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樂米蘭哼了一聲:“我們都搜遍了,沒看到臨風大師的畫作。你說有,那你來搜。”
房間很大,算上放在地上攏在一起的畫作,粗略估計是有上百幅的。
且不說每一張都要看過去,很浪費時間。
通常作者在畫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都會隨心所欲地留在隱秘的位置,讓人很難看見。
所以一幅畫通常要花上幾十秒甚至幾分鐘去尋找作者的痕跡。
張鳴在房間裡看了一圈,然後走到靠近窗戶的一幅,用手指了指:“是這幅。”
樂米蘭哼了一聲:“你說是就是?”
“那幅畫我看過了,根本沒有臨風的簽名。”
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人,沒想到出手就是滑鐵盧。
樂米蘭不屑地扁扁嘴,眼神充滿對對方裝逼以後的嫌棄。
“在這。”
張鳴的手指落在某一處。
窗外正好有電閃雷鳴。
發白的閃電照在畫作上,正好映照出“臨風”二字。
時梔凝視著畫中的女子。
整幅畫,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子在池塘戲水的畫麵。
但畫麵裡的女子五官很模糊,隻能讓人看清是在玩水,卻看不清她的臉。
臨風的簽名正巧落在女子的簪子上。
畫的整體風格是活潑開朗的,色調也很鮮明,但不知怎麼,看著整幅畫就給人一種很不詳的感覺。
時梔認真觀摩了一會。
大概是因為,畫中女子身著的紅衣。
總之就非常讓人不舒服。
“既然畫作已經找到,就拿上吧……”
喬治剛說完,張鳴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眾人看到他落在畫作上的手指不知怎麼破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流出,被全部吸收進畫裡。
“你乾什麼!快收手!”
板寸男在後麵叫張鳴,但巨大的吸力和疼痛讓他說不出半個字,甚至連像旁人求救都成為奢望,隻能傻傻看著畫作把他的鮮血吸收乾淨,臉上的血色也逐漸在褪去,瞳孔逐漸變得灰白。
“你們看!畫變了。”
時梔是第一個發現畫作有了變化的人。
畫麵內,女人的衣裙更加鮮紅了些,五官也變得更清晰了。
像一個人。
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
張鳴。
眾人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啊——這裡有扇門!”
剛才還在哭的女孩感覺有風在吹自己的小腿,扭頭便看見牆上多了一扇門,魂都快嚇出來了,尖叫著撲向板寸男。
男人反應快,立刻接住她,護在身後。
一臉警惕。
門的顏色還很淺,但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宋眠臉色一變:“拉開他!快!”
宋奕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人用力拽開。
鮮紅色的衣裙不再變化。
出現在牆上的門也沒再加深。
就這麼停住了。
但女人神似張鳴五官的臉,看著便叫人心裡發怵。
喬治:“看來,要想把這幅畫從牆上拿下來,要付出的代價,是人的生命值。”
單從張鳴的失血程度來看——
一條人命,換一幅畫。
板寸男的臉色很不好。
“那如果我們換人滴血呢?”
喬治也不確定:“應該也是可以的。”
從畫作沒有變淡的情況來看,獻祭一個隊友,並不是唯一解。
或許他提出的接力喂畫,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