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彎腰把人抱起,“在哪?”
時梔:“……那。”
時梔被抱住的瞬間,頭腦和手指都在發麻。兩人動作間兩相廝磨,身體好像無數螞蟻爬過,卻始終撓不了一點,也緩解不了一點。
他好香。
時梔抬起頭,微張著眼。
看到那滾動的喉結還有鋒利的下頜線,大腿下意識緊繃了一些。他像旁曳斜出的薔薇,增添一抹莫測的美,讓人更想侵占。
時梔勾住他的脖頸,用另一隻手伸手指了一下方向。
“沿著這條小路走到底,那裡有一棵果樹,再往東走三百步,瀑布後有一個洞。”
第三個洞口在瀑布後?
眾人震驚。
如果沒有當地居民引路,靠他們幾人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他們繼續趕路。
時梔在季淮川懷裡,和他貼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能聞到空氣中的充斥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求偶信號。
以前她的尚未開智也沒有成年,對雌性雄性那點事並不關心,也奇怪族長她們為什麼夜夜做新娘。現在輪到自己,她終於知道被本能驅使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不想說話,隻想感受。
眾人一言不發地趕路,但所有人的腳程都比之前要明顯快了很多。
“就是這。”
瀑布就在眼前,整體水流看起來非常誇張,樂米蘭用道具進去看了一眼,確定裡麵是有路的:“雖然有路,但裡麵太黑了。”
樂米蘭問時梔:“怪物對光敏感嗎?”
時梔提醒過進去不能發出聲音,但沒說那玩意兒對光不敏感。
怕那玩意兒有趨光性,樂米蘭打算問清楚,提前消除隱患。
“比起光,他對聲音更敏感。”
樂米蘭點點頭,轉身對幾人道:“都一起走?還是要留兩人在這守著?”
幾人把視線投向時梔。
她抖了一下,“你們,都進去吧。”
心魔聽到時梔這麼說,氣死了:“你瘋了吧?你都這樣了,是想憋死嗎?”
時梔那對立起來的狐狸耳耷拉了下去,對著幾人道:“我身體不適。”
“需要回宗族閉關。”
直覺一直告訴她,不能聽從心魔的話。
“今天就先不陪你們進去了。”
時梔小聲道:“你放我下來。”
季淮川把人放下來,但有一條胳膊還是摟著她的腰給她支撐。
鐵哥皺眉:“你們就這樣把她放走,萬一之後我們需要獻祭人命才能入畫把畫帶回來,你們是打算投票選人嗎?”
入畫的條件苛刻,帶著時梔是最好的選擇。
一隻胳膊拉了鐵哥一下。
鐵哥看向張鳴,“你覺得呢?”
張鳴:“……”
張鳴對鐵哥這個沒眼力的家夥很無語。
這裡可是有四個男人用那種眼神盯著那隻小狐狸,這大哥怎麼這麼缺心眼啊!
“我……”時梔也想幫他們把畫取回來,但她的身體已經扛到了極限,光是看到季淮川那張臉在眼前晃,她就神誌恍惚地想去親他的嘴。
這一親,她很難保證,季淮川不會和之前在畫裡見到的被狐妖吞噬的男人一樣,變成一具被吸乾的乾屍。
注意到她糾結的表情,季淮川安慰:“不要勉強。你有拒絕的權利。”
時梔感覺這男人很沉穩,雖然冷冰冰的,但總會給她一種包容到極致的溫柔。
就像是這樣一個冷漠鋒利的男人給她開了特權,在隱隱表達對她的不同和……喜歡。
這算是喜歡嗎?
“你沒有必須幫我們的義務。”
季淮川垂下眼。
“如果你答應強撐著跟我們進去,可以向我們索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