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排籠子裡麵,她每排都抓了兩隻。
八隻飛往其他地方的都是寫的吉祥話,沒什麼意義。
兩隻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堆看不懂的符號,這是夏侯鉦專門發明出來的,隻有親兵才認識。
就算信鴿中途被其他人截獲,也看不懂什麼意思。
樓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知道跟著做就行。
掌櫃的正和寧元諄說著話,突然聽到“撲棱棱……撲棱棱……”數不清的信鴿扇動翅膀的聲音。
“啊這……你們不會是要把信鴿都放走吧?”
“掌櫃的多慮了,肯定還給你留著幾隻。”
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商議好了,也寫好了紙條,為了不被人懷疑,多放幾隻鴿子出去。
放完鴿子後,三人在掌櫃的複雜的眼神中揮手告彆。
“沒想到你還會騙人,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是指答應掌櫃的跟譚大公子要恩賞的事?我沒騙人,我回京會親自拜訪譚大公子,把此事說明。”
“果然是我看中的人,說到做到,人品俱佳!”
步英楠毫不吝嗇的誇獎讓他紅了紅臉。
樓磬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就是多餘的那個。
解決了一樁心事,三人沒有著急趕路,又開始遊山玩水。
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接下來也沒遇到什麼特彆的事情。
三人的閱曆逐漸豐富了起來,寧元諄和樓磬飛快地接受著新鮮事物。
步英楠更像一個引導者,讓兩人看到以前從未見過的世界。
於此同時,十隻鴿子也儘心竭力的飛著,夏侯鉦終於見到了其中一隻鴿子。
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取下各自腳腕上的信筒。
他自創的符號當然知道怎麼解密,但是這個符號已經改了,這是之前的。
能用它來通信,且沒在軍營裡麵的,除了步英楠,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鞍景鄉一彆,他以為兩人以後再無交集,沒想到這麼快又收到了她的消息。
夏侯鉦不一會兒破解了信上的消息,表情變得憤恨不已。
“蕭文淏!”
若是旁人在場怕是要被他驚到,一般人哪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姓名。
旁人不敢,夏侯鉦卻是敢的。
他拚死護衛的是雲曌國的黎民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一直知道蕭文淏想除掉他,因為這些年死了太多開國功臣。
夏侯軍一直是蕭文淏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隻是沒想到一個帝王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私通他國君王,甘願讓出三座城池。
隻為換他一命。
越想越氣,他直接跑到操練場,跟一群士兵打了一架。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哪來的這麼大火氣?”
湯祁慶幸自己隻是個斥候,不用陪將軍操練。
“把大家都叫來,我有事要同他們商議。”
既然蕭文淏要把三座城池送出去,他就不能讓他如意。
從今天開始,他寸土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