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沒。”
顧嘉讓這才驚覺,他盯季淮川看了很久。
“你倆沒事趕緊睡。”
聽到動靜睜開眼的樂米蘭,隔空和顧嘉讓對視一眼,隨後衝他翻了個白眼:“變態。”
顧嘉讓:“……”
他做什麼了?
小矮子你把話說清楚。
收回視線靠在太師椅上,顧嘉讓額頭爆青筋,但也知道這不是發火的時候,隻能臭著臉暫時陷入淺眠。
季淮川也跟著躺下。
隻不過和他不同,他抱著一隻可可愛愛的小狐狸睡了一晚上。
神清氣爽。
……
整整一晚,時梔都睡得無比安穩。
一直到樂米蘭過來叫她起床洗漱,她才戀戀不舍從被窩裡爬出來。
“你怎麼睡在這?”樂米蘭奇怪,“你昨晚起來了?”
時梔一開始是睡在裡麵的。
不知怎麼,睡著睡著,就滾到兩床被子的中間了。
這麼一看。
昨晚她幾乎就貼著顧嘉讓睡的唄。
“你們一個個身體都倍兒棒啊。”樂米蘭感歎,“顧嘉讓昨晚醒了以後說什麼都不肯躺我邊上,硬生生在那靠了一晚。”
時梔看到樂米蘭指著的太師椅。
他在那睡了一晚?
樂米蘭吐槽:“他居然說,不睡床是怕我強了他。”
“這人真有夠癲的。”
時梔看向顧嘉讓,怎料對方也在看著她。
他薄長的眼睛像蟄伏的獵豹,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心?跳不?止。
昨天在屏風後的短暫交鋒給她?留下了滲入骨髓的體驗,讓她?的身?體對?他產生了一種無法解釋得?清楚的信號。
不論是靠肢體接觸還是眼神交流,他標記過的烙印便會立馬顯現?出來。
控製著她?的神經、感官、甚至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之跳躍。
想到他做的事,腚微微發麻。
垂下眼,耳根子染上了曖昧的紅。
季淮川發現了她的反常,關心道:“怎麼了?”
時梔用手扇風,給臉蛋降溫:“沒。我就是有點熱。”
視線不期然和顧嘉讓撞上,又飛快移開。
捉住了。
顧嘉讓的唇角攀上漫不經心的笑,轉瞬即逝。
……
幾人出了門。
跟著道具指引,找到了正結伴往神廟走的村民。
這裡大多是夫妻共同前來祈福。
還有少部分年紀大點的,都是結伴過來給小輩求姻緣的。
當然也不乏有單身男女混跡其中,渴望向狐仙大人求到共白首的愛侶。
隊伍龐大的有點嚇人。
幾人混在其中跟著往前走。
村民們看著都和正常人無異,完全沒有那種死人般的陰森感。
“小姑娘,你是來求子的,還是求姻緣的?”
時梔的外貌過分惹眼,不少想給兒子說親的女人,都擠到她麵前打聽情況。
“我……”
前一個女人還沒說完,就有另外的擠過來,臉上的笑親切和藹,上下打量時梔,眼底滿是欣賞。
“我看你這發髻應該還沒出閣吧?我兒子今年十八,雖說不是多俊,但會疼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會燒菜——”
時梔臉蛋微紅。
她剛想說,兩個都不是。
忽然身邊多了道人影,不等她開口,出聲打斷。
“她是來求子的。”
她回頭看。
季淮川站在她身邊。
一邊說,一邊用手去勾她的小指。
小動作遮擋在寬大的袍子下,像在偷情。
女人不信。
“怎麼可能?她這樣子,分明還未出嫁。”
她眼珠子在兩人身上一轉:“而且,你們看著好是麵生。”
“你們不是我們村裡的人。”
她警惕起來。
“你們是誰?”
她的聲音很尖。
周遭村民迅速停下腳步,目光陰森地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