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堂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嫌棄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遠去。
自己則留在原地吹著冷風,心中一片淩亂。
“不行了,找大夫去,開降火藥!”
傅堂喃喃自語道,轉身朝著附近的醫館走去。
而另一邊,傅修善和公堅善兩人果然來到了輕芳樓。
由於傅修善已是這裡的常客,老鴇自然認得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錢之心亦如此。
此人雖然經常光顧,卻隻是來吃飯、聽曲兒而已,並沒有對樓裡的姑娘們有過分舉動。
再加上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出手大方。
所以樓裡的姑娘們都十分樂意侍候他。
每當傅修善到來時,她們總是格外熱情。
此時此刻,傅修善正帶著公堅善走進輕芳樓。
一路上引來眾多女子側目,這些女子或嬌嗔淺笑,或眉目傳情,試圖引起這位俊朗公子的注意。
今天的姑娘們除了對他熱情以外,看向公堅善的眼神更加炙熱。
“公子是第一次來呢,有沒有什麼想聽的曲兒?”
“隨意……”
公堅善起初尚能保持笑容,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的臉色已變得毫無表情。
然而,傅修善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依舊我行我素。
樓中的姑娘們則不同,她們閱曆豐富,目光敏銳。
逐漸覺察到公堅善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畏懼的氣息。
他那非凡的氣質和冷漠的眼神,仿佛把她們視為毫無生氣的物品一般。
於是,姑娘們心生恐懼,紛紛避開他,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相對好打交道的傅修善身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傅修善越喝越多,行為舉止越發放縱不羈。
他開始對公堅善喋喋不休,扒在他身上。
麵對這樣的狀況,公堅善不禁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奈和無語。
此時此刻,公堅善突然間對傅堂產生了一絲理解之情。
若是自己有一個如此愚笨且不知深淺的兒子,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處死吧。
儘管內心煩躁,他還是沒有推開傅修善。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好像被人真正的喜歡了。
不是出於某種目的,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要不說傅修善運氣好,要是彆人這樣扒著公堅善不放,早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阿善啊,我爹那麼關心你,我都嫉妒了,他以前對我動輒打罵,這次見了我居然一個理由都沒給我,氣死我了!”
他說的顛三倒四,公堅善卻是聽出來了。
傅修善估計理解錯了,以為傅堂是關心他,真實情況是擔心他對傅修善不利。
“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很關心你。”
“放屁!他最討厭我了,討厭我沒本事!你怎麼沒喝多少啊!趕緊喝,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他看到公堅善的酒杯裡隻有一半的酒,立馬給他倒上,端起來喂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