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2 / 2)

這會這兩個小姑娘也看著他們,隻是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這兩個小姑娘眼裡很空。

藺曉知道,那是被生活蹉跎過的痕跡。

岑清說完,趙貴雖然拘束卻沒在說什麼。

保持了安靜。

岑清轉頭對藺曉道:“這邊是你之後要生活的地方,你看看。”

藺曉點頭,裡屋外屋分彆轉了轉。

但其實這屋子不算大,而且很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一行人從屋子裡出來,岑清又帶他去了其他幾處需要用到的拍攝地方。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地方都很破。

藺曉其實覺得在這個村落裡,很難找到更好的房子了。

看了一圈下來,每個人臉上都不見來時那麼輕鬆。

實在是他們這些生活在帝都的人,大多數人也隻是從電視上看過這樣的苦難生活,哪裡有親眼見過。

童安跟在藺曉身後:“我沒想到,現在發展這麼迅速,竟然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岑清聽見這話,歎了口氣:“這樣的地方其實還有很多,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說完又對藺曉道:“你好好適應下,心裡也要有個準備,等開拍的時候,要比這樣的環境還要惡劣。”

藺曉點頭:“放心吧導演,我心裡有準備。”

岑清覺得藺曉這個人很不錯,身上沒有一般Omega那麼多矯情勁。

和他說話辦事不用那麼太顧忌,這很大程度上溝通起來就很方便。

一來一回兩個小時過去了,岑清讓他們回去休息,自己又帶著人走了。

童安看著岑清忙的像個陀螺似的,忍不住道:“岑導怎麼那麼有精力,你看他瘦吧,卻很乾練。”

藺曉笑道:“你以為導演是那麼好當的,開機前不把一切都弄妥當了,等到開機之後就該不好做了。”

岑清顯然在這方麵很有經驗,雖然看他忙,卻忙中有序。

藺曉回房間準備洗澡,走了一上午,腳上這雙鞋算是不能看了,但他也不打算刷了,就可這一雙鞋折騰吧。

隻是他剛找出換洗衣服,就接到傅景深打來的電話。

但因為信號不好,第一通電話沒接起來,後來又試了幾次,最後還是隻能發信息。

傅景深:「我沒什麼事,就是打電話過來告訴你一聲,小灰發·情·了。」

突然看到這個消息,藺曉愣了下,隨後想到小灰是該成年了,作為一隻小公貓,發·情·期·間估計亂撒亂尿了:「我忘了這件事,你有時間帶它去看看嗎,我想著是給它絕育。」

家裡有兩小隻就夠了,也不準備養其他的貓貓狗狗,要是不絕育,小灰每年都要來一次,得難受死。

傅景深原本給他發消息就是想問問他的意思,這會看到消息:「我下午帶它去看看,如果能做就給它安排上,你在那邊怎麼樣,還適應嗎?」

藺曉和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一切都好,你就彆擔心我了,小灰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告訴我一聲哈,要是需要手術,費用我來這出。」

傅景深:「好,小金我也一塊帶過去。」

藺曉心想小灰成年都發情了,那小金肯定也快了。

事實證明,傅景深考慮的還是周全,帶兩小隻去寵物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小灰因為處於發情期,不合適做手術,但小金成年了,還沒有到發情期,手術直接安排上了。

於是小金就先小灰一步上了手術台。

傅景深晚上給他發消息時,藺曉看著趴在那裡帶著伊麗莎白項圈的小金,又心疼又好笑,明明是一起進的醫院,結果先一步的卻是小金。

傅景深:「放心,給它今晚加了個肉罐頭。」

藺曉笑著給他回複:「小灰還好吧?」

傅景深給他發了一個一切儘在不言中的表情包。

藺曉覺得八成小灰發·情,傅景深很無奈。

等和傅景深聊完,藺曉趴床上刷了一套題,正要休息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童安過去將門打開,沒想到外麵站的是劇中飾演蘇童老公的瘸腿Alpha,陸中航。

陸中航是一個長相有些凶悍,身材也很高大的Alpha,尤其上半身臂力看起來很發達。

童安一度覺得岑清之所以選擇他,就是看中了他發達的上半身。

畢竟瘸腿的Alpha,要靠手臂施力,自然會強壯一些。

隻是這麼晚了,陸中航突然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陸老師這麼晚過來,您有事嗎?”

