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的嫌棄已經非常明顯了。
陳安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讓我辛苦。”
周普森冷哼一聲:“臉呢!”
三人圍到烤爐前,陳安將烤盤放到烤爐上。
這裡的烤爐也很有特色,是那種大的油漆桶,下麵放上炭火,上麵搭上一個烤盤,就是這麼一個簡單又很有個性的烤爐。
陳安將肉串放到烤盤上,把上麵的抽煙桶拉過來,對著烤盤上放,出來的煙直接就能吸走,一點不影響用餐者。
藺曉也來幫忙,順便問一下傅景深:“你吃這個嗎?”
手上是一串小羊排,已經提前味好了。
傅景深點頭:“我自己來,你彆動手,當心燙到。”
陳安聽他這麼說,笑著抬眸看了他一眼:“對,藺曉你就彆動了,這活讓我們做吧,今天你就負責吃,我聽說你今天考試,怎麼樣,今年題難嗎?”
藺曉聞言也沒有執意非要自己烤:“我感覺還行,不是很難。”
不過他這話其實沒什麼參考價值,畢竟他不是真的初中生,這些知識對於已經學過一遍的他來說,再撿起來並不是很困難,所以他才不覺得那些題難。
陳安笑道:“那聽起來不錯,等出成績,景深你得請我們吃飯,慶祝一下。”
藺曉哈哈笑了一聲:“陳哥,你想吃飯,還是等我考上大學吧,我考上了在一起慶祝也不遲。”
一個中考還真不至於。
傅景深看了一眼藺曉,沒做聲。
其實陳安也就說說。
周普森將弄好的魚端過來,順便抱來一些啤酒:“今天都能喝點不,傅哥?”
傅景深點了下頭:“一瓶。”
藺曉也伸手拿了一瓶:“那我也喝一瓶。”
“行,你們倆一人一瓶,剩下我和陳安喝。”
“你喝吧,我也就一瓶。”陳安搖頭拒絕。
周普森根本不聽他的:“你少來,你又沒什麼事,喝完直接回家睡覺,不願意回家,我這樓上有的是房間給你。”
陳安翻了個白眼:“怎麼沒看到陸擇一。”
“嗨,誰知道他最近忙什麼,說沒時間,你說他以前當兵沒時間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在都擇業了他還沒時間。”周普森一臉無語的搖頭。
陳安靜摸了一會道:“興許他真的忙呢。”
傅景深像是沒聽見兩人說話似的,將烤好的肉串放到藺曉盤子裡。
藺曉低頭認真啃著小羊排:“你也吃,彆光是照顧我,這個還挺好吃的。”
傅景深卻搖頭道:“我不太餓,你吃。”
藺曉知道他的不太餓,多半是沒什麼食欲。
見他倆旁若無人的聊天,周普森陳安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欣慰:“那個啥,傅哥,我給你弄完珍珠翡翠疙瘩湯怎麼樣,少給你放點調料,你多少喝一點。”
不等傅景深答應,藺曉抬頭道:“能給我也來一碗嗎我也想吃。”
周普森立刻笑道:“沒問題,我多弄一點,一會你們誰餓誰吃。”
他起身動作麻利的去了。
陳安啃著一個鴨脖:“明天藺曉你也去我那裡檢查一下吧,和景深一起。”
藺曉感受到傅景深看過來的目光,想到自己的膽固醇,心裡不由一緊,正要拒絕,就聽傅景深開口:“是該複查一下,
看看你的血脂下來沒有。”
被他這麼一提,藺曉都覺得自己手上的小羊排不香了。
嗔怪的看他一眼:“我們年輕人代謝快,肯定沒事了。”
陳安聽他說年輕人的時候,抬眸看了傅景深一眼:“是,藺曉還年輕,代謝快,不會有事的。”
傅景深卻不為所動:“有沒有事,明天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藺曉心想,看來這次檢查沒跑了。
周普森直接將煮好的疙瘩湯帶著鍋一起端來了。
紅紅綠綠的疙瘩湯看著還挺好看的。
藺曉盛了一碗出來遞給傅景深,隨後自己也盛了一碗,小口喝上一口,口感滑溜溜的:“好喝。”
周普森聞言笑道:“你周哥的廚藝還行吧。”
藺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一級棒。”
周普森覺得藺曉這小Omega挺好的,傅景深本來就是個悶葫蘆性格,藺曉性格活潑開朗一些,兩個人剛好互補,再加上藺曉還年輕,最是朝氣蓬勃的時候,有他在,想必傅景深也多少能受到一些影響。
周普森這疙瘩湯煮的味道好極了。
連沒什麼食欲的傅景深都喝了兩碗。
他們晚上吃吃喝喝到10點多才散。
陳安因為喝了酒,不得已叫了代駕,周普森則直接睡在這了這裡。
藺曉和傅景深則有司機。
晚上藺曉就喝了一瓶啤酒,和上次相比,清醒很多。
傅景深看起來也沒什麼醉意,兩人上車後一時間都沒說什麼話。
直到到家,藺曉剛要開門下車,突然被傅景深攥住了胳膊:“你不能這樣。”
被他這句話弄的有些懵的藺曉轉頭看向傅景深,發現他神情變得很委屈,意識到這不是傅景深,而是第二人格時,藺曉心裡忍不住想,下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喝酒了。
前麵的司機下意識轉頭看向他們。
藺曉抿了下唇:“你先走吧,今天晚上謝謝。”
司機猶豫了一下:“需要我幫您叫管家嗎?”
