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很重,動作也很粗魯,弄得時梔有點驚慌,害怕地想推開他躲避。
抗拒的行為將男人的怒火瞬間點燃!
不讓他吻,是想給顧嘉讓吻麼?
宋謹言扣住她的下巴,唇舌探進來,力道很重地吻著她,像是在泄憤,舌尖輾轉一圈,最終落在她唇瓣上,重重地含著她的唇吮吸。大掌掐住她的腰摸上去,感受到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溫軟。
“唔啊……疼……”
時梔喘不上氣,他下手又沒輕沒重,叫她膝蓋發軟往下滑。
宋謹言順勢撈過她的腰,抱著跌進沙發,手臂用力一抬讓她坐到懷裡,繼續加深這個吻。
他仿佛是在她的身上汲取能量,沉沉喘了幾聲,連咬帶啃,從唇吻到下頜,再是脖頸。
時梔的手在用力,可用力到肌肉發酸,都沒能推開一寸,反倒是被他越親越暈。兩手拚命抓著他寬闊有力的肩膀,五指擠壓的力度隨著他發出的水聲越發地重,撫摸的力度也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水一般絲滑柔軟。
她的睡裙是有彈性的,還是吊帶款。男人的手輕輕一撥,就從側麵晃出來一團白,他的膚色和這抹勾人的白和粉形成鮮明的對比,所有顏色狂熱地糾纏在一起。
時梔除了攀附眼前唯一的男人,毫無支撐點。雪白的兩條腿壓在他身上,被迫感受他的炙熱,感官最大化地被入侵。
她咬唇,顫巍巍地伸手去按他的頭頂,發絲穿過指尖,很癢也很麻,但都不及身體肌膚上的萬分之一。
男人快要爆炸的肌肉,結實有力,像一個牢籠將她困在沙發上。
“宋……唔。”
話到嘴邊,軟的幾乎快要化了,“不許咬,會留印……”
宋謹言就像著了魔,根本停不下來,腦子都要炸了。
“喵嗚。”
邊上的小黑貓還在歪著頭打量他們,兩隻眼睛聚精會神,像追光燈,無情地打在兩人身上。
等看到脖子上錯落印上的紅痕,他瞳孔泛紅,側耳吻她的耳垂:
“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時梔愣住,大口喘息。
“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了?”
她被人大親特親占了便宜,現在又這樣說,過分了啊!
時梔的眼尾再次染上粉嫩的紅,透明的淚水啪嗒掉了一滴。
倒不是因為委屈。
純粹是因為生理性落淚。
但宋謹言不知道。
看到她掉眼淚,他隻知道自己的心被人捏碎了。
懷裡的小姑娘被他欺負的梨花帶雨,衣衫不整,罪惡感逐漸爬上心頭。
他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宋謹言有些懊惱。
男人用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神中恢複了少許清明。
他把人放在邊上,抽了張紙把她眼角的淚吸乾:“彆哭。”
“先回答我的問題。”
“顧嘉讓找你乾嘛?”
擱這審犯人呢?
還先回答我的問題?
時梔沒好氣地彆過臉,不給他擦,對上男人陰沉的眼,慫了一瞬,抽抽搭搭地回答:
“他讓我去拿貓咪的烘乾機,順便給貓咪起名。”
宋謹言聽完臉色更差了。
他剛才就因為這點事,腦袋一熱把人親了?
這實在不像他。
“我去。”
時梔:?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了?
“你搬得動嗎?”
那玩意兒估計很沉,她一個人還真的就搬不動。
時梔哼哼唧唧地說了句謝謝,宋謹言還真就替她去了。
等安置好貓咪的裝備,也到了飯點。
和昨天的天氣不同,今天外麵豔陽高照,還有風,很舒服。
宋謹言不讓她出去,要她呆在這,自己去食堂給她打包飯菜。
“你呆在這收拾,我出去一趟。”
轉身時,他忽然想起來,“不許找顧嘉讓拿房間鑰匙。”
留著男人的房間鑰匙這種事太曖昧了。
那是一種默許。
默許她可以進入他的領域,和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時梔不懂。
她以為宋謹言是單純不喜歡顧嘉讓。
“哦,那你的鑰匙呢?”
宋謹言從口袋裡拿了一把放到桌上,“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