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記得了?”傅景深挑眉。
藺曉點頭:“記不太清楚了,我沒做什麼吧?”
他以前沒醉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醉後什麼樣,他應該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傅景深聞言,心裡有點失落,眸色暗淡了許多,轉身坐下,顯然不想多提這件事情。
藺曉摸了摸鼻子,泛起狐疑,他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不然傅景深為什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懷著忐忑的心情吃完早餐,藺曉就收到之前給他補小學知識的老師來電,讓他準備一下,下周可以過去參加小升初的結業考試,合格後,他會獲得小學畢業證書。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參加考試,藺曉激動夠嗆,這樣算算時間如果他學的夠快,
那今年沒準能把初中和高中畢業證也拿到手。
至於能不能參加高考,這要看他學習能力了。
總之現在已經一步一步往前趕了。
迫不及待和傅景舍分享了這件事情。
“下周一,讓司機送你去考場。”
藺曉點頭:“那就麻煩了,回頭過了,我請你吃飯!”
傅景深勾了下唇角:“飯就不用了。”
藺曉想到傅景深那對食物的厭棄樣,請他吃飯,多半美食都要進他一個人的肚子,想想確實不行:“那好吧。”
果然還是得想想送什麼禮物才行。
因為周一有考試,哪怕小學知識對於藺曉沒什麼難度,也沒有脫大,還是做了幾套測試卷。
周一一早,藺曉帶著他的準考證去了市一小。
看著身邊一個個半大的孩子,藺曉摸摸鼻子,隻要臉皮夠厚,他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等他來到考場,圍觀的群眾就多了氣來。
有天生社牛,甚至湊過來問他:“你是監考老師?”
還有好心的告訴他:“監考老師不坐在這裡。”
藺曉不失禮帽的對兩位熱心的小朋友微笑:“我不是監考老師,我和你們一樣,
也是來參加畢業考試的。”
“真的假的,你這麼大了才小學畢業,你留級了?”
對上小朋友天真清澈的眼睛,藺曉沒有從裡麵感受到惡意,隻是單純的好奇。
“我之前身體不好,現在身體好了,重新學習。”
“哇,那你就是老師說的那種,身殘誌堅的人!”
突然被崇拜,藺曉汗顏:“倒也沒有那麼誇張。”
好在這種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考試時間到了。
小學結業考試主要是數語外,也就是一天半時間。
等藺曉考完,兩個之前和他搭話的小朋友,甚至還和他交換了彼此的聯係方式。
說要把他當成偶像,激勵自己。
藺曉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動一下。
為了慶祝藺曉順利結束考試,老管家還特意為他烘培了一個大蛋糕,而讓他感到意外的,傅家老先生竟然還親自打來電話關心了他,最後還給他一筆學習獎勵金,一出手就是100萬。
藺曉真想給老爺子來一個旋轉式跪地。
小學這邊結業了,初中這邊還沒有,不過最近已經開始做中考模擬卷了。
依照藺曉的成績,重點高中是可以夠上的。
老管家從幾位補課的老師那了解到情況,私下裡還和傅景深說:“小先生就是聰明,老師都說他一點就透,以後沒準能當科學家。”
這句話前半句聽著還挺好,後半句能當科學家是怎麼回事。
“他和您說的,要當科學家?”
傅景深明明記得,之前藺曉說對演戲有興趣,難道最近又想搞研究了?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傅家旗下也有幾間科研所。
倒是方便。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小先生學習那麼好,還不當科學家?”
在老一輩心裡麵,科學家是最牛的。
傅景深點頭:“回頭看他意思。”
“是要看小先生意思,我就是說說。”老管家心裡高興,忍不住就想和傅景深得啵得啵。
等藺曉晚上和傅景深遛彎兒的時候,傅景深又問他:“之後你想做什麼?”
藺曉沒想到他會這麼好奇,笑著道:“其實我還沒想好,不過如果沒有特彆想要做的,可以去演戲。”
當然他最想做的還是在家躺當鹹魚。
傅景深點頭:“對於科研,你感興趣嗎?”
“科研?”藺曉覺得傅景深八成是瘋了,怎麼會覺得他能搞科研,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我可不行,我自己什麼水平我清楚。”
他一條鹹魚,可沒有那種研究的心。
千萬彆讓他耽誤了國家發展。
見他一臉拒絕,傅景深沒有在繼續這話題,反正他有能力,隻要藺曉願意,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傅景深的行動力向來很好,之前在聽說藺曉對演戲感興趣,就開始籌備公司,目前公司已經注冊,各種人員也在陸續配備。
隻不過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告訴藺曉。
想著等藺曉至少參加完中考再說。
藺曉不知道傅景深為他準備了這麼大份“驚喜”,這兩天一直逛各種網店的藺曉,終於找到了他想送給傅景深的禮物。
是一家手工胸針店。
雖然傅景深西服袖口有很多,卻沒見他戴過胸針。
這家手工胸針店挺老牌,可以在店裡麵定製,也可以自己親手製作。
不過自己親手製作就有些麻煩,需要他去店裡麵跟著師傅學習手藝。
藺曉現在除了學習也沒有其他事情做,而且親手做的也比較有心意,不過前提是不能讓傅景深知道。
他就找了老管家當盟友,給他打掩護。
老管家在知道他要給傅景深準備禮物,絲毫沒有猶豫就一口答應了。
第二天中午,老管家就給藺曉安怕家裡的司機,送他去胸針手工店。
這家手工店位置坐落在市中心,藺曉和司機約好,2個小時後見。
他按照地址找過去時,發現這家製作胸針的手工店麵還真的挺有年代感的。
掀開門口的簾子進去:“請問這裡是……”
他話音剛起,坐在櫃台後麵的一個戴著銀框眼鏡的男生抬起頭,四目相對,藺曉下意識噤了聲。
藺景怎麼會在這裡,誰能告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出他的驚訝,藺景麵無表情道:“不進來嗎?”