童安客氣的站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

畢竟他們家藺曉可是一個Omega。

這大晚上,陸中航又是一個Alpha,太危險了。

陸中航今年25歲,但因為長相原因看起來有些太過成熟,說他30多歲都有人相信。

“藺曉休息了嗎,我想找他對對戲。”

他手裡拿著劇本,說話的時候表情也不變,看起來就像是天生黑臉似的,再加上聲音也很粗獷,就給人一種特彆凶的感覺。

童安看了眼時間:“陸老師現在有些太晚了,我們藺哥已經睡了,要不明天吧。”

陸中航好似才意識到時間問題,黝黑的臉有些發燙,但好在他臉夠黑,紅了也看不出來,點頭:“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時間,那就明天好了,明天我白天過來。”

“好的,不好意思陸老師。”

陸中航搖頭:“是我考慮不周。”

送走陸中航,童安關上門回屋道:“走了。”

藺曉點點頭,沒說什麼,倒是童安繼續道:“陸老師長得真的很凶啊,看上去就很能打的樣子。”

藺曉之前也見過陸中航:“他應該挺喜歡健身的。”

不然那上半身也不能像是健美先生一樣。

“應該是,不過像陸老師這樣長相的人,應該都挺溫柔的。”

藺曉忍不住抬眸看他:“你還會看相?”

童安連忙擺手:“我不會,但以前也碰到過類似陸老師這樣的人,就看著很凶悍,結果相處以後發現內心很溫柔,也很有愛心,就反差還挺大的,而且剛才我一說,陸老師就反映過來,感覺他人也不像他外表那樣凶,不好相處似的。”

藺曉覺得童安這話挺有道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看到陸中航在外麵給野貓喂吃的,粗曠的Alpha蹲在那裡像個小山一樣,他腳邊的小貓被他襯的都顯得那麼渺小。

但他的動作卻很溫柔,好似擔心自己傷到它們似的。

藺曉覺得確實像童安說的,反差萌。

陸中航看到藺曉過來,愣了下,站起來:“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吧?”

藺曉笑道:“陸老師不用道歉,是我休息比較早,這些小貓是這邊野貓嗎?”

陸中航點頭:“對,我也是之前出來看到的,就順手喂一喂,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一會我們對對戲。”

陸中航就是這個意思,笑著和藺曉說:“那我回去拿劇本。”

等藺曉和陸中航對上戲,藺曉才知道這是個戲瘋子。

而且入戲很快,連帶著藺曉也不得不拿出認真態度對待。

一場戲對完,兩人都有些意猶未儘。

陸中航看他的目光更是放光。

他沒想到藺曉這樣的年齡,竟然能跟上他的演技。

甚至還能和他一來一回。

太過癮了。

兩人就這樣對了一上午戲,結束時藺曉笑道:“陸哥你也太厲害了,我要不認真就被壓了。”

陸中航眼裡都是興奮:“不不,是你厲害,藺曉你演的太好了,下午還……”

他邀請還沒有發出去,就聽岑清道:“我聽他們說你們一上午就擱這裡飆戲來著,怎麼沒過癮下午還要繼續,陸中航我和你說什麼來著,過兩天就開機了,你忍忍,後麵有4個月還不夠你演的嗎?”

被岑清這麼一說,陸中航不惱反而嘿嘿笑起來:“就是沒忍住,想找人練練,但藺曉太厲害了。”

岑清笑著看向藺曉:“那我專門挑中的能不厲害,藺曉我和你說你可悠著點,這就是個戲瘋子,他現在看你這麼會演,你等著他纏著你吧。”

“不能,那不能。”陸中航一邊搖頭一邊道,“我也知道讓藺曉休息的。”

“你知道了個屁,你知道你下午還要約他。”

被戳破,陸中航摸摸鼻子:“那明天總行吧?”

藺曉被逗笑了:“明天可以,下午確實不太行,陸哥不瞞你說,我今年6月份還要參加高考,抽空還要看書,要是不忙我肯定願意和你一直對戲,但現在對我來說,時間有些不夠用。”

“你聽見了吧,彆成天纏著人演戲,其他那麼多人不夠你找的嗎?”岑清說完想到什麼,“對了,下午你跟我去現場轉轉,順便試試你的拐。”

等岑清把陸中航帶走,童安笑道:“沒想到陸哥是這樣的性格。”

“我也沒想到,不過他演技真的很好,怎麼一直沒紅呢?”

