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在自己的夢境中夢見了她的母親,母親正在他們房子的小廚房裡準備什麼東西,而洛普自己則坐在一塊石板上看著母親做飯,因為她除了自己的母親外,沒有其他人可以交談。村民們並不歡迎這對母女,有一些事情讓他們對這對母女產生了敵意,讓她們隻能靠自己。
在某個時刻,夢境變得模糊,一隻鳥在窗邊鳴叫然後飛走,這把她吵醒了。當她的眼睛慢慢開始重新聚焦在房間裡時。洛普感到腰部以上有一種沉重感,這使她難以呼吸。
不知道是什麼阻礙了她呼吸清晨的空氣,她看了看床頂的天花板,最後把目光轉移到纏繞在她腰間的手臂上。洛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感覺自己的眼球都要掉出來了。
她的目光迅速轉向那隻手臂的主人,他的頭離她很近,一邊臉靠在枕頭上,另一邊則露在外麵。
哦,天哪!洛普在內心尖叫道。她既害怕又擔心,她儘可能小心地把他的胳膊挪開,以免吵醒熟睡的圖爾。她絕望地向上帝祈禱,希望他不會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醒來。她的貞潔會受到她未來丈夫的質疑,她越想這件事就越恐慌。
她內心極度恐慌,把他的胳膊一點一點地抬起來,直到它懸在空中,她感覺到他的胳膊又要回去摟她的腰了,她向右一滾,輕輕地摔在了地上。
在他被聲音和動靜吵醒之前,她跑進了浴室,躲在窗簾後麵,因為心跳聲太大而用手拍著胸口。
那個變態主人!她早該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但她曾希望他能對她規規矩矩。到目前為止,他對她所做的隻是折磨,但從未做過任何逾越的事情。下次她睡覺的時候,她打算等他睡著了就在中間放上枕頭,以確保他不會越過他們之間的界限。她看著牆上大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自己的臉頰因尷尬而燒得滾燙。
她深吸了一口氣,透過窗簾偷看圖爾,隻見他把原本枕著她腦袋的枕頭拉到懷裡抱著睡覺。不管這是不是習慣,這個吸血鬼不僅瘋狂、古怪、自戀、善變,現在還是個變態。她默默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浴室。
現在走出房間似乎不是她目前的選擇,因為她不知道會遇到誰。不管他讓她做了什麼,告訴了她什麼,有一件事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昨晚,當他們在他的小小教育下拔掉雜草時,他告訴她在這裡是他自己的家,不要盲目地跟著彆人走。
有了他的這句警告,她決定聽他的。即使他沒有讓她自己吃東西,而是像喂小孩一樣喂她,讓她做了一件又一件尷尬的事。她走到窗邊站著,凝視著圖爾莊園,這裡什麼都沒有。
洛普想知道她將如何逃離這裡,圖爾的住宅建在山頂上,周圍隻有幾棵樹,通過一座橋才能從這裡去到任何地方。最困難的就是要通過那座橋,要想在不被守衛發現的情況下通過那裡,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其中一個房間跳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它周圍都是水,晚上水位經常會漲高,可以聽到水撞擊小山和建築的聲音。她不會遊泳,隻能自己應付兩分鐘,然後要麼有人來拉她,要麼她的身體沉入水體。
她能逃走嗎?如果能,那什麼時候會發生呢?她問自己這些問題。
而洛普正忙著在心裡自言自語,眺望著他們昨天一起坐過的森林和花園,卻沒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正像鷹一樣注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當洛普用她柔軟的手觸碰他的時候,圖爾就醒了,他試圖動一動。他沒有把手拿開,而是決定順其自然,看看這個女孩要做什麼。看到女孩試圖逃離他的懷抱,他覺得很有趣,但他沒有忘記她纖細的腰肢在他懷中的感覺。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睡夢中抱著她,現在他盯著她,而她則反過來看著窗外。從她的視線來看,很明顯她已經不再看花園了,而是看著森林,看著這個宅邸之外的世界,而他並不願意把她送到那裡去。
她現在被他束縛住了。雖然他沒有設置主仆契約,但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至少現在不會,而且事實上永遠不會。圖爾沒有放手的習慣。一旦他認定了,那就是了。他不是那種會衝動做決定的人,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他也為此感到自豪。
自從他把目光投向這個人類以來,她就已經屬於他了,甚至在他從黑市上買下她之前就已經如此。這隻小老鼠在掙紮,希望能從爪子中掙脫出來,但它不知道的是,這永遠不會發生。自由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他讓她通過自己的言語發誓遵守他的命令的原因之一。。
一直盯著外麵的洛普終於感覺到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於是她轉過臉去看圖爾,他已經起來了了,正盯著她看,“你睡得怎麼樣?”他問她。
“還好。”
“隻是還好嗎?”他揚起了眉毛,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她衝進浴室的時候,他是不是已經醒了?"我給你一張舒適的床,這張床是按照我的喜好特彆設計的,你在這個地方絕對找不到第二張,你卻說還不錯?”洛普暗自慶幸他沒有說出她所想的,也許他當時真的在睡覺。
“一張舒適的床並不能保證睡得好。有時候,硬邦邦的地板,無拘無束,反而能帶來一種在限製的房間裡無法找到的滿足感,無論那張床有多麼昂貴、多麼好。”洛普無意冒犯,但他昨晚讓她跟他說話。她稍微放肆了一點,今天早上感覺有些勇敢。
圖爾注意到,她仍然像一隻試圖逃跑的小老鼠,充滿鬥誌。他並不介意讓她繼續這樣想,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都是徒勞。反過來,她會明白,抓住她的不是貓,而是狼。如果她敢說謊或離開,他會把她撕成碎片。
“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昆蟲或動物會從地板上爬過來咬你。有時候,人們不得不從一種生活方式轉變為另一種生活方式是有原因的。”他用同樣的語氣回答她,並沒有對她的話感到反感。這個女孩很有自己的想法,圖爾心想,這讓她更加有趣。
洛普無法反駁他關於昆蟲的言論,她該怎麼應對呢?用掃帚打死昆蟲,還是用鞋子?但後來,她覺得他實際上並不是在談論真正的昆蟲和動物。雖然她部分同意,並在一段時間後意識到,在她的情況下,這些昆蟲可以被視為她的叔叔、嬸嬸以及那些走私和綁架她以出售她的奴隸組織的人。
好像看穿了她的表情,圖爾毫不遲疑地說:“你在這裡是安全的。我們今天要出去。”
“出去?”
“是的,你有意見嗎?"”麵對圖爾的問題,洛普反問自己,當偉大的主人圖爾已經決定了她今天要做什麼時,她有什麼資格問他這個問題?
“我很願意陪您出。”她低下了頭。她的態度發生了完全的轉變,與她內心的感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