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
剛和季淮川回了消息的顧嘉讓,看著書生捧著根玉簪發了半天呆,除此之外,擺在台麵上的書根本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這人戀愛腦啊?”
宋奕上副畫沒進來,不知道書生和女人一見鐘情交換信物的故事。
他就看見書生捧著個玉簪想半天。
而這玉簪,一看就是女人的玩意兒。
他好奇:“我們是不是要去找這個女的?”
古人喜歡交換信物。
聽顧嘉讓說,上副畫讓玩家把玉簪送給書生之後,打開了門。
那合理推測,這幅畫就是把玉佩送給書生心儀的她。
“目前劇情應該是還沒有走完,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碰那個書生。”
顧嘉讓繞過正在發相思病的書生望向窗外。
“他們不見了。"
“什麼?!”
宋奕擠開顧嘉讓往外看。
還真沒人了!
宋奕剛想問他們去哪了,就被顧嘉讓拍了一下,眼神示意看大門——
宋奕:?
“兒啊,娘今天去買了隻雞熬了鍋雞湯給你補身子,快趁熱喝了吧。”
房門打開,粗布麻衣的農婦提著食籃進來,從盒子裡拿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在桌上。
書生聽到母親的聲音乍然回神,慌亂地把玉簪塞進袖子裡,走到桌邊坐下。
“娘,你怎麼來了!”
書生看到那碗雞湯,無奈又心疼。
“是不是又背著去接繡活了?娘,您眼睛本來就不好,現在是不是更差了?”
農婦笑了笑,隻叮囑他喝快點,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夠了。”
書生喝了兩口,將剩下的雞湯分給母親,“倒是您。身體不好,多喝點雞湯補補。”
“好好好。”農婦笑著接過,小口小口地抿著。
“我那日看你拿了個女子的玉簪,你倆可認識?”
書生坐在那,身子僵了一瞬,表情有點癡迷又有點卑微。
“娘,您也彆操心了。我與那位女子,僅有一麵之緣。”
他連對方家住哪,姓甚名甚都不清楚。
前段時間又去鎮上給人畫稿賺上京趕考的路費,因此耽擱了見麵,想必對方也早把他忘了吧。
越想,書生的頭垂得越低。
一支玉簪而已,或許她早就不記得了。
宋奕在旁邊吃瓜看戲:“嘖嘖嘖,自卑的男人要不得。”
顧嘉讓:“……”
過了片刻,農婦又問。
“那你中意這名女子嗎?”
書生愣了下。
“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娘自打那日回來,就一直在找那玉簪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