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太情願的霍凝雲被他描繪的美好未來誘惑了。
她回房收拾了幾件衣裳,帶著自己的散碎銀子跟著蔡開濟奔赴未知的未來。
傅修善正在無聊的跟一對臭男女畫傘……
怎麼畫呢?一堆沒有任何圖樣的油紙傘,自己親自畫上圖案。
他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畫的?隻要有銀子,想買什麼樣的傘買不到?
步英楠也不是很喜歡,但是沒辦法,寧元諄看起來挺感興趣。
於是,她付錢買了六把空白的傘,開始畫了起來。
她果然懂自己,畫廢了兩把之後,搶了傅修善一把又開始畫。
從一些相似的顏色看得出,她想畫的圖案和寧元諄一樣。
但是……也僅僅隻是顏色相似,畫出來的東西天差地彆。
寧元諄看了一眼,隻是寵溺一笑,沒有作出評價。
步英楠卻覺得老臉一紅,真的是……下次還是帶他去練武場吧,舞文弄墨不是她的主場。
她正想著,就感覺臉頰上多了一絲溫熱,她猛然轉頭。
寧元諄剛剛把手收回去。
“你不小心把墨汁沾在了臉上,我幫你擦一擦。”
“哦……”
隻是擦墨汁啊?她還以為被當眾調戲了呢!
傅修善:“……”
他如果沒瞎的話,步英楠剛才的臉上應該沒什麼墨汁。
他可以戳穿寧元諄的謊言,但過往的經驗告訴他。
寧元諄一定會找到理由合理化自己的行為,而步英楠肯定會信寧元諄不信他。
好吧,他這次選擇給寧元諄一個麵子。
水傑看到盯著霍家的人來傳信,連忙上前把人帶了過來。
“侯爺,霍家接待了鑲王軍的謀士,霍凝雲已經答應隨謀士回鑲王軍中了。”
“嘖,這大傻丫頭,被她爹賣了還要幫她爹數錢。”
寧元諄畫好了自己那把傘的最後一筆,又拿起另一把空白傘。
風輕雲淡道:“這位姓霍的前城主名下的財物,侯爺怕不是忘了收了吧?”
他在京中抄家抄習慣了,那些貪官家中的狗從麵前走過都得把狗繩留下。
誰讓狗繩上都鑲金帶銀,一根狗繩足夠一家普通老百姓吃一年了。
聽聞霍家全須全尾的從城主府搬離,如今的孫城主還是個窮光蛋。
他真的替孫城主抱不平,孫城主幫他接待公主,他也要投桃報李才是。
“啊?收他的家當?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傅修善之前沒想過,畢竟他覺得那是霍城主自己賺來的家財。
現在不同了,霍城主決意投靠鑲王軍。
他的那些財物與其送給鑲王軍,還不如讓夏侯軍錢袋鼓鼓的過個好年。
傅修善一下子來了興致,去抄沒霍家的家財可比在這裡畫破傘有趣多了。
“你們自己畫吧,我去霍家一趟,希望還來得及。”
“多帶些人去,咱們彆的不多,就是能打的人多!”
步英楠把他當小弟,自家小弟不能被外人欺負了。
“你不是畫好了嗎?怎麼又畫了一把?”
“那個給你,這個是我的。”
第二把傘才剛剛開始畫,她看不出兩把傘的區彆,隻好貼的近一點仔細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