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突然離開?發生什麼事了。”時梔問。
“我們懷疑先前房間出現的跟蹤狂,轉移到隔壁房間,一直在監視你。”
宋謹言手裡有一疊資料。
邢菲的下屬正好碰見他,順手把調查結果遞給他並把懷疑的可能說了。
“宋隊,你們好像被人監視了。”他皺眉,“是不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宋謹言這才知道,原來一直有人透過牆洞,在默默觀察他們三個人。
聯係上次莫名其妙拿到的u盤證據,很可能和那個人有關。
一切都佐證了邢菲的觀點:
跟蹤狂和殺人犯是同一人!
“我們排查了整棟樓,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警員繼續說,“菲菲姐說,隔壁可能住著那個嫌疑犯。”
“我知道了,東西我送上去,你回去吧。”
宋謹言拿著資料上樓。
表情晦暗不明。
監視……
隔壁屋子那人死了有一段時間。
學校後勤一直沒人返回案發現場,也沒安排老師住進去。
現在重啟調查現場,才發現有人入住的痕跡。
牆上還有洞。
某個人一直通過這個洞窺探著時梔。
再聯想莫名出現的u盤,鬼娃娃。
很可能,對方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看著,用自己的遊戲規則操縱著他們每一個人。
這裡確實不安全。
宋謹言這才提出要她換個地方住。
“不必了。”
顧嘉讓率先出聲打斷宋謹言的話,“我們已經決定辭職出國了。”
時梔:?
辭職出國?什麼時候決定的,現在嗎?
“我經營的產業主要集中在歐洲。”
顧嘉讓麵不改色,“等明天去了校長推薦的拍賣會,我就會帶我老婆直接飛歐洲。”
“以我的能力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綽綽有餘。”
“就不勞宋警官費心了。”
顧嘉讓摟緊時梔,親昵地把頭放在她肩上,兩人一副新婚小夫妻的甜蜜模樣。
如在風平浪靜的深海投下一顆雷。
宋謹言忽然想到,以前她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親昵地和他靠在一起,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那些記憶很模糊。
但即使不模糊,這笑容也不是對他。
心上好不容易愈合的血痂,就像是又被撕開了,汩汩地流著血。
而且,她很快就要被這個男人帶走。
這一彆,可能就是永遠。
“你答應要跟他出國?”
邢菲看了他一眼。
宋謹言明知道兩人結婚,還問這種話,傻子都知道來者不善。
但這人馬後炮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
時梔想回答:我沒有。
但手臂上的大掌倏地一下收緊:
“宋警官這是什麼意思?”
顧嘉讓微笑:“我們夫唱婦隨。”
時梔默認了。
宋謹言見狀,艱澀開口。
“你不是在找回憶嗎?”
“鐘衍的事,”他深呼吸,“他的案子還沒水落石出,你不查了嗎?”
當然要查。
時梔眼神一變,“那我肯定是要——”
“那不是你們的職責嗎?”邊上的男人又替她回答了,“我夫人一個平民百姓,卷入事件中太危險了。”
“跟蹤狂一天沒抓到,我夫人就一直有危險。”
顧嘉讓眼神閃爍著微危險的光,“難道宋警官是想把她藏到自己家裡去?”
宋謹言冷著臉沒說話。
邢菲感覺氣氛不對,立刻出言打斷他們的對話: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好好休息。”
離開前,她給宋謹言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