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曉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去摸手機,一大早上就收到短信提醒,叮咚叮咚的,吵的不行。
拿起來想看看到底都是什麼垃圾短信。
結果就看到銀行卡到賬提醒:5000萬。
藺曉心裡咯噔一下,困意全無,坐起來狠狠揉了揉眼睛,不敢詳細的重新數了一遍後麵的零。
確定自己數的確實是5千萬,不是5百萬,也不是5十萬後,藺曉一臉懵逼的抬起頭,表情有些茫然,該不會是誰打款打錯了,打到他賬戶上去了吧?
連忙打開銀行賬戶,查了一下資金彙入的情況,看到上麵寫著“藺氏……”二字時,藺曉更懵了,藺楓和趙綠英兩人良心發現,給他打錢了?
抬頭忍不住看了眼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陽,天也沒有下紅雨啊,怎麼就給他打錢了呢?
兩人吃什麼壞東西了嗎?
不過既然打到他賬戶上,那這錢就彆想要回去了。
藺曉喜滋滋的看著銀行卡上多出來的6千萬。
啊啊啊啊,6千萬啊!
他直接退休,找個合適的城市,安心養老,足足夠了。
藺曉這麼想著,恨不得下一秒就給張桐打電話,告訴他自己不乾了。
可作人不能這麼不地道,所以還是得爬起來去拍戲。
不過因為有這筆錢在,藺曉覺得自己走路都帶風。
洗漱完下樓,看到傅景深,藺曉笑容燦爛的走過去:“我爸媽給我打了5千萬,是你要的嗎?”
剛剛洗臉的時候,他自己想了一下,實在是藺楓和趙綠英人品在這裡擺著,這夫妻倆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錢,還是打這麼多。
至於打錯賬號更不可能,現在人名和卡號必須匹配才能打款。
哪個財務人員,打款時不多次核對直接就打,除非是瘋了。
所以想來想去,隻有傅景深了。
畢竟他昨天去和藺楓書房裡聊了那麼久,誰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傅景深聞言倒也沒有瞞著:“錢打過來了嗎?”
“真是你,你太行了,打過來了,5千萬你怎麼要的,我爸那麼摳竟然能給,太不可思議了,哈哈哈!”藺曉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如果現在需要他寫一篇誰是最可愛的人,那他肯定寫傅景深是他最可愛的人!
這是什麼絕世大菩薩,還是不渡他人,隻渡他的那種。
傅景深光是看著藺曉臉上的笑,就知道他現在開心極了。
“嗯,他給你就收著,本來也是你應得得。”
“謝謝啦,你一張口,我銀行卡上就多了6千萬,你太牛了,不過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爸他們的要求?”藺曉也不是光顧著自己高興的那種人,藺楓這麼輕易就能給出5千萬,可見傅景深答應的事情價值多少。
藺楓才不會做吃虧的事情。
他也不想傅景深為了讓他高興,做吃虧的事情。
“要不我把錢還回去吧,你彆受他們脅迫!”
雖然到口袋裡的錢,再往外掏挺難受的,藺曉卻還是不想傅景深因為他吃虧。
傅景深眼裡含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隻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至於能不能抓住,要看他們自己了。”
藺曉聽見傅景深這麼說,懸著的心放下了:“你不讓自己吃虧就行,不然這錢我收著也不踏實。”
“放心不會,吃飯吧。”
用過早餐,藺曉出門,陶金看到傅景深和他一起出來,當下要和藺曉揮舞的手,放了下來,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傅大哥。”
藺曉看他一臉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玩兒。
等他們兩上車後,藺曉忍不住道:“你看起來怎麼有點怕他?”
陶金摸摸鼻子,也沒瞞著:“小的時候,我爸和我說,讓我學一學傅景深,說他各方麵都很優秀,說我要是學不好,以後隻能嫁人,就算嫁人,八成也會被老公騙光家產,後來他就開始打傅景深的注意,說傅家家大業大,應該看不上我家這點錢,隻有我嫁給傅景深他才能放心,真的,我長這麼大,傅景深這三個字快要ptsd了,得虧你把傅景深收了,我爸這才打消念頭,他也不想我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了傅景深,這種頂級Alpha。”
一夜9次什麼的,太嚇人了。
藺曉真是英雄。
藺曉望著陶金看他英雄一般的眼神,嘴角輕輕一抽,明明陶金什麼也沒說,他竟然就看懂了。
自己說出來的瞎話,被人這麼認可,實在是讓人心情複雜。
“對了,昨天周玉玨的消息你看到了嗎,好好地,他怎麼想的,怎麼鬨到跳樓的地步?”
陶金一臉吃瓜群眾迫切想知道原因樣子。
藺曉就知道,即使昨天熱搜撤的再快,還是被人看見了。
“可能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了吧,彆人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我就是好奇,你說周玉玨現在也挺火的吧,他好像比古安還要紅一些,前途光明,突然鬨出這事,不是得退圈,白瞎了。”
陶金一臉可惜的樣子,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替周玉玨惋惜。
藺曉不好多說,沒有接他的話。
結果沒想到,等他去了劇組,化妝的時候,化妝師小姐姐也聊起這個話題來。
看來人類的本性,都是八卦的。
化好妝,藺曉準備去拍戲,就接到藺楓的電話。
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藺曉就有預感,藺楓肯定是為了那5千萬來的。
果然電話一通,藺楓那邊一秒都沒有拖延,直接問:“5千萬你看到了吧?”
