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被藺曉表現出來的灑脫鼓勵了,伸手輕輕在他後頸上捏了一下:“在標記就是第三次,會讓你的身體對我的信息素形成依賴,倒時候你想要擺脫我,可能需要戒斷,不會那麼容易。”
尤其他又是頂級alpha。
想要戒斷他的信息素,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哪怕他的私心很想徹底將藺曉占有,並且這一輩子都不讓擺脫掉自己。
可是依舊舍不得傷害他。
早就上過abo常識課的藺曉自然很清楚,可能以後離開傅家的時候,會痛苦一些。
但至少他欠傅景深的都還上了。
“都說了,讓你快點,你怎麼這麼磨嘰,你要是不行,你就讓他……”
“誰?”意識到他要說來的是什麼,傅景深挑了下眉,眼裡泛起一點危險,直接打斷了藺曉的話。
藺曉心裡一緊,扭過頭不看他,小聲嘟囔:“誰讓你這麼磨嘰的!”
傅景深被他的話氣笑了,他這都是為了誰,小沒良心的。
將他摟進懷裡:“那這是你要求的,以後可彆後悔。”
反正他是不準備放手,就算藺曉想要逃,他也會把他抓回來。
目光落在藺曉後頸的腺體位置。
有人曾說,omega的這個位置對於alpha而言是誘惑之地。
彆的omega的這個地方對於他了而言,不算什麼誘惑,可懷裡這個omega,這個地方對他來說,確實充滿誘惑。
哪怕被標記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
可當傅景深貼上來的一刻,作為omega的本能還是讓他產生了抗拒和慌亂。
當alpha尖銳的犬齒刺破腺體的那一刻,藺曉眼中泛起淚意,下意識抓住了身下床單,悶哼著。
靜怡的房間裡,空氣中彌散著腥甜的血腥氣和甜膩的奶香,詭異又和諧的糾纏在一起。
被放開時,藺曉徹底軟在了傅景深的懷中。
“還好嗎?”傅景深聲音有些喑啞的詢問。
藺曉動了動:“讓我緩一會。”
他現在渾身沒有力氣,最讓他不好意思的是,他有了身體反應。
好在此時此刻是背對著傅景深,不然被看出來了,藺曉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
隻能在心裡不停念著《心經》,讓那個清心寡欲的自己回來。
關鍵是,以往好使的《心經》這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失去了作用。
忍了一會不見好轉的藺曉終於扛不住,掙紮著坐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我抱你去吧。”傅景深作勢要起來,把藺曉嚇了一跳,“不用,你躺著!”
他說完這句話,空氣裡安靜了30秒。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藺曉恨不得掐死自己,緩了下語氣:“不用,我很快就好了記。”
傅景深看出他的不願,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卻也沒有執意:“那你扶著點。”
藺曉點頭:“我知道,你彆……”
他這話音還沒落,人剛站起來,就因為腿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好在沒有上一次在浴室裡摔的那麼狠,地上又鋪著羊絨地毯。
但還是把傅景深嚇了一跳,幾乎是瞬間,男人翻身下床,將他抱了起來。
藺曉被嚇了一跳,連忙去遮自己有反應的地方,臉上緋紅一片。
注意到他異樣的傅景深這會也明白,小omega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了。
眼中泛起一點笑意:“沒摔壞吧?”
藺曉趕緊搖頭:“沒,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
“我送你過去,不看你。”
意識到傅景深看出來了,藺曉臉色更紅了,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這一刻說什麼都沒用。
說什麼好像都是欲蓋彌彰的感覺。
傅景深將他放到浴室的琉璃台上:“不用我幫忙嗎?”
藺曉紅著臉搖頭:“這就不麻煩你了。”
他說的小聲,但依照傅景深的耳力,絕對能夠聽見,夠了下唇角:“會嗎,要不要教你?”
