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興修轉向身後眾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兩隻大軍遠征霧越州之地,其中一隻損兵折將潰敗而逃。然而,鎮北王卻能一戰勝之,將出征的將士,也大多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可見,這能力的差距還是極為明顯的啊。”
“皇朝,需要這樣的傳承者!”最後,古興修逼視眾人,沉聲厲喝。
雖然古興修並未說出古風與古猛二人的名字,但是其話中所指的,已經很是明顯了。
跟隨古興修前來的眾人,大多數沉默不言,若有所思。這些人,在皇朝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皇朝中所發生的事情,再了解不過了。有些人,自然是跟隨著古興修的步伐。但是,也不乏有人為玄心宗的強大所震懾,跟古猛走在一路。
一名玄服老者緩步向前,淡淡的說道:“帝皇,勝利的確是我們所期待的,但是,有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在霧越州邊緣轉了一圈,就直接打道回府了呢?”話語中的懷疑,再明顯不過。
這名老者,名為宇文博,雖然修為極為普通,但是在皇朝政務上,卻是無人能撩起鋒芒。他在政務上的地位,和武王在軍隊中的地位相若。
同時,古猛的皇子妃,卻是出自於宇文家族,這宇文博,當然順勢會倒向古猛一方。
“老東西,你說的輕巧,你如果不服,你可以去霧越州轉一圈兒,待到你回來,老子親請帝皇為你慶功,你敢是不敢?”鎮北王還未說話,鎮西王古士友卻是怒目圓睜,直接爆了粗口。
自古文武兩立,身為統兵大將的古士友,怎麼會任由這老家夥汙蔑自家兄弟?
宇文博翻了翻白眼,對這古士友根本不放在眼中。整個皇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古士友極為粗魯,他一個政務之臣與這個粗魯的將軍相爭,豈不是自討苦吃麼?
古興修臉色絲毫不變,隻是淡淡的說道:“宇文博,你是認為本皇說的話是假的了?”
宇文博極為恭敬的拜了拜,並不慌張,“屬下豈敢,屬下隻是怕有些人會欺騙帝皇,畢竟,霧越州的強大眾人皆知。就算是鎮北王善於領兵,可能也做不到讓麾下損傷那麼小吧。”
“宇文太師,此言差矣!”古風冷笑著走上前,“這勝利,是皇朝軍卒,生死拚殺才獲得的,容不得任何汙蔑。再說,這次出征的大軍,足有近二十五萬,數萬將士埋骨他鄉,難道,還不夠慘烈麼?還是說,太師認為,隻有全軍覆滅,才可以?”
古風所說的,有真有假。這一次出征,的確是損傷了數萬大軍,但是,除了出征之人,誰知道這數萬大軍,根本就是在黑雲山脈之中損失的?
宇文博臉色一冷,剛要反駁,卻直接被古風再次打斷,“何況,我等還獲得了海量的戰利品,並且,戰鬥的經過,也有留影玉記載,宇文大人未經核實,就扣除謬言,恐怕,會讓皇朝大軍心寒啊。”
說著,古風對鎮北王打了個眼色,鎮北王上前,大手一揮,須彌戒極速閃爍。很快,一堆堆的霧越州特有物資,出現在眾人的身前。
古風屈指一彈,一塊玉片閃出巨大的光幕,光幕之上,是兩群對峙的兵卒。一方自然是古風麾下的皇朝大軍,另一方,卻是霧越州的大軍。
兩軍對峙了片刻,隨後一場極為混亂的戰鬥爆發開來。熱火朝天的廝殺半晌,那些一向強悍的霧越州大軍,卻是根本就不是皇朝大軍的對手。直接被打的落荒而逃,而無數的‘屍首’也是淩亂的落在荒原之上。
當然,宇文博等人自然不知道。當這留影玉的影響錄製完畢之後,那些渾身冒血,極為淒慘的‘屍首’卻是一個個爬起來,然後在皇朝大軍的歡送之下,施施然的回到了雪夜城中。
留影玉也好,包括那數量不小的霧越州‘土特產’也罷,都隻是夜笑所導演的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