藺曉應了一聲。
藺楓冷笑一聲:“我希望你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前後加一起6千萬已經夠多了,你該知足。”
儘管藺楓沒有直接說,藺曉也有些聽笑了,這6千萬從藺楓兜裡掏出來,這人心疼的可能都滴血了。
藺曉揣著明白裝糊塗:“這錢不是爸你自願給的呀,那我還給你吧,免得你心情不順,在影響身體健康,我等下就給你打回去。”
看你敢不敢收!
藺楓大概沒想到藺曉還舍得把進了口袋的錢掏出來,一時間有些懵,摸不清楚藺曉在搞什麼鬼。
可這錢他是不敢要的,傅景深要是知道他把打給藺曉的錢又要回去了,接下來的項目肯定黃了。
現在好不容易讓傅景深露口了,他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的。
“不用打回來了,給你就收著吧,我隻是想你明白,家裡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可是爸,老話不是常說嗎,賺錢就是給孩子花的,不然您賺這麼多錢是為了什麼,不就失去了人生樂趣嗎,你說是不是,好啦爸,我還有事,不和你聊了,你要是錢花不了,給我打點,我幫您花哈!”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藺曉心想藺楓這次肉疼,估計能疼好久。
那他還挺開心的。
許魏冉從化妝間出來,看到藺曉站在門口美滋滋的笑,就忍不住開口:“今天又有什麼美事,笑得這麼開心?”
“你不是會算嗎,那你就算算吧。”
“這次我還真不知道,你告訴我吧,你不會又發了一筆橫財吧,要是的話,能不能把對方聯係方式告訴我,我也想沾沾喜氣。”
沒想到許魏冉還怪神的,又被他猜到了,藺曉當下果斷拒絕:“你就夢裡想想吧。”
他這話一出,許魏冉就笑了:“嘿,看來我又猜對了,到底誰呀,總給你打錢?”
藺曉揚了揚下巴:“這就不得不說,擁有一個有錢的爸爸,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許魏冉聽明白了:“這確實讓人羨慕。”
張桐看兩人一起過來,招手道:“你們倆來的剛好,今天天氣還行,我想把後麵那場刺殺的戲份挪到今天,你們兩個有意見嗎,沒有的話準備一下?”
藺曉無所謂,這場戲是劉夏幫趙恒擋箭的戲份,也是趙恒對劉夏感情升華的戲份,不論是前麵拍還是後麵拍,對他都沒有什麼影響。
但他也沒有直接說,看了眼許魏冉。
巧合的是,對方也在看他。
張桐一臉無語的道:“你們倆說話啊,互相看什麼意思,藺曉你行不行?”
藺曉嘴角一抽,什麼叫他行不行,他行的很。
點頭:“我沒問題。”
許魏冉跟著:“我也沒問題。”
張桐一拍巴掌,那準備一下,上午把這段過了。
陶金看藺曉回來,愣了下:“怎麼回事,上午沒你戲份?”
“今天的戲改了,先拍後麵遇刺的那場。”
藺曉這麼一說,陶金就明白過來了,心有餘悸的道:“這場戲我得哭啊,你受傷,我自小陪伴你長大,看你那麼慘,我哭的得大聲點,要是我哭不出來怎麼辦?”
藺曉沒想到他會糾結這件事:“那你到時候想想你的傷心事,就那種一想起來就可能哭出來的。”
陶金一臉迷茫:“那我試試吧。”
看他挺緊張的,藺曉拍拍他肩膀:“沒事,要實在哭不出來,導演會讓你滴眼藥水的。”
陶金嘴角一抽:“那顯得我多不專業呀!”
藺曉沒想到他還挺要強:“那你就醞釀醞釀。”
說著張桐那裡準備好,喊他們過去,準備開拍了。
「在劉夏的治療下,趙恒的蠱毒被控製住,腿因此也有了知覺,可以短時間站立和走動,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對外趙恒還是抱恙的狀態。
這一日劉夏看天氣不錯,想著趙恒不能總憋在房裡,就想出去走走。
趙恒現在對劉夏的感情很複雜,卻也不再想之前那麼冷漠。
知道劉夏年紀小,正是喜歡到處玩的年齡,也不好讓他整日拘在家裡,就應允了他,讓他出去逛逛,卻沒想到,劉夏準備了馬車,要帶他一起去。
趙恒對上劉夏那雙清澈的黑眸,不忍拒絕,就一同去了郊外踏青。
去的路上,劉夏還在馬車裡烹茶,把帶來的小糕點推到趙恒麵前,和他分享。
趙恒過往20來年,還從來沒有這樣溫馨的時候,心裡不禁有些動容,來到一處風景很好的地方,在侍衛的幫助下,趙恒從馬車上下來,坐在輪椅上,藺曉還給他弄了一個釣魚竿,讓他坐在岸邊釣魚。
趙恒看到魚竿時,就明白,這一趟踏青,劉夏明顯是早有預謀,東西帶的這樣全,肯定不是臨時準備。
就在他想開口說點什麼時,突然看見劉夏變了臉色,接著聽見侍衛喊:“趴下有刺客!”