藺曉這會要是聽不出他在逗他,就太傻了。
“不用,你快出去。”
輕輕推了他下,傅景深笑著摸摸他的頭:“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
藺曉可不好意思叫他。
看著他將門關上,藺曉閉了閉眼睛,隻覺得自己現在社死的透透的了。
隻要一想到傅景深就站在門外,不管這裡隔音有多好,藺曉都不敢出聲。
最後終於解脫的那一刻,藺曉臉紅的都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還是第一次門口有個把門的。
將手洗乾淨,藺曉又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簡直沒眼看,一臉的桃花像,像是被那啥了一樣,現在出去肯定不行。
隻好打開冷水,洗了一下。
傅景深站在門口,儘管浴室的門關的很嚴實,可作為頂級alpha,他的五感很強。
那從縫隙裡散發出來的甜膩的奶香,就縈繞在他的鼻息間。
揮散不去。
身後傳來哢噠的開門聲,傅景深轉頭看向垂著頭,耳根通紅的小omega,那股奶味更濃了。
這讓傅景深感到身心愉悅:“好了嗎?”
藺曉大眼睛一抬看了他一眼,特彆有明知顧問的意思。
傅景深一臉正經的道:“不用不好意思,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人都會有。”
可也沒見誰當著另一個人的麵這樣的。
“何況你還年輕,有這樣的衝動,說明你很健康。”
聽出傅景深在安慰他,藺曉彆扭了一會道:“你也會嗎?”
“什麼?”沒明白他具體是指什麼,傅景深狐疑的道。
“就是我平時除了早上有正常的生理現象,在,在就不會了,隻有被你標記的時候才會這樣,你是不是這樣。”
沒想到看藺曉這個記“你也會嗎”是指這個。
這個問題讓傅景深的麵頰也有些發燙,但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嗯,我也會。”
甚至對於他來說,都不需要標記藺曉,看著他的時候,腦子裡就會不受控製的湧出那些黑暗的想法來。
欲·望隨處不在。
隻是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讓藺曉知道了,嚇到他就不好了。
聽見傅景深承認,藺曉忽然沒那麼不好意思了,原來大家都一樣。
那他就安心了。
至少不能擺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哦,那沒事了,睡覺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傅景深標記了他之後,他竟然覺得渾身輕鬆。
大概是方才精力用的有些多,藺曉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傅景深看著乖乖睡在身側的小omega,他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會讓他心動,但不論多久,他都願意等。
藺曉忽然翻過身,向他靠了過來。
突然被抱住的傅景深身體繃緊了一瞬,隨後縱容的平躺著。
感受著小omega像是找到能夠讓他安心的窩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
傅景深瞬間被他的小動作可愛到了。
藺曉早上醒來的時候,傅景深已經不在床上,他原本以為傅景深又像之前那樣去晨跑了,
直到他下樓從老管家那裡才知道,傅景深竟然一早就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還有他書房裡的那隻小破熊。
看著桌上孤零零的一隻小粉熊,藺曉有些好奇傅景深為什麼隻帶走了小破熊。
不過這個問題也隻有等傅景深回來後才能問了。
吃飯的時候,藺曉看著傅景深的位置空蕩蕩的,心裡忽然就有些難受。
以前傅景深在家的時候他沒什麼感覺,這人忽然一走,感覺這房子都變得空蕩蕩了。
老管家注意到他不在狀態,忍不住道:“小先生是想先生了嗎?”
