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言瞬間啞然,他是靠著陳大人的關係進了刑部。
但也隻是進去,混了個沒什麼用的差事,平日裡都見不到陳大人。
寧元諄是傅修善的人,難保不會真的找到陳大人說起此事,把他換下來。
陳大人的子侄多的不能再多,不差他一個。
“怎麼不繼續說了?剛才不是挺行的嗎?小胳膊小腿的還在刑部當差,不怕捉拿賊人的時候把自己搭進去!”
“你!我不跟女人計較!”
陳慶言怒氣衝衝的拉著隻是當陪襯的小跟班倉皇而去,走得太急踩到了石頭還差點絆倒。
“你不是說一切都好,怎麼有人這麼不長眼,像他一樣的人多嗎?”
步英楠覺得他受委屈了,以他的才學,正常科舉考試進入戶部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可能比現在晚幾年,可最終都能進,早晚有什麼區彆。
早進去還能早點為雲曌國做貢獻,哦,不對,準確的說是為老百姓做貢獻,雲曌國已經沒救了。
“是一切都好,我在戶部當差,平時也很少遇到其他人,戶部的人就算對我有意見,也隻敢在背地裡說。”
“背地裡說?那你怎麼知道的?肯定是假裝背地裡說,讓你不小心聽見。”
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他知道,肯定就不隻是背地裡說。
“不用為我擔心,他們的話傷不到我半分,反而是你……彆把剛才那個混蛋說的話當真,我發誓絕不棄你而去。”
“嘖,棄就棄唄,反正我自己也能活,不差一個男人。”
因為他對謠言的不在乎,導致她心情極壞。
“他們冒犯的是我,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彆操心我了,我自己能搞定。”
“真的?好吧,那你記住了,萬一哪天擺不平一定來找我,大不了我偷偷把人殺了。”
她這句話純粹是氣話,誰曾想隔了一夜之後,杜元基找上門來了。
“陳慶言……死了???”
步英楠感覺一瞬間的茫然,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昨天,她過兩天就把人給忘了。
再提起這個名字,她肯定記不住。
可是,昨天還好端端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杜大人,你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寧元諄還算淡定,平常人說不準都會有個三長兩短。
陳慶言身在刑部,麵對的都是殺人越貨的狠角色,出意外的可能也大了許多。
不過杜元基上門,就不可能隻是出意外那麼簡單了。
“經過我的人調查,昨日你們在大街上與他發生了衝突,步掌櫃還提及偷偷把他殺掉。”
他不信步英楠會無緣無故殺人,尤其是殘忍的將其臉皮全都揭下。
但他是大理寺少卿,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耽誤正事。
“我是這麼說過,可那隻是一時氣話,誰生氣的時候不說幾句狠話,我犯不著殺人啊!”
步英楠也聽懂了,因為她和陳慶言當街起了矛盾,罵罵咧咧那幾句被人聽到了。
好巧不巧的他昨晚就死了,於是她成了嫌疑人。
這都哪兒跟哪兒……
“杜大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是真想殺他,也得過了這一陣再說,不可能讓自己成為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