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媽媽的……“,你不是應該好好珍惜它嗎……洛普在心裡補完了剩下的句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吸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

“你以為呢?”他反問了她的問題。這是圖爾的眾多習慣之一,他經常質問彆人,而不是回答彆人向他提出的問題,“我相信,如果你仔細想想的話,你會找到答案的,小老鼠。除非它會讓你頭疼。”

那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除非你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否則我們就不下去了”。圖爾又露出了 他那調皮的微笑,眼睛閃閃發光地等待她開口說話。一分鐘過去了,然後是第二分鐘過去了,他才問她,“你又睡著了嗎,小老鼠?”她能聽出他聲音中的不耐煩。

他到底在激動什麼?

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就聽到一聲巨大的雷聲,響徹玻璃和牆壁,仿佛要撼動這座矗立在石山上的豪宅。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雨滴打在閣樓的窗玻璃上,把整個宅子都清洗了一遍。

被雨聲分散了注意力的洛普突然感覺到圖爾朝她走了兩步。他俯身向前,把手放在她身邊。當他直視她的眼睛時,她屏住呼吸。

他離她的臉那麼近,她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紅色漩渦的。與此同時,漩渦中也有一些斑點,她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盯著洛普並捕捉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意識到這讓她感到不舒服,但也不至於惡心。

“你這個愚蠢的老鼠。這對你來說有多難?”

洛普讓她的心平靜下來。她不想讓他知道這次談話的走向。過了幾分鐘,洛普還是不明白他給她一件屬於他母親的傳家之寶是什麼意思。她本想認真思考一下,但他就站在她麵前,盯著她的眼睛,洛普覺得很難思考。

她並不是害怕,也許起初她是害怕這個吸血鬼,因為他刺傷了拍賣奴隸的人。如果今晚的慶祝活動中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圖爾對待她的方式不同了。

也許他喜歡……?不,那不可能是真的。洛普在心中搖搖頭。隨著雲層繼續咆哮著,洛普試圖推斷出他話語中的含義。雖然周圍的一切都震耳欲聾,但她還是聽到了他叫她“笨蛋老鼠”。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一直盯著她看,她的心跳加速了,越來越快,她希望他聽不見。

但是圖爾不需要依靠聽她的心跳,她的表情就足以讓他讀出她心中的情緒了。首先是困惑,然後是深深的專注,仿佛陷入了沉思,最後終於恍然大悟,然後是試圖隱藏自己的想法,但這些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這讓他苦笑不已。

儘管他們在豪宅裡,閣樓的屋頂保護著他們,洛普還是能感覺到冷空氣讓她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胸口與雷鳴般的雲層產生了共鳴。

洛普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臉靠得更近了,然後又移開了。她垂下眼睛,避開他的目光。她忘記了圖爾問了她一個問題。他在開玩笑對吧?她越想頭越疼。這不可能是真的。她的眼睛抬起看著他,“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問題的答案了。願意分享一下嗎?”他在雨聲中問她。

她張開嘴想說話,但嘴裡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站在那裡等她的圖爾,“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她說,試圖繞過他問的問題。如果她認為自己找到了正確的答案的話。

"你可以從箱子上下來了,除非你打算整晚都坐在那裡。"洛普急忙爬下來,把腳放回木地板上,木地板的感覺比大理石做的豪宅的另一邊要好得多。如果她的腳愈合得快一些,她就能穿上他為她買的鞋子了--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洛普,你臉上怎麼帶著這種懷疑的表情,”圖爾說道,她迅速轉移了視線,但是又馬上看向圖爾,他向她邁出了一步。

洛普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他英俊的麵孔在閣樓的昏暗氣氛中更加引人注目。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鼻子,突出的顴骨看起來光滑。他把頭向後仰,抬起手揉了揉頭發,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現在隨意地落在他的額頭上。

“喜歡這個禮物嗎?”她聽到他問她。洛普不得不稍微仰起脖子才能看著他。

她嘴唇緊閉,低聲說道:“謝謝你的項鏈。”

“不客氣,”然後他打了個哈欠,把手舉到嘴邊,然後放回身邊。

他接著說:“走吧,我們得去個地方,”聽到這個,洛普想知道他打算去哪裡。圖爾的冒險從未停止過,至少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那客人怎麼辦?”她問他,跟著他走出閣樓,圖爾關上門,開始走下樓梯。

“我的家人在那裡招待他們。這裡不需要我,我有比這更好的工作。哦,對了,我們在離開之前必須去見亞曆山大一麵,”她跟著圖爾走下樓梯,穿過走廊,現在聽到聚集在宅邸內外的人群發出的聲音。他們向圖爾微笑著,儘管這些微笑並不是真心的,當她走過他們身邊時,這些微笑就消失了。

洛普他和亞曆山大的關係很親密,因為在過去的幾天裡,她沒有看到他和任何人走得很近。最多隻是和他的妹妹打個招呼,吻吻她的臉頰。很多人都和圖爾交流過,從外表上看,他似乎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看到亞曆山大站在一個女人旁邊說話,他的目光猛地與圖爾的目光相遇。洛普站在幾米遠的地方,給他們留出空間來交談,因為亞曆山大似乎不喜歡彆人聽到他的談話內容,至少事實是這樣的。

她想知道這個吸血鬼腦子裡在想什麼。這個人看起來好像總是不懷好意。

“不,他沒有提到這件事,”她聽到亞曆山大對圖爾說,“你明天早上至少要把樣本送走。他們需要測試並確定是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樣。”圖爾沉默了兩秒鐘才說:“我會在晚上之前把它們送走。你在這裡待多久?”

“在萊克?也許就兩天,”圖爾搖了搖頭。

“在這座美麗的豪宅裡,”他笑著對亞曆山大說,給了他一個幾乎無法分辨的微笑,幾乎稱不上是微笑。

“我不會留在這兒的,我可受不了格蕾絲無緣無故地敲我的門,那可能會讓我把她扔到海裡。”

“你隨時都可以把她扔進去,在海裡好好泡一泡,可能會把她的腦子洗乾淨。”

“你繼母讓我跟你談談這件事。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談過是什麼事,”亞曆山大問表兄說,“你知道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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