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聽瀾在邊上擠眉弄眼：“哥，你是不是……”
季淮川一個眼刀飛過去，對方乖乖閉嘴，自覺把目光垂到眼前的平板上。
會議繼續推進。
但所有人都感覺氣壓低了很多，一點細小的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
幾個元老級的乾部被他當眾指出失誤，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在季淮川又將失誤的損失和後果說出來後，每個人背後都冒出一層冷汗，兩小時的會議變得像是有兩天那麼長。
霍聽瀾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季淮川。
兩人認識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季淮川在大庭廣眾麵前失控。
霍聽瀾知道，他在生氣。
中途休息的時候，季淮川進了休息室，還不讓霍聽瀾跟進去。
霍聽瀾和助手被堵在門口，留下幾個元老跑來問兩人，季淮川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是不是今年公會效益不好，要被第二公會反超了。
霍聽瀾就算知道也要裝不知道。
“不清楚啊……可能？也許？大概？”
助手冷著臉沒說話。
元老們：！！！
“應該不會吧？不是說今年的業務拓展很多嗎。”
“對啊，我看排名還在第一啊，而且今年會長參加副本的頻率很高啊。”
“是啊是啊……該不會是會長想結婚了吧？我看他那個樣子，好像跟老婆吵架了一樣。”
霍聽瀾皮一緊：“胡說！”
說這話的人被他嚇了一跳，肥胖的身子抖了一下：“我，我就說說，你那麼緊張乾嘛！難道被我說對了？”
霍聽瀾翻了個白眼：“有時間在這嚼舌根，不如去把報表的數據檢查清楚。”
“小心等下又要挨批。”
幾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慌慌張張又張羅自己的人把數據重新檢查了一遍，自己著重檢查幾個最重要的數據。
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霍聽瀾鬆了口氣，這才壓低聲音走到助理身邊，用胳膊懟了他一下：“季淮川又怎麼了？是不是和時梔有關？”
“副會長你還是不要問了。”
助手嚴防死守：“問多了對你沒好處。”
“彆啊，你就透露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
助手不搭理他，轉身想走，被霍聽瀾抓住手腕：“彆走啊！你說說嘛，就一點，嗯？”
助手：“副會長，你直接問會長比較好。”
“我還不想被炒魷魚。”
霍聽瀾啥也沒問出來，等半小時後季淮川從休息室裡走出來，他的臉色更差了。
“淮川。”
霍聽瀾拉住季淮川，“你還好嗎？”
“嗯。”
他輕輕應了一聲，“開會。”
季淮川港往前走了兩步，又被拉住。
“彆啊。”
霍聽瀾擋在季淮川麵前，壓低聲音，“你這樣狀態很奇怪啊，那些人都要被你嚇死了。”
“你老實跟我說。”
霍聽瀾盯著他的表情，試探道：“你是不是因為時梔……生氣？”
季淮川瞥了他一眼。
霍聽瀾一看他的狀態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哥，這位小祖宗又怎麼了？”
霍聽瀾原本是不想管的，可季淮川這狀態簡直了。
他非常擔心自己這位好兄弟的狀態。
“想進團戰本是不是也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