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普森突然聽見周玉玨提起傅景深,心裡緊了一下,下意識朝他看去,試探著道:“小玨,傅景深已經結婚,他和藺曉的感情也很好,關鍵他的身體,也需要藺曉的信息素,你……”
周玉玨笑了一聲:“哥你在擔心什麼,我和他怎麼還有可能?”
以前他一直覺得傅景深遲早會看見他的真心,後來發現有時候不主動,是等不來的。
但他知道的太晚了。
周普森被他那一笑弄的心裡難受的要命,除了當初父母過世,周玉玨吃了一些苦之外,後來他長大能承擔起責任,就再也沒有讓他吃過苦,想要什麼都可以。
現在卻讓他遭受這一切。
“哥,你還不上車嗎,陳哥不是已經催了嗎?”周玉玨打開車窗看著,站在下麵一臉難過的周普森,“哥,事情過去就過去吧,我現在忽然挺輕鬆的,等這件事情結束,我想去旅行,這幾年為了工作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休息了,關鍵是他覺得整個人好像都靜下來了,不再那麼浮躁。”
周普森看著周玉玨臉上釋然的笑,如果說成長需要用這樣的代價來換,他寧願周玉玨永遠不要長大。
“好,想去哪玩,費用哥都給你報銷。”
“嗬,彆小看我,這幾年我也賺了不少錢。”就算出了這件事,有些代言需要支付違約金,他也依舊富裕。
周普森很清楚,他這個弟弟是有能力的。
“走吧。”
說來也巧,周普森和周玉玨過來時,傅景深剛做完複查出來。
陳安一早特意將他叫過來,給他測試了信息素濃度。
看到他們,傅景深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朝周普森點點頭,轉頭看向陳安:“還有其他事情嗎?”
雖然那日周玉玨在天台告白的事情,他沒在現場,但後來也多少聽說了一些,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巧的碰上:“沒事了,你先走吧。”
傅景深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周玉玨見狀連忙叫住他:“傅哥,我有話想和你說。”
傅景深停下來看他。
周玉玨抿了下唇:“那天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傅景深搖頭:“沒事,我沒放在心上,還有事嗎?”
“之後我想請大家吃個飯,你把他也叫上吧,之前我對他說過一些不好的話,想當麵和他說聲抱歉。”
傅景深知道他話語中的“他”是藺曉。
但他並不知道周玉玨曾經對藺曉說過什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好,定好時間通知我。”
傅景深說完沒有停留,轉身走了。
陳安看著目送傅景深離開的周玉玨,隻覺得這兩個人真可以說是有緣無份。
“好啦,小玨,我帶你去做一下檢查,如果條件允許,今天就可以為你進行手術。”
周玉玨回頭對陳安笑了下:“勞煩陳哥了。”
“嗨,和我客氣什麼。”
陳安多少能感覺出周玉玨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不知道這種轉變是好是壞。
隻希望周玉玨真的能夠看開吧。
藺曉知道傅景深一早被陳安叫過去做檢查,等拍完兩
場下來,算著傅景深應該已經做完檢查了。
「怎麼樣,檢查結果還好嗎?」
傅景深那...
邊回複的還算快:「嗯,距離正常線不遠了,休息了嗎?」
藺曉:「嗯,上午戲拍完了,你回家了嗎?」
傅景深:「正在回,剛剛碰見普森和周玉玨,他說過段時間,想要請我們吃飯,一起去吧?」
藺曉看到這條消息倒是沒有意外,畢竟之前周普森就已經邀請過他們一次。
這次直接碰上,再提這件事情也很正常:「好^_^」
傅景深抿了下唇:「周玉玨以前同你說過不好的話嗎?」
突然看到這條,藺曉愣了下,仔細回想如果周玉玨同他說過什麼不好的話,大概也就隻有那次吃飯在洗手間對他說的一些話了吧,在他看來那也不能算是不好的話,隻能說是情敵之間的宣戰?
不過,傅景深是怎麼知道的?
「他和你說的嗎,應該算不上是什麼不好的話,我沒放在心上。」
傅景深知道,藺曉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就也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知道啦,你好好休息。」
藺曉笑著回給他:「好。」
放下手機,看到陶金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藺曉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陶金一屁股坐下來:“我們公司前天來了一個新人,聽說和大老板有些關係,我看著八成就是那種不正當關係,昨天我過去,經紀人和我說,他也想拍戲,讓我跟張導說說,能不能在咱們組裡給他加個角色,你說他們是不是白日做夢,我是誰啊,我還能說動張導嗎,何況咱們這部戲都拍一半了,加誰,怎麼加,剛剛經紀人還問我,有沒有和張導說,我說沒有,他還說我不靠譜,都是一個公司,怎麼就不能互相幫忙?”