藺曉被抓包,麵頰一紅:“咳,不知道他現在到地方了沒有。”
老管家笑道:“小先生要是想知道,可以隨時給先生打電話發信息,我想先生收到你的問候也會很開心的。”
藺曉胡亂的點點頭:“等,等一會有時間我問問他吧。”
“好。”老管家也不催他,隻要藺曉有這個心就好了。
藺曉吃完早飯,上樓準備一會上課的東西,卻怎麼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他覺得自己今天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總是會想到傅景深。
最後還是沒有克製住,給傅景深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到了嗎,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順利嗎?」
傅景深那邊沒有馬上回複,藺曉知道傅景深出差在外肯定不會時刻看手機,估計這會可能在忙。
可知道是一方麵,沒等到回複的恐慌又是另一方麵。
好在傅景深沒有讓他等太久,而且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看到傅景深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的時候,藺曉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就是覺得很委屈。
電話接起來,就聽見傅景深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曉曉,剛剛在忙沒有看到消息,記已經到了,很順利,如果快的話,後天就能回去。”
藺曉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將不斷上湧的淚意強壓下去:“你多注意身體,不要著急回來,老師要來了,我不和你說了。”再說下去怕是要哭出來了。
藺曉慌的把電話掛斷,眼淚卻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藺曉自己有些嚇壞了,一邊擦一邊忍不住想,我這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為什麼我會哭呢?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委屈呢!
為什麼我會想要傅景深抱抱親親舉高高呢?
太不正常了,我是不是要瘋了?
為了不讓自己這種瘋癲的狀況嚇到老師,藺曉連忙去洗了把臉好不容易才控製情緒。
之後2個小時的課程,藺曉遊神了四五次,好不容易熬走了老師。
藺曉在受不住,抱著被子好好哭了一場。
哭完心裡還是難受,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不知所措的時候,老管家看他中午沒下樓吃飯以為他睡著了,結果一上來就看到藺曉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眼睛都腫了。
可憐兮兮看著他,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麼了這是,小先生出什麼事了?”
老管家一臉擔憂,藺曉攥著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泣:“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裡好難受,眼淚控製不住往下掉,嗚嗚,我停不下來,嗚嗚,我該怎麼辦,我……嗝兒!”
好吧,直接哭到打嗝也太丟人了。
老管家也被他嚇到了:“我給先生打電話,小先生你彆著著急,我這就……”
“不要,不要,不要打給他,嗚嗚,太丟人了,不要告訴他,給,給陳醫生打電話,嗚嗚……嗝兒……”
“好好,不打給他,我給陳醫生打電話。”老管家見他哭的更凶了,也不敢刺激他,隻好按照他的意思給陳安打電話。
聽完老管家的講述,陳安也嚇了一跳,趕忙就開車過來了。
路上甚至還闖了一個紅燈。
傅景深沒在家,藺曉要是萬一又個好歹,那可完蛋了。
藺曉看到他過來立刻安了一些心:“陳哥,你幫幫我,嗚嗚,我停不下來了,嗝兒!”
陳安怕他哭脫水了,趕緊讓老管家給他準備了一些水。
藺曉喝了一杯水後看著陳安。
陳安看著藺曉的狀態,在他過往經手的案例裡,也唯有一種狀況比較相似。
陳安坐下來,先安撫了一下藺曉:“彆擔心,你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找到原因就好了,我問你,你想了什麼才想哭的?”
哭泣是人類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
有人因為難過哭泣,有人因為喜悅哭泣。
不可能存在無緣無故的哭泣。
藺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下也不好隱瞞:“我一想到傅景深他不在就難過,我想他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他不在我覺得很難過,明明他出門和我打過招呼,我以前也不會這樣的,我是不是病了,嗝兒?”
陳安聞言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最後一次標記你是什麼時候?”
藺曉不知道這和他的現在的情況有什麼聯係,但還是乖乖回答:“昨天晚上,嗚嗚,我是不是瘋了?”
陳安見他眼睛都哭腫了,臉上又可憐又擔心的樣子,失笑著搖記頭:“不是瘋了,彆擔心,我應該提醒景深的,你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高,在他標記完之後不應該離開你身邊。”
“這會讓你感到很沒有安全感,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用擔心,omega在被alpha標記之後,哪怕隻是臨時標記,隻要次數達到一定數量之後,omega就會對alpha產生依賴,傅景深的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