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北狄庾鄴城發生大事了!”
震離的聲音讓舒禾轉頭看來,正好對上百裡墨卿那雙略顯失神的眼睛。
與她目光相撞,他也不知怎麼了,就覺得有些心虛,好像生怕她誤會點什麼,連忙開口解釋,“我,我送草藥來的。”
舒禾走了過來,見他手裡確實拿著一株夜瑩草。
應該是走的時候忘記了。
“你送藥就送藥,說話這麼磕磕巴巴的乾什麼?”
“誰,誰磕巴了!!”
舒禾看著他,眼睛裡似有笑意,“嗯,你沒磕巴,是我磕巴了!”
百裡墨卿盯著她,眼睛裡明顯帶著幾分惱怒。恰好震離走近,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震離對上他的目光,有些莫名委屈。
他咋了?要被王爺用那樣哀怨的目光瞪啊?
“什麼事?”
舒禾見兩人有事要說,十分自覺地將他手裡的草藥接了過來,進了藥房裡麵。
本來覺得,關於北狄皇宮的,應該是軍事機密,她便特意回避。可不想,一轉頭,那百裡墨卿竟然坐到她藥房的榻上來了。
“說。”
震離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舒禾,又看了一眼帶著幾分惱意的百裡墨卿,緊了緊唇線後,將手裡的信件遞給了他。
舒禾正看著鍋裡的藥,忽然就看見百裡墨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什麼消息,能讓向來沉穩的他如此失態?
“這,消息準確嗎?”
這還是他第一次懷疑西竹傳回來的消息。
主要是這消息也太令人震驚了些。
震離回道:“西竹已經不止一次地核實這個消息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消息才傳回來得晚了些。”
舒禾的好奇心被成功地吊起來,帶著幾分八卦的語氣問道:“什麼消息啊?我能看看嗎?”
百裡墨卿短暫的震驚之後,便陷入了沉思。他將手裡的信件很自然地遞給了舒禾,緊接著,自己的大腦就陷入高速運轉中。
舒禾打開那信件,看著裡麵的內容,眼睛也不由地瞪大了。
信上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今日清晨,沈釧,一人,身穿黑色鎧甲,手持烏金劍,帶著太子結黨營私,大肆斂財、草菅人命的證據立於朝堂之上,要求北狄皇帝廢太子!
北狄皇帝震怒,下令禁軍拿下沈釧。結果,沈釧拔劍先是直指皇帝,隨後當朝斬殺太子!
北狄百官震驚,有為太子說話的官員上前,也被當場斬殺。
皇帝內衛儘數而出,也全被斬殺!
最後,他以絕對的強橫之力,逼迫皇帝將太子的罪行,昭告天下!並且,他重新定下了太子人選:三皇子沈炙。
……
“這沈釧,這麼猛的嗎?太子啊!說斬就斬了?這不得戴上一個謀逆的帽子啊!”
難怪百裡墨卿那樣沉穩的人都被驚得失了態,這消息,也太炸裂了些。
豈止是猛!震離忍不住開口,“簡直就是瘋子!”
“不是說沈釧很畏懼北狄皇帝的嗎?怎麼突然敢用劍指著皇帝了?”
震離沉默,百裡墨卿也在沉默。因為他們誰都想不到,沈釧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明明得到的消息,先是沈釧一直活在太子沈聞的欺辱和陰影之下,也是在北狄皇帝的打壓下活著的,他對北狄皇帝,是天然的恐懼,應該不敢反叛的才是啊!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震離回頭看去,北及手裡拿著另一封信件,滿臉的凝重。
“王爺,北狄正在調動大軍,不日便要壓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