藺曉看著氣呼呼和他吐槽的陶金:“那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唄,我能說動張導嗎,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麵子,他們這麼能還是自己來吧。”
藺曉點頭:“那個人也是你經紀人帶嗎?”
“應該吧,我經紀人手裡挺多人的,練習生都是共用一個經紀人,這兩天晚上我都還要去練習跳舞,馬上公司內部就有一個校考,過了能拿到一些資源。”
“既然已經簽約了公司,不要和經紀人鬨得太僵,你可以去和張導說說,至於能不能加,需不需要加,張導自有判斷。”
“可我怎麼說呀,我開不了口,太不好意思了。”
“你就去問,咱們組裡現在還缺不缺演員,張導就明白你什麼意思了,如果不缺他會告訴你的,你把原話拿去回複你經紀人就好了,他們要是真想進來,就會自己想辦法。”
陶金想了一下,覺得藺曉說的是個辦法:“那我去了,謝了!”
藺曉看他離開,歎了口氣。
陶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回來後也不用藺曉問,自己就說了:“張導說再有一個月就能殺青,還缺什麼演員,我剛給我經紀人回複,他聽我說完,隻說那就沒辦法了,應該是放棄了吧。”
“那就好,接下來你就安心拍戲吧。”
“我倒是想,但你忘了我還有校考,趁這會我還是練習一下吧。”
陶金說著,就在空地上跳了起來。
藺曉以前也跳過,但他嫌太累了,後來放棄了,這會陶金在旁邊跳舞,他就打開電腦,聽課。
許魏冉過來時,就看到陶金在那裡大開大合的蹦躂,...
藺曉托著下巴盯著電腦屏幕寫寫畫畫。
“我說你倒是能學進去,他在這邊這麼跳都不影響你?”
藺曉挑眉看他一眼:“他又沒有放音樂,怎麼學不進去。”
許魏冉笑了一下:“那你厲害,我過來是想問你,這部戲你還有半月就殺青了,之後你有什麼安排沒有?”
藺曉刷地警惕起來:“怎麼你要給我介紹工作?”
許魏冉被他的表情逗笑:“為什麼我覺得你在緊張呢,我給你介紹工作不好嗎?”
藺曉心想好個屁,他現在銀行卡裡有六千萬,等這部戲殺青之後,他還能拿到小200萬。
這些錢難道還不夠他退休的嗎?
“要學習,暫時沒有什麼想法。”
許魏冉看著他一臉懈怠的樣子:“我說你這樣可不行啊,你不趁著現在有機會,多接幾分工作,你這麼鹹魚真的好嗎?”
“你又不是鹹魚,你怎麼知道鹹魚不快樂?”
許魏冉:“……”
為什麼他從藺曉的笑容裡,感受到了嘲諷和同情?
“你知不知道,拒絕我你都錯過了什麼?”
許魏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藺曉嘿嘿一笑:“錢財乃身外之物,夠用就好啦!”
許魏冉翻了個白眼:“我看你直接出家算了。”
“那不可能。”這花花世界他都還沒有享受夠,怎麼能看破紅塵,何況你以為出家就不累了,殊不知修行是最累的。
他是一條鹹魚,放過他吧。
陳濤看許魏冉灰頭土臉的回來,笑道:“怎麼回事,他拒絕了?”
許魏冉抬眸給了他一個無力的眼神:“我就不明白,還有嫌資源燙手的人嗎,我親自開口要給他介紹工作,你說這工作能差嗎,他竟然問都沒問,一句話給我拒絕了,不是說他家裡還有個殘疾老公要照顧嗎,他缺錢嗎?”
陳濤還真沒想到藺曉會是這樣的性格,卻又覺得不意外,畢竟藺曉雖說是個新人,卻一點都不像新人,要換做一般的新人,能進到張桐的劇組,那肯定鞠躬屈膝左右逢源,藺曉從來沒有過,他就像是正常的上班族,還是上下班打卡的那種。
看似好說話,卻又處處透著分寸和疏離。
“我聽說,他家裡條件應該還行,之前還私下裡問過張導需不需要投資,他老公應該不差錢。”
“不差錢還讓他出來工作,什麼人呀!”
許魏冉不讚同的翻了個白眼,“我以後要是有對象了,肯定啥也不讓他乾,安心在家享受生活就行了。”
陳濤沒忍住笑出了聲,對象在哪都不知道呢,想的倒是挺多。
“既然他不想接,就算了。”
許魏冉點頭:“也隻能算了,還能硬塞怎麼著。”
許魏冉走後,陶金湊過來:“你怎麼就
拒絕了呢,許哥親自開口給你介紹工作,那能差了嗎?”