像這樣的演技,肯定會被發現的呀。

童安開口道:“我打聽了一下,陸哥好像是岑導的外甥,以前都是在劇組裡跟著跑跑龍套打打雜,這是第一次參演正式的角色,要不然岑導怎麼那麼了解他呢。”

藺曉聞言,心想難怪,他也覺得岑清和陸中航說話沒什麼隔閡的感覺。

陸中航被帶走,下午藺曉就有時間看看書刷刷題。

然後就看到童安笑著回來:“藺哥,我和你說,我要讓陸老師笑死了。”

“怎麼了?”藺曉放下書看過去。

童安坐下道:“之前岑導不是說下午讓他試試新做的拐嗎,就剛剛岑導把一雙拐給陸哥,讓他試試,結果剛到陸哥手裡,這麼一架,還沒怎麼用力,那拐就折了,陸哥直接坐地上,現在一群人圍著那拐想辦法呢。”

藺曉也沒想到會這樣:“那拐怎麼會折呢?”

“我回來之前,岑清導演說估計是陸哥塊頭太大了,木頭的拐扛不住他,打算給他再定一副鋼的,估計還要等幾天。”

藺曉沒想到原因竟然這麼簡單粗暴:“那陸哥沒摔壞吧?”

“那沒有,就是坐了個屁墩。”

藺曉點點頭,人沒事就好。

不過就是開機時間估計要往後推幾天了。

拐沒到,陸中航就不能上場演戲。

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還下起了雨。

聽著外麵狂風亂作,童安忍不住道:“這大晚上要是自己住,還怪嚇人的。”

外麵黑漆漆的看不見一點光亮,卻能聽見雨聲和呼呼的風聲。

藺曉也不由得慶幸,這會還好有童安在。

“一點信號都沒有,本來這裡信號就好,看來再一下雨更完。”

事實上更糟糕的是,後來雨停了,也一直沒有信號,去鎮上打聽說是雨太大把信號塔弄壞了,正修著呢。

這樣一來,他們這群人算是徹底回歸原始了。

手機玩不了,電話也打不出去,電視更是收不到一個台。

好在是岑清開機前的工作都做完了,而陸中航的鋼拐也到了。

看著特意作舊的鋼拐,岑清拿給陸中航的時候,忍不住提醒:“你收著點力,你要是再給壓折了,我和你沒完。”

陸中航摸摸鼻子:“我儘量!”

事實證明鋼拐還是可以的。

於是第二天,在岑清帶著大家拜神之後,正式開機。

第一場戲,是藺曉作為蘇童被拐後送到村子裡的戲份。

至於被拐的那場戲,要等他們在這裡全拍完了,回去帝都再拍。

「蘇童被人帶到瘸腿Alpha張二狗家裡,早就意識不對的蘇童被堵住了嘴巴綁著推上了炕。滿眼驚慌失措的看著那兩個人販子拿了錢後,喜笑顏開的離去,留下他來麵對張二狗一家。

張二狗瘸著一條腿站在地上陰測測的看著炕上白白淨淨的蘇童,他母親在旁邊笑著告訴他:“二狗,以後這就是你媳婦了,今晚就洞房,生米煮成熟飯,你把他標記了,這人就徹底是你了,想跑都跑不了了。”

蘇童聽了這話,麵色慘白。

張二狗嘿嘿一笑,麵上猙獰。」

……

第一場戲拍的格外順利,岑清坐在攝影機後麵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休息一會,準備下一場。”

說完轉頭對身邊的副導演道:“要一直這種拍攝效率,咱們這部戲用不上四個月就能拍完。”

副導演笑了一聲:“這才第一場戲,你快彆做夢了,後麵戲份難度更大,更需要演員把控情緒,你就祈禱他們彆崩潰吧。”

岑清笑道:“我相信他們的專業性。”

正說著突然有人跑過來,對岑清附耳說了句話。

岑清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道:“找藺曉,沒聽錯吧?”

那人搖頭。

岑清回頭去看這會正和陸中航說話的藺曉,心情有些複雜:“藺曉你過來一趟,有人找你。”

突然聽見這話,藺曉也有些意外:“找我,誰找我?”

他在這邊也沒有認識人,什麼人找他?

結果等他回去住處,就看到傅景深出現在他房間裡。

“你怎麼來了?”

說不驚喜,不意外那肯定是假的,但這麼遠的距離,傅景深過來肯定花了一番功夫。

“你的手機打不通。”

傅景深開口,聲音有些啞,顯然因為打不通他手機,很擔心,就開車過來了。

甚至這一路都沒有怎麼休息。

看著男人臉上的疲憊和擔心,藺曉心一下子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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