“有勞了。”
司機離開後,藺曉才對上“傅景深”充滿控訴的黑眸:“我怎麼樣了,你說說。”
“傅景深”抓著他胳膊,這一次到沒有像前兩次那樣,一上來就搞什麼強吻,好像在被藺曉拒絕過兩次之後,終於學會收斂。
“你親他,你讓他標記你,你還給他送禮物,你從來沒有給過我,這不公平。”
聽他一連說出這麼多,藺曉唇角輕輕一抽,記得倒是挺清楚:“這些事情,我給他不也相當於是給你的嗎,胸針現在就佩戴在你的胸口上。”
“傅景深”大概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舉例子,靜默了一會:“我不要,我你單獨送給我一個東西,或者你也讓我咬一口,這才算,要不你親我一下也行。”
最後一句從“傅景深”嘴裡出來,像是已經把標準降到了最低一樣。
藺曉要被他氣笑了:“那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買來給你。”
不管怎樣,先把人哄好再說吧,能不讓他發瘋就彆發瘋了,真是承受不起了。
餘光瞥見朝這邊快步走來的老管家,藺曉繼續道:“有什麼話,我們先回家再說好不好?”
“傅景深”突然壓低了聲音:“你又想騙我,你是不是又想用台燈砸我的腦袋,你就是不喜歡我,我都知道的!”
說話就說話,怎麼又提起用台燈砸腦袋的事情了!
他為什麼用台燈砸人,“傅景深”你沒點AC數嗎!
這時老管家已經哢噠一下把車門打開,突然看見老管家,“傅景深”臉色一變,藺曉好怕他瘋起來對老管家做什麼,伸手一把摟住了“傅景深”的腰:“彆動手,我們回家,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他聲音透著慌亂和忐忑。
被抱住的“傅景深”麵對突然出現的老管家時,臉上凶惡的表情漸漸收斂:“那你要答應我,親我一下,我就聽你的。”
很好,這種時候還不忘記和他做交易。
很“傅景深”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藺曉不可能跟他硬碰硬,何況就是親一口,他和“傅景深”親的還少嗎?
何況哪一次“傅景深”不伸舌·頭。
像這種單純的親一親,有什麼不能的。
“好。”
聽到他這聲好,“傅景深”立刻變得愉悅起來了,看著老管家的目光也透著一股子歡喜。
抓著藺曉的手從車上下來。
藺曉給了老管家一個安撫的眼神。
被“傅景深”牽著往房間走。
不知道是不是“傅景深”進他房間進習慣了,竟然熟門熟路的推開他的房間門,然後關門落鎖,眼裡滿是興奮的看著藺曉,像是一隻準備享受美食的餓狼。
藺曉用力眨了眨眼睛:“我們先說好,就隻能親一下,親完你就乖乖回去睡覺。”
“可以睡覺,但我要留在這裡睡覺,抱著你。”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得寸進尺。”
“不要。”“傅景深”上前一步,“我隻讓你親我,都沒有標記你,怎麼能叫得寸進尺。”
他還挺有理有據的。
“那就隻能抱著,你不能像那天似的,動手動腳。”
“你那天用抑製劑紮我,我都沒有和你生氣。”
藺曉:“……那你不想我繼續用抑製劑紮你,你就老實點。”
“傅景深”冷哼一聲:“嗬,你果然喜歡他那樣的老男人,他有什麼好,又無聊又沒有情趣,還不懂的哄你開心,我不好嗎,我床上不夠野嗎,還是你就喜歡規矩的男人,我也不是不能為了你收斂一些,到我保證,你跟我做一次,你肯定會喜歡我的!”
藺曉簡直沒耳朵聽,麵頰發燙的看著在
他麵前發·騷的“傅景深”:“我誰也不喜歡,你閉嘴彆說了。”
“你臉為什麼那麼紅。”“傅景深”明知故問湊過去,伸手往藺曉的腰上伸。
卻在即將碰到時,被藺曉一巴掌拍開:“你想讓我親你,麻煩你先閉嘴。”
“傅景深”目光幽深地掃過他的唇:“我要的可不是單純的親親,你應該記得我以前是怎麼親你的吧。”
藺曉沒想到他在這裡等著他:“不行,我不會。”
“傅景深”又往他身前湊了一下:“那剛好,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