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對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寧元諄和善微笑。
“還是得多讀書啊,隻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人說服了。”
步英楠隻是粗略地看了下證詞,感覺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等會兒交給小侯爺,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他,反正本來就是他的差事。”
他們純純是來幫忙的,一點好處都撈不著,幫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她正要把證詞還給寧元諄的時候,身體突然一個踉蹌。
步英楠晃了晃腦袋。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寧元諄接過證詞,不在意的放到桌子上,眼底都是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步英楠。
“沒事,可能是剛才跑的太累了,有點缺氧?”
她不確定,寧元諄給她搬了把椅子,讓她坐下休息。
“跑累了?你不是去休息了嗎?”
“我剛出去沒多久就碰上了水傑,他跟我說傅修善毒發了,我回去拿了草藥給他解毒,又睡了一會兒,剛才他醒過來我才回房,結果發現芊芊不見了,我翻遍了各個角落都沒找到人,最後才來了這裡。”
她一口氣把自己的行程都說了一遍,然後覺得越來越難受。
“你這個症狀……你們是不是又給她下毒了?!說!”
剛才還在哭唧唧的父子倆早就覺得她的樣子像是一次性服用了很多婆娑鼠的唾液。
一點點的下毒,中毒者就像風寒一樣。
但是一次性服用很多就會像她這樣,刁圖最清楚這種感覺了,因此那天早晨醒來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
“我們沒有,她是不是在哪裡誤食了……”
刁圖說這話自己都不信,如今鄉裡野生的婆娑鼠都被人殺得差不多了。
他們圈養的婆娑鼠也銷毀了,他想到了一個人手裡應該還有唾液。
“可能……可能是淩閎偷偷返回來給她下毒了?”
“淩閎?那個武棲國的細作頭子?”
步英楠剛才看過證詞,記住了這個名字。
“對,要說現在還有誰能給你下毒,那就隻能是他了。”
“他會不會帶走小女孩?”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刁圖在武棲國混的其實也不咋樣,一直在一個小酒館裡當小二。
直到有一天,淩閎找上了他。
告訴他隻要肯跟他來雲曌國做點事,將來就能過上美女環繞,美酒佳肴的日子。
他沒有理由拒絕。
步英楠隻覺得頭更暈了,如果芊芊被這個淩閎帶走了……
她想到這裡就想追出去找到淩閎,可是身體根本不行。
“房間裡有解毒的草藥,你扶我回房。”
寧元諄當即伸手,也顧不上在外人麵前保持男女之間的距離了。
他的力氣跟步英楠相比,根本沒得比,因此扶著她走路有些困難。
兩人艱難的前進,終於回到了房間。
寧元諄也知道存放草藥的位置,把她扶到自己的床上以後,進屋拿草藥。
結果把櫃子翻了個遍,隻找到草藥的碎屑。
他一臉土色的從裡屋走出來。
“英楠……草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