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治好了唄。”
“當年他欺負我是個啞巴,以為我不會亂說。乾的所有肮臟事,全都說給我聽。”
“像是在炫耀。”
“自己很牛逼。”
巧姐,準確地說是小鹿。
她靠著牆,又低頭吸了一口:“哪知道我會活下來,整容再重新回到他身邊。”
時梔:!!!
強大!太強大了!
她一笑帶過那些艱辛,“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證據,但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微薄了。”
“這個u盤你收好。廳裡有校長的人,交給邢菲我不放心。”
u盤落到時梔手裡,金屬還帶著小鹿手心的溫熱。
時梔需要這份證據扳倒校長。
不再推辭,她收下u盤,轉述了一直在找她的超市老板娘。
“你不去見見她嗎?”
她委婉表達了老板娘的想法:“這些年,她也一直在找你。”
小鹿不置可否。
“她找我,不是因為想我。”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少了分擔她痛苦的人。”
小鹿不說話了,掐滅煙頭,淡淡笑了一下:
“如果沒有老板娘的幫助,彆說走出大山,我可能已經死了。”
時梔看著小鹿的表情,回憶起之前她暗示自己小鹿已經跑出大山,阻礙她繼續尋找的那些話,猜測這不是簡單的猥褻案。
裡麵可能另有隱情。
這秘密,很可能就在u盤裡。
表麵上看,好像是一起和猥褻案有關的家庭慘劇,但真正發生了什麼,隻有當事人知道。
如果小鹿母親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是個無比愛孩子的母親,那就該在小鹿遭遇家庭暴力和校園淩辱的環節站出來保護她。
這裡麵肯定還有很多沒有交代的細節。
時梔不予評價。
她握緊u盤,說了一句:“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
小鹿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次是真心實意地衝她笑了。
她伸手摸了摸實驗樓的牆壁,眼神有點哀傷。
“被那老畜牲糟蹋的那群孩子,活下來的隻有我一個。”
“原本我想帶著他們那份希望活下去,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恐怕以後,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時梔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
她又是給證據,又是回憶過去,交代遺言似的。
聽著就不吉利。
時梔心頭一動:“你是不是打算在拍賣會上做什麼?”
小鹿眼神一動:“你也知道拍賣會?”
不對啊,那老畜牲從來不會拉手底下的老師入夥。
“實不相瞞。”
時梔攤牌:“我和顧嘉讓結婚了,他接到了邀請,說想拉點投資。”
小鹿臉色一變。
“不要去。”
“這裡麵肯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