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把兩張牌收好後,身體又重新回到了櫃子裡。
她剛回到櫃子,外麵就折騰出不小的動靜!
透過縫隙,時梔看到一群人推著一個身形單薄的男人進入更衣室。
明顯不是來洗澡的。
這種陣勢,她以前在監獄裡見過。
也是她以前經曆的……
霸淩。
時梔把拳頭塞進嘴裡,咬住。
臉色發白。
她在抖。
這是生理性的害怕和恐懼。
砰!
領頭的男人一把揪住身形單薄的男人的領子,狠狠撞在時梔躲藏的櫃子上!
力道很大。
撞得時梔都有點耳鳴了。
她甚至感覺整個後背都在發麻。
“江承遇,要不是看你細皮嫩肉像個女人一樣,你以為我會這樣放過你?”
領頭施暴的男人個頭不高,但看著有點年紀,皮膚黝黑,右手手腕有一條黑毒蛇紋身,跟他給人的感覺一樣,都像陰暗的毒蛇。
他掄起拳頭,狠狠砸在江承遇的肚子上。
一拳。
兩拳……
每打一拳,江承遇就發出一聲悶哼。
時梔緊緊咬著拳頭,整個人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腦子空白。
“再給你一次機會,答不答應?”
江承遇偏頭,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靠在櫃子上沒說話。
毒蛇被他這種陰冷的眼神看著,很不爽。
那是一種不服輸的狠,真正在道上混,拚過命的人才會懂。
毒蛇的胸口燃起怒火。
他在江承遇的眼底看到了鄙視,不屑,還有……挑釁。
他真的不怕死!
“媽的,骨頭這麼硬?寶貝,你是真的很不懂規矩。”
時梔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越過縫隙朝外望,看不清,隻能看到絲絲縷縷的白煙。應該是男人點了根煙,過了不一會,她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彆以為我沒辦法……”
毒蛇粗獷的嗓音帶著難以言喻的猥瑣,“也不用等到第七天的狂歡節,我先送你一個大禮怎麼樣?”
江承遇沒說話。
毒蛇一把拉住他的頭發,盯著這張不屈服的臉,暴躁地吼道:
“說話啊!你不是很會用這張嘴討好男人嘛!”
“你說啊!”
“彆以為去了地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時梔躲在櫃子裡,又聽毒蛇打了江承遇幾拳,還有人攔著他說,彆把他打死了,不然對上麵不好交代。
男人罵了句臟話,但接下來打鬥的聲音確實消失了。
醫院內不允許鬥毆,但沒說不能霸淩。
隻要不出人命,很多時候也就是關禁閉的事。
但如果不被人發現,連禁閉都不用關。
這才是醫院真正的生存規則!
時梔突然有點同情江承遇。
看這些人的樣子,平時一定沒少霸淩他。
“江承遇。”
“等下這裡要洗澡。”
“我不想看到你。”
“所以,你乖乖地給爺幾個呆櫃子裡!”
“我們沒走,你也不許出來,知道嗎?”
時梔心臟猛地懸到嗓子眼。
他的意思是……
“江承遇。”
“滾進去待著吧!”
櫃子猛地被毒蛇拉開!
光線照進櫃子,照著時梔慘白的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