藺曉沒想到他跳舞還能關心他這邊:“我本來就打算拍完這一部戲,休息的,我明年還要高考呢得抓緊。”
“你也說了你明年參加高考,這部戲殺青你還有大半年時間呢!”
“高考啊,用一年時間準備都不嫌多,何況隻有半年呢,我得沉浸式學習懂不懂?”
“彆人我不懂,但我覺得你就是不想努力了。”
陶金一屁股坐下來:“你就是想要沉迷在傅景深&#3...
0340;美色之下,是,他有錢,可他的錢又不是你的,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他不要你了呢,再說Alpha哪裡有靠譜的,你清醒清醒吧!”
藺曉摸摸鼻子:“你說的對,靠誰不如靠自己,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你有什麼分寸,你有錢嗎?”
“有錢,我現在其實還挺有錢的,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富豪,也算小有資產吧。”
一想到銀行卡裡的6千萬,藺曉覺得他省著點花,這輩子夠用了。
畢竟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賺不到千萬家財,何況他有6千萬呢。
就算扔到銀行,每年吃利息也夠了。
“你有錢?”陶金哼了一聲,不是很相信,“那你有多錢,你說說。”
“不是很多,也就6千萬吧。”雖然這6千萬對他來說很多了,可說還是要謙虛一點的。
陶金猝然睜大了眼睛,雖然這6千萬對他家裡來說不算什麼,但他本人銀行卡裡是絕對沒有這麼多錢的。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如果他銀行卡裡有這麼多錢,那他也不想努力了。
“嘿嘿,這個不能說,總之我現在不窮。”
陶金一臉羨慕的道:“真好,我要有你這麼多錢,我也不想努力了。”
藺曉眼裡笑意更濃了,果然人類的終極目標,都是鹹魚。
*
周普森請客吃飯的時間為了遷就藺曉特意定在了周六。
早上藺曉爬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我下周五就能殺青了。”
傅景深聞言道:“之後有什麼打算?”
“專心備考吧。”
傅景深倒是沒有意見,何況藺曉專心備考就意味著,之後他都會留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了。
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也好,到時候可以讓老師到家裡來給你上課。”
藺曉點頭:“嗯,好。”
老管家知道他們中午要聚餐,就沒有準備午餐,等兩人走後,接到傅老先生打來的電話:“藺曉最近在忙什麼?”
老管家將藺曉的事情同傅老先生說完,聽那邊沉默了一會道:“景深歲數也不小了,要是可以,他該考慮孩子的事情了。”
老管家一聽這話就知道,傅老先生這是想要重孫子了,不過也是,傅景深今年28,也是到了做父親的年紀,何況他們家這樣的條件,也需要一位繼承人,就是:“小先生年紀是不是還小一點?”
傅老先生那邊道:“隻是讓他們有心理準備,孩子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究緣分的,總不能我說要,就能馬上有吧。”
老管家知道傅老先生不是迂腐的那種家長:“好,我知道了老先生,等先生回來我會和他們說的。”
“你同他說沒用,直接和藺曉說,隻要藺曉同意,景深不會有意見的。”傅老先生就算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也很清楚自家孫子是什麼秉性。
藺曉從家裡出來,就覺得自己耳朵發燒。
摸了摸,也不知道誰在念叨他。
周普森發來的地址,是他自己開的那家會所。
為了今天的聚餐,周普森直接歇業一天。
他們過去時,陸擇一和陳安都已經到了。
再次...
見到陸擇一,藺曉覺得這人給他的感覺依舊痞痞的,不像個好人的樣子。
看到他們,陳安最先開口打了招呼,接著陸擇一道:“好久不見,小嫂子。”
藺曉笑著和他們揮揮手:“周哥在裡麵忙嗎?”
“可不是嗎,一早就來準備了,也不讓我們幫忙,不知道準備什麼大菜呢!”陳安笑著道,“我們進去吧,小玨還在休息,一會吃飯的時候,他會上來。”
突然聽見這句話,藺曉順口問道:“他怎麼樣,還好嗎?”
“康複中,挺順利了,休養一段時間,基本可以恢複正常,不會影響以後生活。”
聽陳安說完,藺曉也挺替他開心的:“那就好。”
陸擇一則看向傅景深,挑了下眉。
傅景深看向他,無聲的道:“看什麼?”
陸擇一見他恢複正常,勾了下唇角:“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約架的事情。”
傅景深不看他:“那你等著吧。”
誰約的你找誰去吧。
陸擇一笑了一聲,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小聲道:“你和周玉玨的事情,藺曉知道後沒有生氣嗎?”
傅景深聽出他話裡的八卦之意:“我和他沒有事情,藺曉也都知道,不用你擔心了。”
“那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著看看熱鬨的。”
說話間已經來到包房,藺曉在傅景深身邊坐下,陳安這會對陸擇一道:“你怎麼不把你家那位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