而與此同時,趙恒聽見了空氣中箭矢飛馳的破空聲。
來不及伸手護住劉夏,劉夏就一把按住他,接著他聽見一聲悶哼,和溫熱的血腥氣。
突如其來的刺客,攪合了美好的踏青之遊。
趙恒在護衛的守護下,回到將軍府邸,大夫在劉夏的房間裡進進出出,端出的血水隻多不少,陪伴在劉夏身邊的小廝,哭的撕心裂肺的,趙恒守在外麵,握緊了拳頭。」
這一場戲,因為演員演技在線,一遍就過了。
下來時,張桐特意看了眼,還在抽泣的陶金,喊了一聲:“陶金,這場戲不錯,哭泣的很到位。”
方才他最擔心的就是陶金能不能跟得上藺曉和許魏冉。
萬一到時候哭不出來,或者哭的太假,那就得重來。
沒想到這小孩還真撐住了。
陶金還沒有完全從情緒裡解脫出來,抽抽嗒嗒的:“謝,謝謝導演,嗚嗚嗚……”
張桐哭笑不得道:“好好,快去冷靜冷靜,藺曉照顧照顧他。”
陶金看見藺曉出來,一邊哭一邊道:“我沒事,我就是,停不下來,嗝兒……”
藺曉看著都哭到打嗝的陶金,笑著道:“走走,我們去那邊喝點水,冷靜下,你這是想什麼了,哭成這樣?”
抽了幾張紙巾塞給陶金,讓他好好擦擦。
陶金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我就是,嗝兒,想到要是,嗝兒,沒有你,我要是真,嗝兒,和傅景深結婚,嗝兒,我就得死了,太慘了,嗝兒,我一想我就想哭……嗚嗚……”
藺曉頓時繃不住,差點笑出來,真的好像錄下來給傅景深看看,讓他看看把人家嚇成什麼樣。
“好好,彆想了,收一收,想想快樂的事情,剛剛張導表揚你了,你好好演,這部戲你演好了沒準下部戲就來了。”
藺曉給他畫了一個餅。
陶金聽完果然,眼淚收住了,就是紅著眼睛看他:“真的嗎,你覺得我演的還成嗎?”
他其實在演戲上麵,覺得自己沒什麼天賦,張桐也總是卡他。
這會聽藺曉這麼說,他有些開心。
“你演的已經很不錯了,等多演幾部,會更好的。”畢竟陶金和他不一樣,陶金還是個純純的新人,能演成這樣,可以說很有天賦了。
收到藺曉的鼓勵,陶金笑了起來,眼淚終於止住,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我去洗把臉,這會緩過來了。”
“去吧,再讓姐給你補補妝,都哭沒了。”
陶金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去洗臉了。
這一段戲結束後,後麵就是許魏冉的戲,藺曉借此機會打開了電腦,準備聽一節課。
等許魏冉從上麵下來,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了。
看到藺曉捧著盒飯邊吃邊學,許魏冉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我算是上了張導得當了。”
藺曉聞言看他一眼:“怎麼上當了?”
“他早上是不是和我們說,隻拍遇刺的戲份,沒說遇刺之後的戲份也提前拍吧,這一上午給我累的,連口水都沒喝上。”
因為劉夏遇刺,把趙恒心裡的不甘全部激發出來了,他不在頹廢,而是下定決心一樣開始謀策。
而劉夏因為受傷,隻能修養。
這樣一來,藺曉在這個階段出場次數必然會減少,趙恒就忙了起來。
藺曉好笑的點頭:“聽起來,好像是比生產隊的驢還要辛苦。”
許魏冉嘴角一抽:“你還真會比喻。”
他話剛落張桐就讓人過來同藺曉道:“張導說下午都是許哥的戲,說你要是沒事可以提前回去。”
許魏冉在旁邊聽見,直接翻了個白眼站起來道:“這家夥,真當我是生產隊的驢呀,不給口氣喘嗎?”
藺曉沒忍住笑出了聲:“許哥你能者多勞,加油。”
說完對來傳達消息的人道:“幫我謝謝張導那我就先走了。”
藺曉幾口將盒飯吃完,東西一裝,等陶金出來,叫上他一起回家。
陶金的戲份大多數都和他在一起,他下午沒戲,陶金多半也沒有。
本來藺曉以為陶金會高高興興的答應,沒成想他方才幾句話,把陶金上進心激發出來了:“曉,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好好學學。”
藺曉聞言也沒阻止:“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不過等他上車後,打開訂餐軟件,給劇組成員點了奶茶。
他現在有錢了不說,也不好他休息,彆人乾活,多少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