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是一間臥室。
映入眼簾的是鋪滿玫瑰花瓣的紅色大床。
時梔:?
淚水模糊時梔的雙眼。
她還沒看清房中的結構,人已經被放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俯下身,眼底是一望無際的漆黑,這片黑色蔓延著,頃刻間就要將她吞噬。
“顧嘉讓……”時梔迷茫抬頭,纖細的脖頸蒼白又脆弱。
“叫老公。”
男人目光中的冷漠被房中柔光驅散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竄動著的期盼。
時梔躺在紅色被單上。
黑色長發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眼角與嘴唇都已哭得發紅,是何等楚楚可憐模樣。
“今晚是我們的初夜。”
“這個房間的布置你喜歡嗎?”
他自顧自地說:
“這是我在副本外的臥室。”
“本來打算在副本外重新給你一個婚禮。”
“女孩子的第一次不能這麼隨便。”
“宿舍太寒酸了。”
“不過。”
顧嘉讓挑起她一條腿搭在臂彎裡,親了親她的臉。
“女孩子總是要經曆這麼一遭的。”
“一會要是疼,就使勁咬我這。”
“早點把你變成我的,省得他們惦記,你說是不是。”
時梔腦子糊糊的,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雙腿在床單上無意識地蹭了兩下,哼哼唧唧地說:“醫生,幫我叫醫生……”
藥物的作用湧上來。
一次比一次孟浪。
“我就是醫生。”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繭,揉在嬌嫩脆弱的邊緣稍有緩解,但不多。
“你不能……乘人之危。”她倒抽了一口氣,本能地夾緊。
“我乘人之危?”
顧嘉讓抽出手指。
“梔梔,我是誰?”
“顧嘉讓。”
時梔額頭已經有一層細汗。
跟他這麼玩是吧?
顧嘉讓低頭。
嘬吻一口又一口,口中喃喃道:
“顧嘉讓是你的誰?”
“我的……”
時梔的手指抓緊床單。
身體早已背離了意誌,偏偏他就要抓緊她說真話的副作用,跟她在洞房花燭夜裡肆意調情!
顧嘉讓垂下眼。
似乎跟她杠上了。
時梔上半身微微向上拱了起來,整個耳廓連著耳垂都羞得滾燙,像是被燙熟了。
鼻腔裡發出一聲又輕又嬌的“嗯”。
不行。
堅持不住了。
“……老公!”
聽到這聲“老公”,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可惜,低頭親吻她。
“嗯,老公疼你。”
鼻尖抵著她。
她的體香滿滿地裹著他,忍不住親了又親。
時梔猛地顫栗。
這種折磨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床單有一塊顏色都變深了,他還樂此不疲地擺弄她。
快醒醒。
醒來就沒事了!
時梔期望這時候有個人把自己弄醒。
“彆白費力氣了。”
顧嘉讓看出她的小心思,輕笑:“沒有外界的乾擾,你會睡到自然醒。”
時梔愣住。
他知道。
他是顧嘉讓本人!
他入夢了。
這人裝大尾巴狼欺負人!
時梔臉上都是淚痕。
“可我們是協議夫妻啊!你怎麼能對我……”
顧嘉讓:“誰說我們是?”
時梔:?
“我從沒答應你做協議夫妻。”
顧嘉讓喘息著,呼吸粗重。
“我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