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尖銳牙齒的食人魚,紮堆掉進池子裡,伴隨男人淒厲的慘叫,血水很快染紅了整個大缸,空氣中漂浮著海水的腥味和血的鐵鏽味。
時梔見不得這種血腥的場麵,捂著嘴就想乾嘔,但又怕被發現,愣是紅著眼把反上來的這一口又憋了回去!
多虧校長在池子裡拚命掙紮,巨大的水花聲蓋住了她的嘔吐聲。
少年站在池子邊觀賞。
觀賞這個作惡多端的男人是怎麼被撕成碎片,痛苦地結束掉他的生命。
頭頂的白熾燈照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像是陰魂不散的厲鬼。
“你當初一定沒想到,在那些被你玷汙的女童裡麵,會有人活著生下你的孩子吧?”
薑野低著頭,自言自語,壓根沒看池子裡血淋淋的男人。
“就因為她是聾啞人,從來月經的那一刻起,你把她從孤兒院弄出來,當性奴欺負了整整8年。”
“如果不是舅舅找到她,把她帶走,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薑野冷笑,“最可笑的是你把她送給那麼多人,怎麼偏偏你才是我的父親呢?”
校長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他的身體逐漸開始發冷,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疼痛的感覺正在被冰冷取代。
薑野忽然走到一邊,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照片,在校長麵前舉著。
“還記得沐女士嗎?”
校長的眼睛像是死魚眼一樣,瞪著薑野。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死亡的慘狀。
沐女士,校長的妻子。
某慈善機構的理事,常年以財團的名義給各種機構捐款。
捐的最多的,就是孤兒院和殘疾人救助協會。
薑野把照片扔進池子裡。
在血液的刺激下,食人魚已經咬瘋了。
紛紛它們撲過去將相紙撕碎。
已經失血過多的校長被魚群繼續咬噬,漂在水麵的指節已露出森森白骨。
他臉上沒有一寸是完好的皮膚。
整個人爛唧唧的。
讓人難以直視。
薑野仍舊像是什麼都看不見一樣,對著他笑了一下。
“她是不是自從跟你說要去旅遊就再也沒回來?而且好幾周都聯係不上人?”
像是孩子在對父親炫耀自己的成績,薑野用一種很自豪的語氣說:
“其實。”
“她是我殺的。”
“她怎麼殺了我媽,我就用十倍的痛苦還給她。”
他回憶了一下,皺眉。
一臉嫌棄。
“不過你知道嗎?她被打成了肉泥,那樣子真的好惡心。”
“我把她打包起來拿去喂她養的那條狗,結果你猜怎麼著?”
薑野哈哈一笑,“它全都吃了誒!”
“一口都沒剩。”
全程聽到他作案細節的時梔:“……嘔。”
真的。
有時候人的想象力太好也不是一種優點。
在這種文字的描述上會把細節補充的非常細,然後……
惡心!
“yue。”
“誰在那?”
聽到嘔吐聲的薑野突然拔高聲音。
一把黑洞洞的槍瞬間對準時梔的方向。
“是我。”
時梔躲不過,乾脆雙手舉過頭頂走出來。
薑野看到是她,冷著的臉麵無表情。
“站住。”
時梔站住了。
然後很沒出息地……
把手舉更高了。
“彆過來。”
“我
裙子會臟。”
時梔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水洗漬和血跡,能想象在此之前,校長這人渣肯定沒少挨毒打。
“哦。”
“我不是讓你彆亂跑嗎?”
薑野陰沉著臉看她,顯然有一種被發現秘密就要把她噶了滅口的陰沉感,“聽到了多少?”
時梔:“我說我一個字都沒聽到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