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時梔老婆要坦白過去了!嗚嗚嗚小可憐(2 / 2)

明明是個高冷的人,可那張嘴就像是天生會講情話的情種。

逆天。

“我先去洗澡,你想好要怎麼說。”

季淮川不想給她壓力,找了個借口進了浴室。

如果時梔真的不想說,這無形之中就是給了她一個台階。

她隻需要在他洗漱的空隙睡著就好。

但如果她真的願意說,他也會聽。

季淮川進了浴室後,時梔就心不在焉,一直摸手裡的小白貓。

貓咪舒服得不行,在她懷裡大聲打呼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她決定好了。

她要說出來。

全部都。

不管季淮川信不信,她都要說。

等浴室的門一打開,時梔立馬在床上坐直,一臉“我全都交代”的坦蕩。

“準備好要從哪裡開始了?”

時梔捏拳,猛點頭。

像是要去就義一樣。

季淮川微微一笑,“等我一下。”

他用吹風機吹乾濕發,關了燈,然後走到沙發躺下,“好了。”

關了燈,時梔整個人放鬆了很多。

對季淮川的坦白也變得更像一場平凡的夜聊。

“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

“我有一個很疼愛我的院長媽媽,還有很多跟我一樣身世不明的弟弟妹妹。”

時梔想起院長媽媽,喉嚨裡像是卡了一塊尖銳的小石子,刺痛地想落淚。

雖然生她的不是院長媽媽。

但院長媽媽無疑是給了她第二條生命的女人。

那時候她年紀小不懂事,剛上小學拿了個第一,就纏著院長媽媽帶她去馬爾代夫玩。

但在溫飽都難的孤兒院,怎麼可能有閒錢供院長媽媽帶她出國玩,更何況還是馬爾代夫。

院長媽媽沒錢,可為了不讓小時梔難過,院長媽媽趁著放假,偷偷帶她去了南邊的沼澤公園。

她編造了這就是馬爾代夫的謊言。

後來再長大點,時梔漸漸知道,那不是馬爾代夫,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園。

但那又怎樣。

她永遠記得——

那天的冰淇淋很甜,風很溫柔,陽光很溫暖。

那是院長媽媽對她的愛。

後來再長大點,她看到院長媽媽為了一點讚助,求著那些有錢人捐錢,可他們也隻是為了麵子隨便打發一點,再找媒體過來拍好久。

為了那點錢,院長媽媽嘴皮子都磨破了,腳還起了水泡,甚至不得不去兼職做清潔工賺點錢補貼。

時梔為了減輕孤兒院的負擔,一上了大學就積極領獎學金,努力打工,隻要有合適的兼職就會去做。

“畢業那年,我像大多數人一樣找了個公司實習上班。”

“但老板看我專業成績好,也知道我困難,就問我願不願意接兼職。”

“這份工作是給一個高考生輔導。”

“去了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輔導。”

她進了彆墅才知道,這是一場單方麵的狩獵。

她根本無處可逃。

時梔被高大強壯的男孩抓著頭發在地上拖行了幾十米,還受了一頓毆打。

“他k上頭了威脅我就範,還用強。”

她的語氣很平靜。

這個過程,她在被審訊的時候說了幾十遍。

每一次都是在揭開她的傷口,陷入痛苦的回憶,遭受更多次的精神強暴。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從她的闡述中找到漏洞,逼她撤訴。

“我不肯,他就想……侮辱我。”

男孩甩了她幾巴掌,然後邊壓著她邊脫衣服,說什麼“爽完就放她走”。

“區區一個實習生,彆不識好歹!”

“長得好看不就是出來賣的嗎?大不了加錢!”

“裝什麼純!”

男孩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什麼話都開始往外蹦。

她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老板和這個男生的父親有合作。

知道他有這方麵的愛好,看她單純條件又不好,借花獻佛呢。

像她這樣遭遇的女孩不止一個。

事後她們嫌太丟人,都沒報警。

想報警的,最後也被她們用錢擺平。

時梔運氣好。

遇上男孩神智不清,又喝了酒,掙紮過程中推開了他,順勢拿走他的門禁卡逃了出去。

男孩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去的過程中跌下樓,摔死了。

“事發時,我已經逃出了彆墅,監控也拍到了。”

“但他們還是找了人作偽證,並銷毀對我有利的證據,判我有罪。”

然後就是入獄服刑。

在監獄還差點死了。

時梔說到這,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突然,床邊有塊位置陷下去。

季淮川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邊上,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時梔:“你乾嘛!”

“你哭了。”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和顫音。

黑夜中,一點呼吸的異樣都能被放大。

季淮川忍了一會,才坐過來,抬手抹掉她臉上的眼淚。

“想不想反擊。”

“什麼。”

“在這裡,我們可以反擊。”

季淮川的聲音很冷,但語氣很溫柔:“如果你不敢,我幫你。”

時梔雖然遇到危險時慫得不行,但並不意味著她這一輩子都懦弱。

有時候不反抗隻是因為不能。

而不是不會。

“不。”

“我要親自反擊。”

其實在法庭上她一直拒不認罪,但還是被找了由頭關了進去。

期間她也沒有放棄,一直在聯係律師上訴。

但因為女人的施壓,沒有律師敢接。

時梔在絕望中熬過一天又一天,在漫長的牢獄生活裡自然會滋生出陰暗的想法。

起初剛來這個世界還不太熟悉。

連生存都艱難,何談複仇。

可如果不是孤兒院那位玩伴的意外死亡,她還不至於發現對方也來到了【神隱】。

本以為這些恩怨要等她出去以後才能結算,沒想到命運跟她開了個玩笑,非要把仇家也送進來。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找到她嗎?”

時梔問。

既然知道是紅桃,她也可以雇個人殺她。

哪怕殺不掉,也能嚇嚇她。

讓她知道,她時梔才不是麵團做的,誰都能捏,還能捏那麼多下!

欺人太甚。

季淮川搖頭,“你殺不掉她。”

時梔:?

“準確地說,是你一個人殺不掉她。”

說完,季淮川故意停頓,不說了。

時梔急了。

這人怎麼說話老說一半!

“你還沒說完呢!你知道辦法是不是?”

“這秘密沒多少人知道,你確定要聽?”

他的聲音突然變小,讓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有多重要。

不明真相的人就包括時梔。

“要!”

她主動貼進季淮川。

在黑夜裡很難估量兩人的距離,她靠近了一點,大腿主動貼上他的,還把身體靠過去了一些,黑夜裡男人的視線很好。

隻需她再揚起臉,他低頭就能親到那張柔軟香甜的唇。

不過今天已經親過了,再親,隻會讓她更加警惕。

狩獵者為了之後更大的福利,打算暫時放獵物一馬。

黑暗裡,男人的手臂悄無聲息放在她身後。

這姿勢幾乎是將她摟在懷裡。

但時梔根本沒注意。

季淮川滿意了。

就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窩在他懷裡,也挺好。

“她之所以會成【紅心】的副會長,是因為她的天賦。”

“她是【死神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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