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
季淮川看了顧嘉讓一眼,率先放手,彎腰細心把她的袖子解開,往上捋,露出手肘的青色血管。
醫生戰戰兢兢上前,把針戳進去,抽出暗紅色的血。
等他拔了針,季淮川立馬幫忙按住棉花。
“報告需要一個小時。”醫生邊收拾工具邊快速說明情況,“你們先讓她好好休息,一會醒來就正常了。”
這裡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醫生收拾好東西,先一步離開休息室。
等醫生一走,慢了一步的顧嘉讓自覺幫時梔蓋好被子,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交代吉姆。
“去搜一下老賈的房間,看看有沒有帶違禁物。”
“有的話取消這次遊戲資格,綁了送回去。”
接到電話的吉姆都聽傻了。
“啊?真要搜啊。那他背後的死老頭不就有借口對我們的彈藥進行限製了嗎?那條路好不容易才打開的。”
“嗯,我知道。”
“……”
知道你還說?那就是非做不可了。
吉姆真的無語。
“現在收拾他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雖然我們本來就要打擊他們的,但你這樣提前收網,萬一出了問題,可就功虧一簣了。都努力了這麼多年,你忘了教會那邊——”
“吉姆。”
顧嘉讓看著時梔紅潤的臉龐,不自覺想起她剛才的風騷和主動,如果剛才在她麵前的是其他男人……
男人握緊拳。
“直接去做,就說是我的命令。”
“……哦。”
吉姆平時見慣他不著調的樣子,很少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上一次這麼說話還是因為時梔墜海找不到屍體……
他回過神,快速回道:“知道。我馬上去。”
掛了電話,顧嘉讓回頭看見季淮川,他立刻嘲諷拉滿——
“我以為顧會長會直接把人剁成肉泥拿去喂鯊魚。”
“我為什麼不把他拉去喂魚,你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兩個男人一人一邊守著,彼此心照不宣。
“剛好我也看那老家夥煩,要不要聯手?”
顧嘉讓眯了眯眼:“我們很熟嗎?”
兩人互相不對付很多年,絕不可能合作,現在居然由季淮川提出聯手?
“我一個人對付他綽綽有餘。”
這是拒絕合作的意思了?
季淮川根本不在意。
分開對付他不是沒有辦法,但大家一起動手,事半功倍。
忽然,門邊忽然響起叮鈴鈴的電子銀,隨著開鎖聲響起,查爾斯和吉姆臉色陰沉地進門。吉姆走在後麵,甚至還小心謹慎地關好了門。
屋內的兩人都在等著他們開口。
臉色陰沉的查爾斯當著幾人的麵,拿出信號屏蔽器按下。
“接下來,我們有話要說。”
季淮川看到信號屏蔽器,和坐在一邊的顧嘉讓交換了一個視線。
“什麼事讓你連屏蔽器都用上了。”
他了解查爾斯。
如果不是非常嚴肅且需要防備的事,他不可能拿出信號屏蔽器。
而且。
大概率他要說的這件事一定是他調查查證過的。
查爾斯:“這件事我覺得你們有必要知道。”
“鬨這麼嚴肅?你們秘密還挺多啊。”
顧嘉讓看了眼站在靠後一點的吉姆。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哥,這種時候你就彆打趣了。”
吉姆無奈。
如果不是他特彆了解顧嘉讓的性格,還真會以為他在吃醋。
顧嘉讓揚了揚眉,沒說話。
季淮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