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牆上貼著【賭場】的標識，皺了皺眉。
原以為在賭場服務隻需要端茶送水當個背景板，沒想到還要替人摸牌賭博。
就在這時，時梔的目光和那個領班的在空氣中不期而遇。
“……”
怎麼辦？
不會被點名吧！
領班看了時梔一眼，沒上前，轉身用手環去其他地方調人。
嗯？
好險！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躲過去了。
難道是因為她現在是在服務狀態，所以幸免於難了？
時梔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紅點，又看向領班離開的位置，有些莫名其妙。
“你可彆心疼他啊。”
給她洗衣服的玩家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窗口，小聲提醒：“賭場的服務生雖然看起來慘，但那是因為客人們有時候會拉著他們玩。”
“一開始隻是摸牌，到後麵提出的要求就會越來越過分。如果輸了錢就會報複在他們身上，但贏了錢或者服務好客人，同樣也可以享受超乎尋常的獎勵。”
難怪。
光有懲罰沒有獎勵的話，也很難吸引到人前仆後繼吧。
“什麼獎勵？”她問。
這還是時梔第一次聽到除了打分，還有獎勵機製。
他壓低聲音，回答：“除了獎金，還可以抵扣工時。”
時梔：！！！
有錢有閒，那不就可以當客人在這玩嗎？
我去。
爽翻了。
時梔好奇：“隻有賭場的客人有這個特權嗎？”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那人又說，“乍一看好像這是通關的好方法，大家都想著，賺一些工時稍微輕鬆一點，過分的事不要做，但其實在裡麵競爭的服務員不少。”
“進去以後底線會越來越低，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什麼都搭進去了。”
時梔聽完，問他：“你怎麼不進去？”
那人撓了撓頭，傻笑：“我媽管得嚴，而且我老早算過，就我這八字，命裡不會有橫財，比較適合腳踏實地乾活。”
時梔：“……”
頭一次想誠心感謝祖宗，靠八字救命。
後台忽然發出一陣悅耳的鈴聲。
憨厚男回頭。
“你的衣服好了，我去幫你拿。”
憨厚男去了沒一會，回來把衣服交到時梔手上的那一刻，恰好十五分鐘。
她分秒不差地拿到西裝外套，轉身往18樓去。
然而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時梔看到，裡麵已經有人了。
穿著黑色高開叉旗袍的美人手裡捧著一把團扇，眉眼往上吊，看上去就像是櫥窗裡賣的中國娃娃。
時梔朝她微微低頭，算是打過招呼，進入電梯後看到已經亮起的按鍵18，安分地站到角落沒動。
“你手裡的衣服，是顧的？”
她的目光落在電梯門上，那裡反光倒映著時梔的臉。
“嗯。”
時梔抱著衣服的手微微收緊，“是他的。”
女人內心的猜想得到印證，她忽然上前，把臉湊近時梔認真端詳她的五官。
時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