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事了?還是她出事了?
舒禾從後院趕來,正好聽見這句話,心中忍不住湧起溫暖和感動。
這小子,平常就老喜歡跟她作對,可每次她一有危險,他絕對是第一個上的人!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他了。
“放心吧!我要是沒回來,你這條小命還能保得住嗎?”舒禾上前臉上略帶著笑意,又帶著幾分調侃,隨後抓住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脈。
看見她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南起那張臉總算是鬆弛了下來。“這麼活蹦亂跳的,真是叫我白擔心一場!”
他可不是亂說的,因為他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都在擔心她找不回來呢!
“咋地,你還想我跟你一樣,傷得半死不活啊?”舒禾沒好氣地將他手扔回擔架上。
這家夥,從來就不會好好說話!
“嘶!!”手臂甩幅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什麼叫半死不活?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至於這樣嗎?”
“再說,你一個女人,能不能溫柔一點?這麼大力氣,哪個男人受得了你?”
“還嘴硬!”舒禾忍不住瞪他,轉而對北及道:“一會準備刀和烈酒,我要給南起刮肉療傷!隻有這樣,他才能好得快!”
“刮肉?!”南起臉色一白,撐著全身的力抬頭,雙眼滿是惱怒的盯著她,“喂,你沒開玩笑吧?為什麼要刮肉?我傷口好不容易長出點肉,你為什麼要刮掉它?”
北及忍不住笑,剛要開口,就被舒禾按住了手臂。
他抬頭看去,隻見她一臉詭譎笑意地看著南起,道:“你這精神這麼好,看來,也不需要用止痛散和麻沸散了,直接生刮吧!”
“堂堂南將軍,這點小疼痛,應該是能忍得住的吧?”
生刮?南起聽著就有些渾身發寒。
“禾束!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舒禾滿臉笑,“對呀,就是整你呀。怎麼樣?你起來打我呀!”
“你!!”
南起氣得不輕,眼見就要掙紮起來,傷口再一次被扯到,瞬時疼得額頭都冒出了汗。
北及看著心生不忍,連忙阻止兩人的鬥嘴,“好了好了,這大雪天的,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北及,你不許她碰我!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不許她動!”
“不許她動!!”
南起的喊聲響徹整個院子。
北及滿臉的無奈,看著女子臉上滿臉捉弄的笑,有些懷疑,問道,“真要刮肉療傷?”
舒禾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話你都信啊?我逗他呢!哈哈哈!”
女子笑臉燦爛,好像很少見她這樣笑。
以前她的笑,總感覺帶點疏離感,如今,倒是隨意了很多。
張之柔已經被抬進了舒禾院子的偏房中,跟舒禾住一起,更方便她照顧。
畢竟,她身上的傷口可比南起嚴重得多。
除了外傷之外,還有毒。是叢林鬣狗爪子上攜帶的毒素,雖然一般不會致命,但對張之柔現在的情況來說,就是很致命了,她必須要儘快製出解毒丹。
想來,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了。
本以為今天能消停點,可以好好做做草藥什麼的。可沒想到,才剛歇了沒一會,碧落院外,便來了一群氣勢洶洶的皇家侍衛。
海棠樹下處理草藥的舒禾,一眼就認出了那領頭的人,是長公主身邊那個叫劉喜的公公。
他領著人,不顧守門小黑的阻攔,直接帶著人衝進了院中。
尖厲的叫聲比剛剛南起的怒喊聲還要大。
“來人啊!把這女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