了,抬起胳膊拚命拍打他的胳膊,發出激烈的掙紮。
他不管不顧地汲取她口中的空氣,隻是吻著,卻不說話。
甚至沒有質問她有沒有和顧嘉讓發生什麼。
另時梔驚訝的是,他甚至沒有做除了接吻以外多餘的事。
這不像他。
音音:【那要怎樣才像?拉著你大戰三百回合?】
時梔:【那也不是……我感覺他好像很難過。】
她被親得迷迷糊糊,後脊像通了電在打哆嗦,她攀著男人的肩膀,隻有這樣才不至於摔到地上去,耳邊都是濡濕的吮咂聲,整個人輕飄飄的,隻想躺下來休息。
“季淮川……”
時梔不知道被親了多久,等他鬆開她的時候,人已經轉移到了床上。
“想我嗎?”
季淮川從來不知道,等待一個人是那麼煎熬的一件事。
以前他的生命裡隻有複仇。
他夜以繼日地研究怎麼奪取他人的生命,全是破壞欲極強的念頭。
作為變態殺人犯夫婦的後代,他和林爽被迫分離,並由基因檢測中心監視,活在社會給他們這種“特殊人群”建立的牢籠裡。
他們的一舉一動,隻要被判定為“有攻擊性”,就會被貼上“社會敗類”、“連環殺手”、“罪犯”的標簽。
所以他儘可能讓自己顯得友好,溫和,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他頭上。
直到他殺了一個給他妹妹林爽下藥並迷/奸拍下視頻的渾蛋,紅色警報拉響,他被關進監獄,打算執行死刑。
可他不想死。
他死了,林爽的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他用了手段進入精神病院,毀掉林爽的檔案和文件,給了她一筆錢整容,重新開啟新的人生。
原本他是想自殺的。
直到他殺了的那個人的家人,動用關係把他調到海島瘋人院受儘折磨。
後來得知林爽在瘋人院死亡,他向鏡子許下願望,隻要妹妹能活過來,要他做什麼都行。
繼承鏡子的力量,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偷偷在這座醫護人員的身體裡植入芯片,隻用了一小時,成功顛倒醫患關係。
可惜從不露臉的那位院長在暴亂中失蹤了,剩下的醫護人員就是間接殺害林爽的凶手。
在這裡他製定了新的規則,日日夜夜折磨著這群喪心病狂虐待病人們的醫護。
越活,越麻木。
直到被林爽視作真凶的時梔來到這座瘋人院。
他才有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時梔因為他的吻,眼角含著生理性的淚水,紅潤的嘴唇微張,胸口起伏。
他俯身,兩人鼻尖碰鼻尖,畫麵溫馨得一塌糊塗——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