“進。”來都來了肯定是要進來的,“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掃了眼藺景身上的圍裙,看起來像是這裡的員工一樣。
“我在這邊打工,你預約了今天下午1點到3點自製,需要師傅指導,師傅已經在樓上等你了,三號手工房,可以過去了,時間到會有提示。”藺景公事公辦的說完,遞給他一張卡,“上樓左拐的一個房間。”
藺曉點點頭,接過卡,默默上樓去了。
他覺得藺景似乎並不想和他說什麼,也對他來這裡沒有任何好奇,甚至對待他就和對待其他陌生人一樣。
作為書中的主角受,藺景冷漠的有些不正常。
一早來這裡的興奮,在見到藺景以後,就變成震驚多餘興奮了。
滿腦子都是藺景怎麼會跑來這裡打工到藺景怎麼會打工?
書裡有說過藺景打工這件事嗎?
藺曉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裡時間長了,關於書中的情節,好似漸漸就有些記不清楚,或者說是不敢確信到底是不是發生過這樣的事。
不過依照藺家的條件,在怎麼樣藺景也不至於來這裡打工吧,而且他還是軍校生,平時訓練就挺忙的,怎麼還有時間打工呢?
藺曉想不明白。
“聽懂了嗎,沒聽懂我可以再講一遍。”老師傅耐心很好的道。
藺曉連忙收心,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溜號了。”
老師傅笑著道:“沒事,我再給你講一遍。”
不得不說老師傅講的很細致,哪怕是藺曉這樣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手工的人,也能聽明白,就是一上手就廢。
在老師傅手裡分外聽話的工具和材料,倒了他手裡,簡直就是場災難。
兩個小時嗖地一下過去,藺曉連胸針的大框都沒弄出來。
按照他這進度,藺曉心虛的和老師傅請教:“老師,您覺得像我這麼笨的,得多久能做出一個,這種琺琅胸針。”
他就想知道他這種手殘黨還有沒有希望。
老師傅笑著道:“你不笨,就是還不熟練,練習練習就好了,明天你再來就能好很多,這種手工就是熟能生巧,我覺得你再有2周怎麼也能做出來一個了。”
那也就是說半個月時間,還行,他以為怎麼也得一個月呢。
被老師傅這樣一說,藺曉多少有點信心了,為了儘快做出來,藺曉臨走的時候,還買了一些材料,準備回家多做些練習。
等他帶著東西下樓時,藺景抬頭看向他:“你怎麼回去?”
“有司機。”藺曉向外指了一下。
藺景點頭。
似乎沒有要繼續的意思,問這一句,已經是他作為兄長對弟弟的關心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好。”
藺曉從店裡出來,來接他的司機已經等在外麵。
老管家看到他從外麵回來,會心一笑:“先生一直在書房沒有下來過。”
藺曉朝老管家點點頭,提著手裡的袋子:“那我先上樓。”
說著往樓上跑,就在即將踏上最後一節台階時,傅景深推門出來。
四目相對,藺曉下意識將手裡的東西背到身後。
尷尬的笑:“你出來了?”
傅景深目光掃了眼他身後:“我不能出來?”
藺曉感覺到他目光的瞄向,心裡一緊,他覺得自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他大大方方的可能還不能引起傅景深的注意,他這樣反倒讓他看起來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能,那個我先回房間了。”
藺曉嗬嗬笑了一下,側著身挪到自己房門口,然後推門進去了。
傅景深眸色暗了一瞬,從樓上下來。
老管家看到他,自覺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剛才出去了?”
老管家倒水的動作一頓:“嗯,小先生說想出去轉轉,怎麼了?”
傅景深看著他,老管家垂眸故作鎮定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傅景深直覺這兩人有事。
隻是不想他知道,他也不會多問。
老管家見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他還真是不合適做這種事情,心虛的要命。
一想到這種事情,還要維持到小先生把禮物做出來為止,老管家就心懷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住,為小先生保守好這個秘密。
希望他能吧。
藺曉回到房間,先洗了一個澡,然後將帶回來的材料拿出來放到桌上。
他帶回來的這些材料,要比在店裡做的簡單很多,剛好合適他練手。
老管家打著給他送吃的為由,把方才傅景深來問他的事情告訴藺曉。
藺曉聽完搓了一把臉:“怪我,沒想到他突然出來,我太心虛了。”
老管家聞言笑道:“我們兩個儘量吧。”
藺曉覺得也隻能這樣了,誰讓他們兩個都不擅長做這種事情。
“那小先生加油,我也加油。”
“叔,辛苦你了。”
老管家放下手裡的奶茶:“小先生不要弄的太晚,早點休息。”
“我會的。”
老管家離開後,藺曉先嘬了一口奶茶,
然後開始製作。
不得不說,經過下午那些練習,再上手時感覺熟練了一些,就是手指尖有些疼。
當成功做出一個小件時,讓人特彆有成就感。
藺曉覺得他好像找到了做手工的樂趣。
就在他沉浸在這份樂趣中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藺曉直覺有些不太對勁,轉頭去看,嚇了他一跳:“你怎麼沒聲?”
傅景深回手將門關上,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一樣,目光從桌上掃過,然後抬眸,委屈的控訴他:“你那天親他了,我都看見了。”
藺曉:“……”
是,“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