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離開之前,她要去跟張之柔姐弟說一下,順便將張之禮喘證的治療方法教給其他人。
元城。
舒禾獨自進了城。
大雪停歇好幾天了,這幾日豔陽高照,城內的積雪都被清掃得差不多了。乾淨的街道上再次充滿喧囂。小攤販上各種小物件琳琅滿目,整個元城都透著一股強大的生機活力。
買了個包子,順便問了一下張之儀將軍的府邸位置後,舒禾朝著張府而去。
路上,她遇見一人,正在采買東西。因是見過的人,她便多看了一眼,結果,就是這一眼,那人心生感應,也朝她看來。
看見她,他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滿臉的恐懼和害怕。
“你,你……”
舒禾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她也不關心,她還趕時間呢。
“你怎麼在這裡啊?”
舒禾正要走,卻見那男人湊了過來,臉上的驚恐驅散了些,小聲地問著她。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她笑著反問。
“你不是被官府抓了嗎?是又逃出來了嗎?”
男人自行腦補了一些畫麵,隨後連忙將她往角落裡拉了拉。“你一個被官府通緝的人,怎麼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元城大街上啊?”
舒禾忍不住笑,“程大夫,你是怎麼看出我是通緝犯的?”
程琦臉上露出一副“你就不要騙我了,我都知道了!”的表情。
“前幾日那秦捕頭來我們店裡問了,說你就是那西郊凶案的殺人犯,要捉拿你歸案呢!”
“他是沒抓到你嗎?”
程琦不解,前兩天晚上,他回家的路上,明明就聽見喝大的沈三高聲炫耀,說自己馬上就要升官發財了的呀。說西郊凶犯已經落實了,就等著抓捕歸案了!
舒禾眸光微閃,笑了笑道,“哦,那是個誤會。”
說完,舒禾便走了。
程琦不敢相信,“誤會?那沈三信誓旦旦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個誤會呢?”
當他還想再問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走遠了。
張府坐落於元城中心,前麵的一條街就是元城最繁華最熱鬨的安平街,身後不遠處便是元城府衙。
以府衙周邊發散,住的都是元城的官吏兵將。妥妥的官宅之區。張宅的建造很是講究,高門大院,青石地基,門口九條台階,將整個宅子抬高了些。象征著長久高進的好兆頭。每每有人經過,都會忍不住望而驚歎。
畢竟,這樣的宅子,在這小地方,僅此一間。甚至比元城長史柳鴻文的長史府還要氣派些。
褐色府門大開,門前站著四個小廝,其中兩個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嚴肅,雙手背於身後,氣勢非同一般,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另外兩個就明顯不同了。雖然也是規規矩矩地站著,可那身姿,氣質,還有那眼神完全和外麵兩個不是一個層次的。
舒禾猜想,外麵那兩個,應該是張之儀的軍中人,而裡麵的兩個,才應該是張府的守門小廝。
“來者何人?”
舒禾剛上了張府門口的小台階,外麵的一個守衛便將她攔住了。
“麻煩小哥通報一下,就說有一姓禾的娘子前來拜會。”
“娘子請稍候。”那人看了一眼對麵的兄弟,想了想,便決定進去稟告將軍。
然而,裡麵那兩個真正的守門小廝卻攔住了那人,道:“等一下!軍爺有所不知,我們張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也不是什麼人想要拜會,都能拜會的。”
那人皺了皺眉,是這樣嗎?可將軍在軍中一向都很講究規矩的。一般有人來訪,都是要稟告的,不論何人。
難道,是這張府的規矩與軍中不同?
他麵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看了對麵的兄弟一眼後,在他的示意下退了回來。
那兩個看門小廝見狀,臉上露出得意,隨即走了出來,指著舒禾問道,“你是何人?哪家府中的?可有拜帖?”
舒禾搖頭,她沒有拜帖,今日來也是臨時決定的。張之柔等人也不知道呢。
那小廝將舒禾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臉的輕蔑,“既無拜帖,那便從哪來回哪去吧!我們張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舒禾無視他的態度,再次解釋,“我是張小姐的朋友,此間來,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